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梅开始玩阴的了,她竟然让武士军出马了。
第二天我一上班就听说武士军来了,在给大家开会呢。
我和大金牙匆忙到了会议室的时候,正好看到武士军在拍桌子,他说:“这个厂子姓武,武松的武,不是武大郎的武。你们当我是武大郎了吗?”
高层加上中层有四十多人,都不敢说话,全低着头。
我这时候大声说:“老武,现在这厂子我说了算。你想把厂子卖了,卖给我就好了。你卖给谁不是卖呢。”
姚主任立即说:“是啊老武,你卖给谁不是卖啊,何必卖给陈水生那个太监。你还没听说吧,陈水生变太监了啊!”
大家纷纷说:
“是啊是啊!”
“厂长,你重新考虑一下啦,我们不愿意让太监当厂长,搞得我们也是小太监似的啦!”
武士军大声说:“人家只是摘除了一个蛋,还有一个,咋就是太监?”
老姚说:“老武,你还没听说吧,在医院住院的时候,又被割了一个蛋,我侄女就在那家医院,不会错的,据说警察怀疑是医院的人干的,始终没什么线索。”
武士军大声说:“我不卖了总行了吧,这是我的厂,我说了算。”
老姚说:“你身体能行吗?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和国宝似的,我怀疑你被女色掏空了哇!”
大家纷纷笑了起来。
我看着武士军说:“老武,你要是想回来接着干,我第一个支持你,我举双手支持你。但是你要是想卖厂,必须卖给我。”
武士军指着我说:“我要开除你,你说吧,你要多少赔偿!”
我说:“我没做错事,你没理由开除我。我也不打算辞职,我要在春风厂干一辈子。”
老姚说:“是啊老武,你不能这么对小刚,小刚这么做可都是在守护你的产业啊!”
“我的产业,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就是想败了,你管得着吗?”
我说:“我还真管得着,这不只是你的产业,更是几万人的饭碗,现在的春风厂是大厂,关系到上下游几十万人的生计,不是你想败家就败家的,你得问问在座的同不同意。”
大金牙大声说:“我们不同意,春风厂是大家的,钱是你的,钱可以给你,但是厂不行。”
老姚跟着喊:“没错,厂是大家的,钱是你的。我们的命也是自己的,我们愿意跟着小刚干。”
老姚这么一喊,大家都跟着喊了起来。
这不怪别人,都怪老武自己做的。
他已经失去了信任,他消耗光了大家对他的全部耐心。他把一个女人弄来,空降成了一个厂长,大家就已经对他不满了,到他决定要把厂子卖给陈水生,接着和陈水生一起坑我,他一下就完美地让大家开始讨厌他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厂不像是金子,你的金子就是你的,这厂子最关键的是人,他卖厂必须要得到大多数员工的同意才能办到,这就是厂子和金子的不同之处。
这下,大家跟着起义了,纷纷起来喊着跟我干。
武士军一看情况不对,起来拉着白素梅就逃了。
他怕被这群人打死。
我则直接带着保卫科的同志们直奔老武家里,到了老武家里,我指挥着大家,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客厅里的棺材给抠了出来,弄到了大街上,就在太阳底下,我指挥着大家把棺材撬开了。
武士军和白素梅被我们的人给反绑着,就像是被批斗的臭老九。
这棺材打开的瞬间,我愣住了,这里面躺着一具女尸,这女尸白得和雪似的,瘆人,不腐,穿着一身红色的大喜服。看面相,和白素梅竟然分毫不差!
大金牙大声说:“大哥,还真的见鬼了啊!”
黄影小声说:“张千载,这是双胞胎,没什么奇怪的。”
我小声说:“他娘的,用自己的姐妹下咒,这白素梅也真的够狠的。”
大家都被这景象吓傻了,纷纷后腿。
我大声说:“怕个鸟!这是双胞胎,你们没见过双胞胎吗?这里面死了的是白素梅的姐妹而已,你们怕啥?”
老姚说:“这么说,厂里地下的棺材是有人埋进去的。”
我说:“这是给老武下的咒,烧了就没事了。拿汽油来!”
一桶汽油被我泼进去,点了火,忽的一声烧了起来,火苗窜起五米高。
这边一着火,那边白素梅嗷嗷惨叫了起来,我怕烧不化,又忘里面扔了很汽油桶,这火越烧越旺,大概十五分钟吧之后,这咒破了。
黑白色的棺材,变成了彩色的。
白素梅彻底晕死过去,老武也昏迷不醒。
俩人同时被送去了医院。
白素梅先醒过来,醒来自己就办了出院离开了。
老武足足昏迷了七天才醒来,一醒来就觉得累,走路都走不动,一动浑身就出虚汗。
老武的妻子和孩子们都回来了,我和他们一说情况,他们都原谅了老武。
老武也迷途知返,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没事就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小刚,厂子就交给你了,我要休息一段时间,我这身体怕是不行了。这一下,至少折了我十年寿命啊!”
我说:“不至于,好好休养个一年半载的,我等你回来,厂子还是你的。”
老武拍拍我的肩膀说:“不,不是我的,正如大家说的,厂子是大家的。”
老武是他老婆开这车拉走的,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我,他说:“房子空着不好,你们来住,免得我还要雇人打扫。你们住着,我放心。”
老武给我留下这么大一个摊子,我还真的一点不发愁。我张千载可是青山伯,我的管理能力大着呢,我可是灭国的功臣。
管理一个厂有啥了不起的?
该来的还是要来,眼看又到了开庭的日子。
不过法庭到底会不会支持我,我心里也没底,一旦官司输了,我可就什么都不剩了。到时候怕是要孤注一掷,和陈水生拼了。
陈水生没有露面,他委托了律师来办这件事,我见到律师的时候,我一愣,我说:“陈水生为啥没来?”
“陈总身体抱恙,我全权代表!我这里有委托书,您要看一下吗?”
我说:“不需要。”
律师这时候笑了笑,他还是把委托书拿了出来,递给了我看了一下,他说:“记住,我叫廖青!”
我说:“我记住你有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