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一拍桌子大声说:“我入你娘,现在都和电视上学得胆子大了,你还敢喷我,你当自己是地下党了吗?”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盯着他说:“我又来了,你要是真有种,你再喷我一个试试。你真以为我们和电视上一样,只会用烙铁和抽鞭子吗?你再喷我,我保证把你凌迟了。”
我大声说:“你他娘的哑巴啦,你倒是说话啊!”
秦奋还是不说话。
我说:“你再不说话,我就得让人割你的肉了。”
秦奋这才睁开眼睛,他看着我说:“你杀了我吧!”
我大声说:“好吧,眼镜蛇,用小刀割他的肉。大哥心善,见不得血,我先撤了。”
眼镜蛇大声说:“嘿,这小子要咬舌自尽!你看他,在闭着眼发狠咬自己的舌头呢。”
我说:“他娘的,又是和电视里学的吗?你他娘的是医生,难道你不知道咬舌不能自尽的吗?”
莫仕哈笑着说:“大哥,这混蛋应该是傻了。给眼镜蛇搞科研吧!”
“搞啥科研?”
“看看割到啥程度才能死。”
眼镜蛇大声说:“我先把他的皮翻开,把他胸骨锯断,让他看着自己跳动的心脏。他娘的,我就不信了,我看这小子能嘴硬到啥程度。”
“我这人心软,看不了这个,我撤了。”
我出来的时候,常守信也跟了出来,她到了外面还在说:“张千载,他要是不招咋办?我们是不是搞错了?”
“你咋不叫大哥了?”
“我觉得叫你名字更顺口,也更亲切一些。”
“你该不会想嫁给我吧!”
常守信顿时呸了一声:“就算是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别自我感觉良好了。”
“那就好!”我说,“吓我一跳!”
“张千载,你怎么说话呢,难道我阿信配不上你吗?你当自己是啥了?”
“你配得上我,你不仅配得上我,连陛下你都配得上。”
“我要是当了娘娘,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我呵呵笑了,我说:“你也就做梦吧!你当陛下傻啊,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你!”
“张千载,你找死!”
我看着她呵呵笑了,转身朝着这地牢外面走去。她在我身后不停地追打我,力气不大,但是频率极高,就像是在给我按摩。
最后,她终于使用绝招了,拧住了我腰里的软肉,我没疼,她倒是把自己笑得岔气了。
一笑就没了力气,最后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我这才意识到,死哥哥这件事其实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哥哥算什么亲戚呢?从律法上来说,近 亲属都算不上。
父母,子女,配偶,这才是近 亲属。
我见过因为死了丈夫变疯了的,还真的没见过死了哥哥精神错乱的。看来啊,哥哥这种亲戚,可有可无。
兄弟姐妹之间,不就是这么回事嘛,没啥了不起的,千万别当回事。
我是真的看出来了,常守信啊,是真的没把自己哥哥的死当回事。其实本来就和我没关系,这都是那四兄弟咎由自取。他们仗着自己的爸爸是朝廷的二品大员,位极人臣,就为所欲为,他们太膨胀了。殊不知,一旦他们触动了陛下的利益,谁也保不住他们。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现在突然有一种感觉,常守信这人,能处!
我和她其实没有仇恨的基础,我没杀她爸爸和妈妈,也没把她孩子扔井里,她没理由记恨我。
这时候我伸出手,常守信看看我,白了我一眼,把手放进了我的手心里。我拉她起来说:“你的手真软!”
她的脸一下红了,低着头说:“你胡说啥子嘛!”
我说:“就像是抓着一坨屎似的!”
常守信顿时脸就黑了,抬起头瞪着我说:“张千载,我和你势不两立!”
莫仕哈这时候笑着从地牢里跑了上来,一到了地面上,他就大声喊着:“大哥,他招了。”
我说:“是嘛!看来他也是贱骨头,要是我,从一开始就招了,这样就不用挨揍了。这是何苦。”
常守信说:“他开始肯定觉得自己挺得住,他把自己当成地下党了,殊不知,他和地下党不一样。地下党要是招了,那就是叛徒,家人是要受到牵连的。他不一样,他招了只是罪犯,涉及不到家人。”
我立即说:“你说得有道理!走吧,我们去听听秦奋怎么说的?”
莫仕哈说:“大哥,他初步交代出一个叫香兰的女人,他说都是这个女人联系他的。”
“她姓香吗?”
“李香兰。”
“那你不早说。”
“不过应该是化名,这个李香兰是一个杀手中介组织的成员。这个中介组织叫幽冥,李香兰自称判官。”
我一边走一边说:“悬赏杀人,这符合逻辑。我奇怪的是,帝国还有这么一个幽冥组织存在吗?这组织到底是谁在管理?秘调局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莫仕哈一脸懵逼地说:“大哥,我从来没听说过,我也是刚接手秘调局不久,我还是从你手里接过来的呢。”
莫仕哈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连大哥你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你要怪罪,也怪不到我,你得先怪罪你自己。
我说:“你激动个鸟,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既然叫幽冥,那么就说明很隐秘,不过这次他们遇到我张千载,他们的死期到了。”
我大步走到了地牢里,正看到眼镜蛇在给秦奋缝合伤口呢。
秦奋指挥着说:“你缝合的太差了,你怎么这么笨?”
“老子是杀人的,又不是救人的。我能给你缝上就不错了。”
此时的秦奋已经被放了下来,他靠在椅子里,低着头看着眼镜蛇给他缝合胸 前的伤口。
眼镜蛇真的把他的皮给扒开了,旁边还有钢锯,这是要锯开秦奋的骨头啊!
我看了都觉得不寒而栗。
不过接下来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秦奋推开了眼镜蛇,竟然自己给自己的胸 口缝合了起来,手法娴熟,缝合的完美无瑕。最关键的是,麻药都没打,他竟然这么给自己缝合上了。不过缝合完了之后,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虚脱在了椅子里。
我说:“把他抬到上面,给他找个宿舍。”
我心说,这他娘的,是个人才啊!我要是不杀他,不知道他能不能为我所用,要是基地有这么一个人物,可就能挽回大量的兄弟们的生命,这也是他赎罪的最好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