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嘲讽倒不是很在意,毕竟这逼说话一直是这么个德行。
主要鬼王的小儿子对亚莉珊德拉下手这事儿让我心里特没底,皱着眉头问申公:“什么情况啊,天心岛的人是怎么进入冥府、跟鬼族联系上的?
冥府那些活的比较久的老鬼,应该知道万年前发生的事、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吧?既然之后,那怎么可能让他们大摇大摆的跑进去?”
“也不一定,天心岛跟鬼族未必是盟友关系。”
申公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你也知道,鬼族这些年来一直在往人间渗透,通过自己的眼线查到你在欧洲的动向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所以我觉得,毕竟你把人家童养媳给抢了,说不定他就只是单纯的想弄死你,至于天心岛不天心岛的,估计他也没什么兴趣。”
“你确定吗?”
“不太确定,但大差不差,毕竟它鬼族要真敢跟天心岛混在一起,这就属于触犯了整个冥府的逆鳞,都不用咱们动手,十殿阎罗就得带人把他们整个族给扬咯。”
“那万一段天的心魔不让扬呢?”
“那烛龙就得带着其它九殿阎王扬了他,反正对于知道这些事情的人来说,域外天魔就是绝对的禁区,谁碰谁死。”
申公拍拍我肩膀:“放心,等你回国之后小心点鬼族就是,要真查到他们跟天心岛联合的蛛丝马迹,那就二话不说直接去找烛龙,让烛龙直接去跟鬼族计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个小时之后有一趟去罗马的飞机,待着也是待着,我就直接赶那趟飞机过去了,你赶紧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赶紧回国吧。”
“你真要去啊?”
“废话,我要是不去,谁帮你把这些昏迷的毛子魂魄带回来?”
“到也是。”
他一说这话我就不知道应该咋反驳了,只能嘱咐一句:“那你小心点,要是打不过就赶紧回来,别死撑,毕竟这玩意,步子迈太大容易扯着蛋。”
“那无所谓,我蛋比较大,轻易扯不着。”
“让我看看?”
“滚犊子,找卓逸看去。”
他又抬起腿想给我一脚,但没得逞,被我特别敏锐的给躲开了。
申公倒也没真要踹我的意思,又点了根烟,抬起头打量我一阵儿,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求求你别墨迹了行么?”
“行,那不说了。”
我是真没想到这逼这么干脆,说完扭头就走。
他这操作把我给整不会了,赶紧冲上去拦:“几个意思啊,故意给我心里添堵是不是?”
申公摇头:“没有,我就是怕你知道这件事后心里更堵,所以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说,等你回国之后就知道咋回事儿了。”
“到底啥事儿啊,你越这样我心里越刺挠。”
我试探着问他:“我家人,我爸妈出事儿了?”
申公摇头。
我又问:“那是我朋友,吴昊,还是王子坤他们出啥问题了?该不会是许诺那个虎逼娘们被跟我有仇的人给抓了吧?”
“都不是,别问了,还是那句话,等回去之后你就知道了。”
他是铁了心不想说,留下这句话之后身形忽然消失在原地。
虚空中只留下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有得必有失,人之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一点我想你早就应该看透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冷静,想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想通了,也就不会患得患失了,你说是不是?”
“是你大爷啊,你他吗把话说清楚了行不行?”
申公想走,我要硬拦也能拦住。
但我很清楚他的性格,要真铁了心不想说,就算我上去硬拦着也没用。
可他整这出让我心里贼几把别扭,就跟堵了点什么东西似的,如果他现在在我面前,那我肯定二话不说上去给他两脚,有这么撩次人的吗?
反正挺生气的,这气还不知道往哪儿撒,我扭头看向身后的祭司:“把亚莉珊德拉带回教廷,把她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大公议会,让他们处置吧。”
“嗯,不过索菲亚圣女……”
“索菲亚圣女我会想办法让她醒过来。”
想想就感觉麻烦,我现在脑瓜子嗡嗡的,但还是用很严肃的表情告诉那祭司:“米哈伊尔牧首不幸去世,教廷为了稳定局势,眼下肯定是要推举下一任牧首出来。
但我的态度也很明确,东正教的下一任牧首必须,也只能是索菲亚,告诉大公议会,如果我见到那个位子有别的屁股坐了上去,那包括索菲亚本人在内,还有昏迷的两个红衣主教就这辈子别想醒过来了!”
眼前这祭司的眉头皱了起来,用那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感觉自己说话的态度有点硬了,我又开始安抚他:“别误会,我并没有插手东正教内部事务的想法,也没想为自己争取什么好处。
只是有一点,索菲亚是我的好朋友,我见过你,知道你跟她的关系也很近,如果她能成功坐上牧首的位置,至少你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其实能看出来,你的实力并不弱,比起普通的主教也不遑多让,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个普通的祭司,这里面的原因还需要我去说么?
不是三大家族的人,晋升的渠道可是少之又少,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摆在你眼前,达瓦里氏,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祭司倒也懂事,犹豫片刻后冲我点头:“我会把你的话原原本本的转告给大公议会,但他们听不听,怎么做,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嗯,把话带到了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微笑着冲他点头,我转身走向青青的房间。
她跟佟若卿是住在一起的,现在鬼王的小儿子出现了,我一来是想给她提个醒,二来也得仔细跟她好好打听一下这个人。
毕竟他也算是我半个情敌了,现在情敌找上门来,那结果还用说么?
不是他把我牛子踹碎,就是我把他牛子割下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