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守信听我这么说,顿时跑到了镜子面前,照着镜子说:“早就听说青山伯会看相,看来是真的。只不过我咋没看出自己印堂发黑啊!”
我说:“你懂个鸟!我看到的是阴气,你要是也能看到,那你当大哥算了。最近你不要出门了,不要离开我半步,我倒是看看谁想害你!”
常守信说:“要是有人想害我的话,我倒是知道是谁。大概率就是他,除了他,没有别人想我死。”
“他是谁呀?!”
“都察院长史,范文德。”
我呼出一口气说:“是啊,你爸爸去了西蜀,本来就该他这个长史接任的。偏偏陛下让你代理这个院长,你成了他的绊脚石。你要是死了,那他理所应当就接任了这个院长。那可是位极人臣,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啊!这个范文德多大年纪了?”
常守信说:“四十六岁。”
我叹口气说:“正是满肚子坏水的年纪啊!”
常守信呵呵笑着说:“大哥,你为啥这么说?”
“年纪小还不懂,年纪大一些,功利心也就小了,就是四十到五十这个年纪,是人最坏的时候。”
常守信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你都快死了,你还笑个鸟!”
“大哥,我觉得这得分人吧,好人到死都不会干出这种事,坏人从三岁开始,就满肚子坏水,死了进了棺材,坏水都要拿穿棺材板的。”
我说:“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在利益面前,人都差不多,就看诱 惑力有多大了。”
“这么说,大哥你也会被诱 惑到吗?”
我说:“那是自然。”
“那什么能诱 惑到大哥你呢?美色?金钱?权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想了想说:“比如长生不老,比如羽化成仙。”
“还有吗?”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诱 惑到我了,我这人视金钱如粪土。”
我这么一说,莫仕哈和眼镜蛇都笑了。
我说:“你们他娘的都是啥意思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该不会当笑话听了吧!我告诉你们,这是真理。俗话说的好,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秧苗!”
眼镜蛇笑着说:“大哥,别的我都赞同,这财是下山猛虎我不认同。”
“你他娘的为啥不认同?”
“你想让我认同只有一个办法,把你的钱都给我,那我就认同你。”
我一听愣住了,过了半晌,我才说:“我又不傻,你少来这套。”
大家顿时都哈哈笑了起来,搞得我很没面子。
常守信捂着肚子说:“我去一下厕所。”
我顿时说:“我陪你去。”
常守信听了之后懵了,她看着我说:“大哥,你想干嘛!我去厕所诶。”
我说:“我保护你啊!”
“大哥,你刚才还说色是刮骨钢刀,你转脸就变得这么猥 琐,我看错你了。青山伯,今后我们除了公事,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
我说:“我入你娘!你当我张千载是什么人了?你真的是印堂发黑,有人要害你!”
莫仕哈说:“大哥说有人要害你,准不会错。常守信,你最好听大哥的。”
我对莫仕哈说:“让人去女厕所检查一遍。”
莫仕哈领命而去,很快回来,对我点点头说:“大哥,没问题。”
我看着常守信说:“走吧!”
我进了女卫生间,就在蹲位外面等着常守信。
搞得常守信不会了,老半天都没能蹲出来。
就听常守信大声说:“青山伯,我觉得你还是先出去吧!”
我走到窗户前面,把窗户关好,然后看看周围,确定没什么问题,我才出去了。
到了外面,我对莫仕哈说:“刚才还叫大哥,现在又叫青山伯了。”
莫仕哈叹口气说:“当你是变 态了。”
眼镜蛇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大哥要是喜欢看女人上厕所,也轮不到她。她难道镶金边啦!”
我一听笑了:“就是!”
常守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脸通红,她说:“你们三个大男人在女厕门口,像啥样子嘛!”
这时候常守信还是黑白色的。
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说:“别急,莫仕哈,你先走,我们不去会议室了,我们去后面宿舍区。”
莫仕哈在前面走,我拉着常守信走在中间,眼镜蛇在后面。
但是当我们一起走到宿舍区的时候,常守信竟然还是黑白色的。
这我就纳闷儿了,这里可是秘调局总部啊,这后面就是诏狱,这里面关着大量的穷凶极恶之徒,大量的刺杀李世明的杀手被抓到之后都关在这里了。这些可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为了防备他们逃跑,这里的安全等级是最高级别的存在。
谁要是想来这里杀常守信,那是不可能的,那为啥她还是黑白色的呢?
我打量着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我突然意识到,会不会问题就在她身上呢?
我对莫仕哈说:“检查她的衣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莫仕哈上去就要扒。
常守信大声说:“你们要干嘛!我会喊的知道吗?”
莫仕哈说:“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个病人。”
“但你不是医生啊,你少来这套。”常守信大声喊。
我说:“找两个女调查员,文明一点,阿信不是罪犯。”
莫仕哈把小美叫了过来,给她带了一身制服穿上。她身上这身衣服脱下来之后,顿时人就变成彩色的了。
我小声说:“看来问题就出在衣服上,这衣服难道有毒?”
莫仕哈说:“我这就让人检查。”
我说:“就当阿信的面检查,免得她说我们做了手脚。她总觉得自己貌美如花,我们都惦记她。你们没看出来吗?”
莫仕哈笑着打量常守信说:“就这?”
眼镜蛇也说:“自我感觉良好罢了,就这姿色,倒贴我一座金山我都不考虑。”
眼镜蛇的话有点夸大了,不用一座金山常守信也配得上眼镜蛇,看着眼镜蛇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穷酸秀才的样子,他有啥啊!
我们的人当场检查这衣服,打算取样毒检,正在取样的时候,衣服突然炸了。威力虽然不大,但还是把桌子炸裂了。
我们的人上去捡起来炸烂了的衣服,说:“不是有毒,是有微型爆破装置,初步怀疑是纽扣炸弹!”
莫仕哈把衣服拿过来,果然在胸 口的那颗纽扣炸碎了那里的衣服被炸得破破烂烂。
此时再看常守信,她脸色煞白,僵立当场。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青山伯,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的?”
我说:“你先告诉我,谁碰过你的衣服吧!”
常守信闭上眼想了想,最后她蒙地睁开眼说:“我平时都很谨慎的,包括吃饭我都是买食材自己做。我知道自己最近很危险,但是谁碰过我的衣服呢?这件衣服是我从专卖店买的,买的时候,对方说可以免费帮忙钉扣子,你们是知道的,买的新衣服,不论衣服多好,这扣子都不结实,全是机器钉上去的,只有一针。所以,是专卖店的人帮我钉的扣子!”
我说:“以前一直都是专卖店帮忙钉扣子吗?”
常守信摇摇头说:“我一直从那家店买衣服,以前没有这个服务,都是我回家自己钉扣子。”
我看着莫仕哈说:“专卖店有问题。”
莫仕哈问:“是什么店?”
“春熙路荷花仙子女装专卖店。”
莫仕哈说:“大哥,是把人带来这里,还是我们回去审问。”
我想了想说:“还是回去吧,这群人胆子太大了,敢谋害朝廷命官,这可是诛三族的大罪,这次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