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点理解对手的心态了,他们现在一定很迷茫,逃吧,不知道逃去哪里,在这里呆下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们一直在催促他们投降,他们又不甘心。毕竟只要把硬盘带出去,把里面的数据拷贝出来,发到一个指定的邮箱里,就能有泼天的富贵,偏偏他们被困在了这里出不去。
就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偏偏我们来了,把他们堵在了这里。
要说是实力悬殊,投降也不觉得什么,偏偏他们又觉得自己实力雄厚,这么多的僵尸大军可以为他所用,要我,我也不投降啊!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但是偏偏我们又不进攻,也不撤退,就这样耗着他们,他们也没好的办法。
按理说我们不应该着急,我们这是工作,我们就是做这个的。
这样一想,就都想开了。
我们开了一个全体大会,把这样的思想传达了下去,那就是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这是我们的工作,更是我们的使命。大家一下也就都想开了,气氛一下欢快了许多。
当天晚上,兄弟们竟然还举办了歌唱比赛,重在参与。
这对敌人也是最大的压力,有点四面楚歌的意思。
慢慢地,我们发现,僵尸不会抓鱼。
查布说:“师父,你说僵尸吃完了兔子,是不是会饿死啊!”
白月说:“兔子能吃完嘛!兔子的繁殖能力超级强。据说澳大利亚的兔子多到泛滥,这要是在我们四川,怕是要吃到濒危哦!”
我说:“实际上兔子肉不好吃,不如猪肉,不过有川菜的加持,吃起来还是可以。”
查布说:“我觉得兔子一定有被僵尸吃完的时候,好几百僵尸呢,一天需要大量的食物才行。它们不会抓鱼,只会抓兔子,再多的兔子怕是也不够吃。再说了,这岛是足够大,但是也没大到澳洲那么大吧!”
我说:“管它呢,耗着吧,我看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觉得啊,他们迟早是要和我们谈判的。”
梅兰说:“谈判?他们想谈什么?”
我说:“自然是东西交给我们,允许他们离开这里。”
梅兰说:“那是不可能的。”
壮壮说:“最主要还是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你说要是调集大部队吧,最怕的就是有更多的伤亡。毕竟那些僵尸很难缠,要是不要命的铺出来,咬死个三百五百的一点不稀奇。要是不调集大部队吧,我们这些人还没有办法彻底包围他们。”
我说:“也许我们的对手最希望的就是我们大部队包围。不要忘了,他们是有手段在短时间内让很多人中毒的。这镇上的一千多人集体都中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白月说了句:“是蚊子!”
我这时候恍然大悟,我说:“没错,是蚊子。”
偏偏这时候,有蚊子在空中飞来飞去,搞得我们都挺紧张的。
壮壮起来一伸手就把蚊子拍死在了手心里,顿时满手都是血。
白月说:“要是有一天,突然在罗布泊出现了大量的蚊子,大家根本就防不住,你想想,本来这里没有水源,没有水源就没有蚊子,因为蚊子的繁殖需要水的啊!”
查布打了个响指说:“没错,突然出现的蚊子让大家有点措手不及,同时,大家又会觉得奇怪,这鬼地方咋会有蚊子的呢?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被咬了,咬了满身的包,都不觉得什么,直到有一天,大家几乎同时都变成了僵尸,罗布泊就这样在一瞬间沦陷了。”
我说:“这些蚊子应该已经死绝了。”
壮壮看着手心说:“按理说地下城里不应该有蚊子,这蚊子明显是从外面飞进来的。”
我嗯了一声说:“很明显,我们的兄弟并没有被蚊子咬过,而且我也不觉得这水中能孵化蚊子的幼虫。这里的环境和外界完全不一样。只有在这里不断的进化的物种才能生存,外来物种,在这里根本生存不了。当然了,人类除外。毕竟在这个星球上,人是最特殊的种族。”
查布说:“师父,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想法,这僵尸是不会繁殖的,它们死一个就少一个,也不知道僵尸能活多久!”
梅兰说:“在僵尸大厦案子之后,国安和军方这边倒是搞了实验,僵尸的寿命一般在三年左右。”
查布说:“那么只要我们在这里耗上三年,对方岂不是就死定了!”
白月小声说:“三年啊,三年能做很多事,在这里耗着,有点不值。”
我笑着说:“白月,你放心,即便是我们耗得起,我们的对手也耗不起,他们的极限是三个月,我们只要等就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有些惬意了,我们用别针做了鱼钩,每天在岸边钓鱼,喂狗。
我们和斑鬣狗的感情迅速升温。
斑鬣狗竟然快速聚集了过来,围着我们安了家,我们大家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钓鱼,煮鱼。
斑鬣狗和狼群在这里,竟然都长胖了。这就是在远古时期,人和狗相识,相知,相爱的全过程啊。
正所谓是,世上无新事,自古亦有之。
我们只不过是把历史再次演绎了一遍而已。
随着和斑鬣狗的感情升温,我们变得更加淡定了。
兄弟们现在竟然能拿着手机给斑鬣狗拍照,兄弟们还会和斑鬣狗合照。
斑鬣狗这时候竟然和家里的狗没有区别,变得极其温顺。
倒是狼群,始终和我们保持距离,包括狼王也是,从来不肯和人近距离接触。
狼之所以是狼,也是因为狼的性格如此。他们和狗还是有区别的。
要不怎么说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呢。
不管怎么喂,这些狼总是会和我们呲牙咧嘴的示威,我看啊,给它们筑京观还是很有必要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本来还有些担心蚊子的问题,但是这些天看来,这里并没有大量的蚊子,即便是有蚊子,也不咬人。最近这两天,逐渐没有了蚊子的踪迹,蚊子彻底消失了。
到了半个月的时候,我们的对手总算是按捺不住了,从林子里出来一男一女,都三十多岁,身体健壮,全穿着迷彩作战服,手里抱着冲锋枪,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严格的作战训练的人。
这俩人都是东北亚人,具体是哪国人不知道,普通话很生硬,但具体是岛上的,还是半岛上的,或者是海峡对面的,没法判断。
他们正是来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