我猛然明白了——那个刘凌初,居然附体到了这个女服务员身上,一种莫名的恐惧,让我浑身有点发软。
“你们几个还真不简单,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识破了,没错,我就是刘凌初,之前没和你们正面交锋过,只听岛田和清野说,你们如何如何厉害,说实话,我都不以为然,于是,今天想亲自来试试,初次交锋,你们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们,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附体在任何人的身上,包括你们,因此,真要攻击你们几个的话,会让你们防不胜防。”
那个服务员说这些话时,虽然声音基本没变,但语气和表情,则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但如此,她还挑衅似的,转过身来,向我们慢慢走了过来。
这既让我们措手不及,也让我们不知该如何应付——刘凌初现在是附体到这个女服务身上,如果他要攻击我们,一旦我们还击的话,也不会伤害到刘凌初,只能伤害到这个无辜的女服务员,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刘凌初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忽然,只见那个女服务员猛地拔出一把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亥猛刺过去,两面对面站立,几乎紧挨着,在这种距离上,遭到如此迅速的攻击,换做一般人,是绝对躲不开的。
但亥毕竟不是常人,他的反应速度,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还没等我们看清楚,那个女服务员手中的匕首,就已经脱手掉在了地上,并且亥也转到了她的身后,勒住了她的脖子。
但女服务员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恐之色,只是一脸诡异地微笑。施方捡起地上的水果刀,亥这才松开了那个女服务员。
虽然袭击亥失败了,但被刘凌初附体的那个女服务员,却并不着急离开,而神情自若地扫视了我们一眼,看着郑旭说:“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你怎么知道这个女服务员被附体了呢?换作是我,我都辨认不出来,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郑旭并没有丝毫的惊慌与忙乱,她一脸平静地说:“ 其实也很简单,我们在这个宾馆住了好多天了,我对宾馆里好几个女服务员都很熟悉,而你附体的这个女服务员,根本不是这种口音,口音其实是最难改变的,但这个女服务员刚才开口说话时,我发现她的口音忽然变了,一个人的口音怎么会突然改变呢?
而这个女服务员,又恰在这个时间出现,我们知道,你也会大概在八点左右出现;
我还知道,你能把人的记忆和意识,很容易地转移到护身符上,既然这样,那就有可能可以把自己的记忆和意识,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正是根据这些,我综合判断,这个女服务员,应该是被你附体了,所以才让你进来,然后揭穿你,也想多了解你一下,但通过这一番接触下来,我发现你虽然可以转移人的思维和意识,但也有短板,所以,我并不觉得你真的很可怕。”
被刘凌初附体的那个女服务员,听完郑旭的这些话后,脸上闪过一丝吃惊,不过她还是马上镇定下来,冷笑着说:“哈,说你们胖,你们就喘了,虽然你们有两下子,但对于我来说,那不算什么,我刚才说了,要干掉你们,简直易如反掌;
好了,我也不与你们争辩了,我来这里,就是准备与你们较量的,本来想宰掉你们,但清野和岛田却说,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因为如果杀死你们的话,我们也会有灾难性的后果,只有把你们的计划破坏掉后,我们才能对你们动手。
不过既然一开始就被你们识破了,我就陪你们好好玩,把你们的计划破坏掉后,然后再杀死你们。你们别觉得自己了不起,对于我来说,杀死你们很简单,只要附体在你们身上几分钟,然后 ‘自杀’就可以了,哈哈,你们几个也不傻,我就不用多说了。”
看着那个女服务脸上的狞笑,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原来这个刘凌初和那两个日本人是一伙的。
刘凌初说的没错,他既然能附体在活人身上,那就能随时用 “自杀”的方式,结束我们的生命。
“好了,我觉得咱们光斗嘴,也没必要,需要真刀真枪的比试,才能知道谁高谁低,后会有期。”
被刘凌初附体的女服务员,这才转身离开,留下我们几个,愣愣地发呆。我之前对于刘凌初的出现的方式,做过很多猜测,但怎么也没猜到,他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施方,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他既然能附体在任何人的身上,那么他就能轻易杀死任何人,这让人防不胜防啊,我们该怎么办?”王同一脸惊恐地问施方。
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施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了句:“大家放心,刚才刘凌初说的那些,都不会发生。”
但说完这句话后,也没再多做解释。
虽然我们不知道施方为何这么说,但看他很有把握的样子,大家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但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和刘凌初交手后,我们心情忐忑地熬过了一夜,而到了第二天,施方没再提关于刘凌初的事情,而是带着我们,说是要找一个神医,虽然我们很想问他,在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要找神医,但见施方仍然不主动说,我们也只能憋在心里了。
我们没坐车,从宾馆出来后,徒步往小城的西北方向走去,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施方对于这个城市好像并不陌生,他也不用问路,带着我们穿街过巷,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走了一会后,我们才发现,这是这应该是这所小城的老城区,全都是一片片的平房,但并不杂乱,而是整齐干净,连街道都足足有十多米宽,但奇怪的是,这些房子都是石头建造的,这就有点反常了。
如果是在大山里,有石头房子便不足为奇,因为大山里石头随处可见,用石头建房子算是就地取材,但这里是平原地区,至少方圆几百里内,都没有石头山,但这里的房子怎么都是石头建的呢?
