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了,阿卡 47 可就管不到我们了。
我们的人把她给拽了出去,我也跟了出去,一起到了大使馆的会客厅里坐下,门直接就从外面锁上了。
我和大金牙,眼镜蛇、黄影陪着她,莫仕哈带人开始拆。
只用了两个小时,那边就清理出来了,莫仕哈告诉我,发现了一个密室,在密室里,发现了一个坑,坑里灌满了水泥。
现在我们的人正在破拆这个水泥墩子。
不过初步破拆结果显示,这里面藏了一具尸体。
莫仕哈说:“大哥,这大使馆里猫腻儿不小啊!”
我小声说:“把这尸体弄出来,查一下dna。”
“查不到,尸体煮过。”
我一听就知道没戏了,这肯定又是一桩悬案了。
莫仕哈出去之后,我看着阿卡 47 说:“基本能判定是寻仇了,你们把尸体藏在地下,还挖了个坑,灌了水泥。这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吧,说说吧,这人是谁?”
阿卡 47 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在酒窖里发现了密室,密室里藏了尸体,尸体还煮过,我就纳闷儿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这你得去问罗伯特。”
我哼了一声说:“怪不得被杀了全家,人家是来寻仇的!”
阿卡 47 不说话了,但是过了十几秒,又说:“那岂不是查到尸源就能锁定凶手了吗?”
我说:“煮过了,你应该知道,煮过的尸体是查不到尸源的。”
阿卡 47 耸耸肩说:“之前我只是大使馆里的一员,我一直在金陵的,后来我又去了蓉城。北平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怕是只有罗伯特才最清楚了吧!”
我说:“大使馆的人没死光吧,知情的人不可能是罗伯特一个。我要审问全部大使馆的人。”
“老员工都回国了,这一批新来的都不知道,问也白问。你还不如问我呢!”
我说:“现在出现案中案了,你们大使馆到底在这里杀了一个什么人,只有查清这个案子,才能锁定杀害罗伯特全家的人。你应该明白查案的逻辑吧!”
阿卡 47 说:“既然尸源无法查清,你们可以用别的办法查嘛!比如作案手法,你一定比我们更懂。到底是什么巫术,莫仕哈最清楚不过了吧!”
我说:“帝国会巫术的人千千万,难道我一个个都查一遍吗?你们不是说我们的中医也是巫术的一种吗?”
阿卡 47 又不说话了。
我说:“你们的人再这里杀了谁,你比谁都清楚。你不说,我帮不了你!”
我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说:“我们撤吧!”
当天下午我们就带着挖出来的骨头和烂肉撤了,我甚至没在北平逗留,直接回了青城基地。
时间过的太久了,在北平呆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意义,能提取到的线索有限。
这具尸体虽然被煮过,但是骨头上还是有一些特征的,要是能通过骨头辨别出身份,那这个案子就差不多破了。
到了基地之后,法医处的人开始对这些烂肉和尸体做分析,结果令人喜出望外。
这尸体的左臂骨折过,应该是小时候骨折的,不是很严重。通过骨头的密度基本能判断出,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
他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最关键的是,他的右手小手指是缺失的。
老魏是我们的老同志了,他的法医技术毋庸置疑。
我说:“老魏,你确定是缺失,而不是被人掰断了吗?”
“这是旧伤,不是最近被人切断的。骨头断面愈合了至少十年了。”
我笑着说:“这太好了,这个人的身份特征就太明显了。”
莫仕哈立即把尸体的特征下发了下去,全国范围内寻找尸源。
很快就有了反馈,这人大概率是山东邹城的一个叫屠霖的医生,他家传中医,一年前屠霖毫无征兆的就失踪了,不过家人并没有报警,这都是当地居委会反应的结果。
家人也说不出屠霖到底去了哪里。
我小声说:“要是人失踪了,肯定要报警的啊!不报警,就说明家人其实知道人去了哪里。”
莫仕哈说:“大哥,要不要把人带来审问?”
我说:“你凭什么把人带来?我们去拜访吧!”
“大哥,你老是这么抛头露面,会不会不安全?”
我说:“我总不能躲一辈子吧,该来的迟早要来。”
莫仕哈点头说:“那倒是。”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我们到了屠霖的诊所,这里面坐着一个老人,我坐在他的桌子前面,把手腕递了过去。
我说:“我慕名而来,我叫张千载。屠老先生,你儿子叫屠霖是吗?”
他摸着我的手腕,说:“你思虑过重,昨晚没睡好吧,我给你开一副安神的方子。不要喝茶,不要喝咖啡,多喝点白开水。”
他给我开了方子,递给我说:“请!”
我说:“我找到屠霖了。”
老先生的手一抖,站了起来,招呼身后的人过来,他对我说:“我们去后院谈。”
我一看就知道,找对地方了。
我和黄影一直跟着老先生到了后院正房屋内,大金牙和眼镜蛇在门口守着。
黄影把照片拿出来,一张张的给屠老先生看。最后,我拿着手骨的照片说:“这是屠霖的手吗?”
屠老先生盯着我说:“你们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我盯着他说:“先告诉我,是不是屠霖?”
屠老先生这时候用手一擦眼睛,他点点头说:“是,是我家老三,屠霖。我的儿啊,你死得冤枉啊!”
我说:“你先说说来龙去脉。”
屠老先生说:“北平来的两个中年人,屠霖是和他们走的,说是给老外看病。”
“什么病?”我问。
“早泄!西医治疗这种病效果并不好,中医又耗费大量的时间,所以想请一个家庭医生。给的报酬很高,每个月给五千元。不过对方要求我们要绝对保密。”
我说:“来找屠霖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屠老先生说:“是中国人。”
“认得出来吗?”
屠老先生摇摇头说:“认不出来。”
我盯着他说:“为啥不报警?人已经失踪一年多了,你为什么不报警?”
屠老先生盯着我说:“因为我不确定我儿子是死是活,我报警,警察也不会管的。”
这么说也是说得通的,不过既然是这样,那么又是谁要了罗伯特一家的命呢?
这件事绝对不是治疗男科疾病那么简单,这里面,有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