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龙这些年来道法并没有多少精进,可是刀法却是大成,就算是九叔在他的面前,恐怕在刀法和拳法上面,都不是敖天龙的对手。
敖天龙看到自己的符篆没有作用,再次拔出了刀,狂刀如同大浪一样朝着红袍火鬼王杀了过去,就算是强如红袍火鬼王,也被这刀法之中的杀气所摄,一时之间有些束手束脚。
不过敖天龙边打边看,心中焦急,他想要知道,自己的女儿去了哪里?为何好端端的就突然不见了?
……
酒泉镇,某处老宅。
赵浩从宅子之中出来,快步来到了旁边的茶馆,要了一个雅间。
支走了茶博士,他拿出来地图,手指点在了某个地方。
“建庙的地方原来是在这里。”
他又拿出来了一张地图,这个地图是蔗姑和九叔推测的那九处墓葬图,他在找这两者有没有重叠的地方。
答案是没有。
这个诺神父建造洋庙的地方不是这九处墓葬的任何一处,赵浩摇了摇头,打算和九叔下午过去看一看。
九叔刚才接到了传音,说是义庄之中发生了大事,要他回去看看,留下来赵浩一个人在这里打探消息。
卷起了手上的地图,赵浩要了一壶普洱,一盘小茶点慢慢吃喝,恢复一下精神,休息一下,谁知道没过几分钟,他就看到了两个人匆匆路过了这里。
“嗯,是运高和梦梦师叔?怎么回事,他们遇见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么着急?”
赵浩稍微琢磨了一下,跟了上去。
他们满脸都是紧张,看起来应该是真的出了大事。
他们去的地方赵浩很熟悉,是漕运码头,赵浩跟了过去,发现漕运码头上面围了很多人,还有人在争吵。
赵浩稍微用心听了听,这些人应该是行商和漕运帮派之人在争吵,那些漕运的人都大声的斥责。
“这种不详的东西不能留在这里!你们快走,带着这个东西快走!”
那些行商在乱糟糟的回应。
更加重要的是,赵浩听到了一个女声。
“茅山弟子,我们是茅山弟子,这里有没有茅山的道长,或者是大夫……”
本来赵浩不在意这些想要离开,可是听到他说起来茅山道士,赵浩整个人都一精神!
“让开,让我进去。”
他大力的拨开了前面的漕运帮派,那些人本来都是横人,被人拨开之后就很生气,转头就要骂人,可是看到是赵浩之后,他们都不敢说话了。
这些横人一个个低下了头,叫了一声“道长”。
“都给我滚开!”
赵浩心头火气很盛,他有些着急,茅山弟子之所以到现在都这么兴旺,靠的就是团结!
不管是哪一脉哪一门,只要是茅山弟子,那都是师兄弟,听这个女声说出来了请茅山道长,有说叫大夫,他就知道出大事了。
再联想到大贵和梦梦那么紧张的样子,难道是敖天龙出事了?
听到了赵浩说话,那些漕运帮派之中的人马上让开,露出了地面躺着的人。
他就是敖天龙?
赵浩原本以为这世界没有敖天龙这个人,毕竟在九叔电影宇宙之中,敖天龙和九叔是同一个人,可是现在一看,并非如此。
敖天龙长得和九叔长得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但是他比九叔看起来还要苍老,因为饱经风霜的缘故,看起来有些凶戾。
不过此时,敖天龙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燎泡,就连地上都带着血腥。
他身上不停地往出来冒着血液,都是脓血,看起来凄凉无比,
赵浩实在是想不到,这样重的伤势他是怎么活着来到这里的,大贵和梦梦半跪在他的旁边,颇有些无法下手感觉。
旁边有一个行商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说话,无非就是我们辛辛苦苦把他带来过来,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给我们钱之类的话。
不管是大贵还是梦梦,此时此刻都不想和他说话,他们心已经乱了。
虽然看起来他们有矛盾,可那都是少年一时之气,他们都是从小在一起长大,一起学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感情不比亲兄弟少。
遇见了这种事情,他们怎么可能平静的看待。
赵浩走了过去,丢给了这个行商三块银元,他出门就带了这么多,不过这些银元也确实够了,那行商满意,也不再聒噪。
看到赵浩蹲下来,梦梦也没有心情和他说话,点头示意了一下,赵浩拿出了一张驱邪符贴在了敖天龙的身上,看着驱邪符全部都燃烧干净,说道:“好重的煞气。”
大贵还在旁边敖凝霜一路上发生了什么,可是被赵浩打断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救人,救人要紧。”
“啊啊,哎。”
大贵也是关心则乱,听到赵浩说的有道理,他下意识的就跟从了他。
“你们谁认识这附近的郎中,快,把他请过来。”
“哦哦哦。”
漕运的人马上去找郎中了,赵浩依旧半跪在地上,梦梦这个时候也强忍悲痛,查看了一下敖天龙的身体。
“他现在最主要的伤势就是火毒攻心,还有身上不停游走的煞气,要是不除掉这些东西,他就没救了。”
赵浩拿出驱邪符不停的给敖天龙驱邪化煞,他看到敖天龙死死卧在手里,哪怕昏迷也不愿意松开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炉子。
赵浩想要伸手拿那件东西,却被敖凝霜阻止了。
“不要动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东西害的我爹成这样子的!”
赵浩马上住手。
他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
这里面是红袍火鬼!
赵浩吞咽了自己的唾沫,知道红袍火鬼王已经成长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就连敖天龙都不是她的对手。
要是她被放出来,怕是整个任家镇都要被血洗,他拿出来了传信符篆,分别给蔗姑和九叔都传音,让他们都过来。
现在这种事情,人来的越多越好,不多时,那郎中来了,看着地上躺着的敖天龙,他也感受到了压力。
稍微把了一下脉,他苦笑着看着赵浩说道:“恕老夫直言,这病老夫实在是诊治不了,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见过这种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