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喝酒的我,今天也喝了半斤,喝得我晚上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那些被杀害的人的样子,就像是放幻灯片一样在我脑袋里重复播放。尤其是那两个惨死的孩子,让我很不好受。
这是我第三次是舒乐安定了,还是睡不着,到了第二天,天亮了之后,我头疼欲裂,吃了脑清片之后,由于里面含有咖啡因,更睡不着了。我不想睡了,起床却觉得浑身发软,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我知道,安眠药吃多了。
我只能在床上闭眼躺着,王宁看我不起来,拽了我几下。
我说:“我没精神,让我再睡一会儿。”
于是王宁出去了,在外面喊白月。
“白月,你师父病了,你快来看看,给他量一下体温。”
白月过来的时候先摸摸我的额头。
我说:“我没病,喝酒喝得有点多。”
白月说:“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嘛!”
我说:“想起那两个被电死的孩子,我心里不舒服,就想喝点酒。”
“你那是喝一点吗?你喝了半斤,我要是不拦着,你还喝呢!”
王宁说:“区区半斤酒算什么!睡一觉就没事了。”
“你懂什么,师父有抑郁症,不能喝酒,也不能喝茶的。他必须保持足够的睡眠,不然病情会失控。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吗?”
王宁看着我笑了:“姐夫,你有抑郁症啊!”
白月递给我体温表,我夹上之后说:“别烦我就行了,我没事。”
“师父,你喝点水吧!”
“不喝,昨晚上吃了三次安眠药,但是没睡着,现在浑身都是软的。”
“吃了三次,你不要命了啊!”
“现在的安定和以前的不一样,吃一瓶也不会死人的,这是舒乐安定!”
“睡不着是因为喝酒,你吃一瓶该睡不着也睡不着。”
王宁说:“不是说喝多了闭眼就睡着吗?”
“那是晕过去了,闭眼就做梦,醒了浑身累。晕过去和睡眠是有本质区别的。”
王宁说:“姐夫,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嘛!看看你难受的。”
“我发誓,再也不喝了。不过抓到杨芬芳和马东风之后,我要喝一杯,为了那两个孩子。”
白月盘着胳膊说:“师父,马东风有什么罪呢?”
我想了想说:“知情不报!”
白月说:“这算什么罪?现在很难给马东风定罪,他本来也没做什么,无非就是没揭露杨芬芳,但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叹口气说:“是啊,我怎么就忘了这句话呢,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我竟然天真的以为马东风就这么算了。”
白月伸手说:“给我温度计!”
我把温度计拿出来递给她说:“不用看都不烧。”
白月看看后说:“不烧!行了,以后别喝酒了,你就躺着吧,看来今天是起不来了。”
我揉揉头说:“刚才头疼的厉害,吃了两片脑清好多了,不过更睡不着了。”
白月说:“酒精令你的中枢神经亢奋,自然睡不着,等酒精下去了,就能睡着了,不许吃安眠药了哈!”
我嗯了一声,无事可干打开了电视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周一这天我没打招呼就回了黄金岛,总算是到家了。
到家的这天,我们吃的火锅。
现在是黄金岛的冬季,这里的气候不是很好,说心里话,要是没有现代科技,这里不适合生存,风大,暴风雨说来就来,冬天海风很冷,夏天又很热,自从人多了,也带来了大量的蚊子和苍蝇,还有老鼠也上了岛。
不过有了现代科技,我们有结实的房屋,有空调,不论春夏秋冬,屋子里总是恒温恒湿。
这里海风大,装了很多风力发电机,这里的电根本用不完。
电这东西就是这样,不用也存不住,岛上的空调基本都是不停歇地开着。
这个案子说没破吧,事情也都搞清楚了。要是说破了吧,人没抓到,就连梁天行也不见了踪影。
但是他的公司一直在平稳运行,就连丁磊说的那一块地,他们也用高价拍了下来,同时,他们的业务可以外扩,竟然从春城发展到了蓉城,在蓉城开了一个楼盘,据说卖的非常好,刚开盘就卖空了。
很明显,梁天行并没有死,他要是死了,这公司不可能一直平稳运行,说白了,他不签字,钱都转不出来。
但是这个混蛋到底藏哪里去了呢?
只要丁磊不说,我们谁都不会知道,也许梁天行就藏在蓉城,我觉得大概率在蓉城,只要跟踪丁磊,一定能找到梁天行。
找不到他,我心里始终有个心结。
另外我也担心,他被杨芬芳给杀了,那我可就彻底失败了。
我对王宁说:“你去蓉城,他们在蓉城开发了一个楼盘,丁磊现在坐镇蓉城,你跟踪他,应该能找到梁天行!”
王宁说:“姐夫,你还找他做啥子嘛!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这是何必呢!”
我说:“不行,不找到他,我始终有心病。我得告诉他,他的两个孩子是被杨芬芳杀死的,并不是什么杀手。”
“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噻!”
“这个案子是保密的,除了我们内部,外面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白月一边和阴春丽、左诚意准备火锅,她说:“师父,你还没放下那个案子吗?”
阴春丽说:“你师父啊,心事重。”
左诚意说:“老王啊,差不多得了,世上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完美的。这个案子有点缺陷也不算什么吧!”
“这不一样,你们没看到那两个孩子死去的样子,我亲眼所见,惨不忍睹!”
王宁说:“行,我去,我吃完火锅就和李叶一起去,不过你得给我开一封介绍信,不然李叶上不去飞机。我们要走特殊通道!”
我说:“白月就能开。”
王宁走了之后的第七天,她打电话过来说:“姐夫,我可能找到梁天行的位置了,在都江堰。”
我说:“什么叫可能!”
“丁磊在七天里来了这里两次,不过这里面的人不出来啊,只有一个保姆外出采购。这里面防备很严密,墙上有电网,有摄像头,我根本进不去。这里和监狱差不多。”
我说:“那就错不了了,你盯住了,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