石头几乎是最重的建筑材料,要把这些石头运过来,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资源,而且在上百年前,都还是些木轱辘的马车牛车,要运送这些石头,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青砖瓦房,顶多一两百年,墙体就会风化,但石头房子,则可以历经几万年,甚至更长,不过在古代中国,主要是木结构的房子,只有建造陵墓时,才用石头,所以中国的古人认为,只有死人才住石头房子,而活人住的是木头房子,我看这些房子的样式,应该是明清时期的,通常这样的房子,主体应该是木结构的,但这些房子的墙体,却全是石头,真是很奇怪。”
王同说道。
“嗯,你的中国古代建筑学还可以,但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中国古代的建筑,是以木建筑为主,但土石建筑也很常见,尤其是在一些大山里,更是如此,因此可以说,是以木建筑为主,土石建筑为辅。
为什么古代会以木建筑为主呢?
因为在古代中国,森林和树林的覆盖率,绝不是现代人可以想象的,所以就木头而言,无论是山区或者平原,都几乎随处可见,要获得很容易,再加上建筑时,木头比石头更轻便,更好掌控,所以在中国古代,木建筑很流行”,胡梦对王同的话评论道。
“是啊,可真够奇怪的,这一带平原地区的房子,应该是砖瓦结构为主,季东阳家附近,就是常见的砖瓦房,而且都是新建的,都是近几十年的新房子,与这里房子的风格,截然不同,这里都是古建筑,而且不是一般的古建筑,如此整齐,街道这么宽,还真少见,难道这里很早之前,就已经是州县所在地了吗?”秦晴也忍不住说道。
但施方对我们说的这些话,好像充耳不闻,只是低头往前走着。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能随便来,你们不知道吗?”正当我们往前走时,忽然有两个足足有八十岁的老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他俩都拄着拐棍,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他俩刮倒似的。
大家都吃了一惊,连施方也一愣,显然他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哦?难道这里还不能随便来?是什么禁区吗?”胡梦吃惊的问。
“别问那么多,反正就是不许往前走了,赶紧回去,回去。”
那两个老头看起来很凶,边说边不耐烦地向我们摆了摆手。一个老头还双手擎着拐杖,横在身前,好像我们再敢前进一步,他就会用拐杖打我们似的。
“老人家,不要生气,不要激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来这里,是要找曹神医的,我也算是和他相识。”
我们本以为听施方这么一解释,那两个老头会放我们过去,谁知道,一听施方提到曹神医,那两个老头更火了:“什么?你们是来找姓曹的那个畜生,那就更不能让你们进去了,你们快滚,快滚。”
说着举起拐杖,就要打我们。
要是拦我们的,是两个年轻人,倒也好说,大不了打一架,不要说亥了,即使以王同和我的身手,对付一般人,也绰绰有余了,但现在却是两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别说打了,只要一碰,说不定就会出人命,因此,我们只能无奈地往后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显得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