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赶忙比划着说：“有这么大！”
他的两个手捧在了一起，比划着说。
白月皱着眉说：“这是多大？”
“我觉得一个得有二斤！”小伙子说。
我心说二斤有多大啊，看来人和人沟通咋就这么难呢？我这时候想起来我带了照片，里面有杨芬芳的一些照片，有很多是生前照，我对白月说：“拿照片！”
白月心领神会，把包从身后拧过来，从里面拿出来一摞照片。她先是拿出周晓彤的照片，举着说：“这么大吗？”
“比这个大。”
白月紧接着就拿出来了杨芬芳的照片，举着说：“这个呢。”
“差不多，就这么大。”小伙子说。
白月又拿出跟踪梁宇航的视频截图说：“你看看，是她吗？”
小伙子一看就指着说：“就是她，不会错。她是谁呀？”
白月说：“她要是再去你那里，立即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白月给了他一张名片，就让他回去了。
王宁说：“我要是她，不会再去第二次了。偌大的春城，卖电子配件的地方不会只有这一处吧。”
我说：“开始的时候是机械，一个上吊，一个腰斩。接着就是下毒，用换矿泉水瓶子的方法杀了梁宇航和音乐人。这次改用电击了，不得不说，电击的办法最直接，也最有效。她再作案，还会用什么办法呢？”
王宁说：“有句话说的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个家伙让我都有点甘拜下风。”
我说：“你就别谦虚了，她比你还差得远呢。你杀人于无形，她的漏洞实在是太多了。”
易千总说：“我总觉得这个案子的真相和我们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但就是看不到，摸不着。按理说这顶风作案，杀这么多人，线索应该很多啊，我们到底差哪里了呢？龟儿子，把老子搞晕喽！”
我说：“我们先回去。”
和老师傅告别之后，我们回到了刑侦大队，一回来林局就钻到了我的宿舍里。
他说：“想不到马东风在外面还有死党。”
我说：“林局，你想过没有，马东风没有钱，他请不起杀手的。”
“马东风已经招了，他雇佣到了一个便宜的杀手，据说是用来练手的。”
易千总笑了：“林局，你不觉得这说法可笑吗？”
“马东风就是这么说的，说是只用了五千块钱，对方就答应帮他杀所有人。”
易千总立即说：“所有人都包括谁？”
“自然是死掉的人。”
白月说：“那就不对了，也包括音乐人吗？那么马东风杀音乐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马东风只是说他不知道，可能是杀手用音乐人练手了吧！说是想试一下毒性。”
我说：“试验毒性可以用猪，干嘛要用一个不相干的人？”
林局说：“杀手怎么想的我们搞不懂，他们都是很奇葩的。你想一下，要是思维正常谁当杀手啊！”
王宁大声说：“这是不可能的，我能肯定，马东风不是元凶。林局，你搞错了，快放人吧。你的那些证据都是靠不住的，到了法院，要是马东风一翻案，那你就丢大脸了。再说了，检查司那一关你都不一定过得去。”
林局说：“马东风就算不是元凶也是帮凶，不然他为啥招认的这么快。我们根本就没有屈打成招。”
我立即说：“林局，我没说你屈打成招，你看看你。现在我能确定凶手的杀人手段，就是用这么一种逆变器杀人的。”
李叶把包拎起来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之后，我拿起来给林局操练了一下，我说：“看到了吧，高电压，大电流，手指粗的铜线，前面也是纯铜的探针，捅上谁，立马就得死。直接就把人烧透了。”
林局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么被电死的。我还琢磨呢，这车里哪里来的电啊，原来就这么简单。一块蓄电池，加这么一个小机器，就把人电死了。”
我说：“凶手不会停手的，现在陈燕和梁天行和梁夫人都很危险，林局，你派人把他们都保护起来吧！”
林局点点头说：“这个凶手太疯狂了。”
白月说：“马东风交代的名单里，包含这三个人吗？”
“包含。”
白月又问：“包含那两个孩子吗？”
林局这时候结巴了，说：“这个，这个……”
白月哼了一声说：“马东风的名单里包括陈燕吗？”
“这个……”
白月立即说：“行了林局，这个马东风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三个人。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三个，要是你硬说他的名单里有，那么这个名单就一定是你们的人提供的。”
王宁说：“白月，也许马东风认识呢。”
林局说：“就是，你怎么知道他不认识？”
白月看着我说：“师父，马东风是冤枉的，现在我基本能肯定了。”
我说：“他不冤枉，他起码知道凶手点什么，但是他没说。他在袒护凶手。我们去调监控之前，他根本就不认识凶手。在那之后，凶手一直在网吧周围徘徊，他一定是发现了她，并跟踪了她。两个人也许还有些交谈呢。不过马东风不想说，因为马东风从心里也恨梁家，事实证明，马东风是对的，梁天行欲除之而后快。梁天行因为一个不存在的威胁，动了杀心。”
白月哼了一声说：“梁天行该死！”
我说：“要是还不采取行动，梁天行就要死了。”
林局这时候立即拿出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拨通了梁天行的电话。
“梁天行，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要见到你，给我位置，我这就带人过去。……”
声音逐渐远了，一直到我听不到。
易千总笑着说：“这俩人倒是熟悉的很啊！”
我盯着远去的林局背影，我说：“这个林局啊，不单纯啊！”
我想了想说：“我要见马东风，立即给我安排。”
白月说：“我这就安排，师父，你先睡一觉吧。我还要去国安办手续。”
我说：“不用，你去找林局要手续吧，此一时彼一时，这时候他应该会出这手续的。他比我们更希望这个案子早一天水落石出！”
王宁想了想说：“我怎么觉得这些蠢货防不住啊，这杀手越来越职业化了，是人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易千总说：“你疯啦，这叫什么人才？”
王宁说：“起码是一把快刀，就看在谁手里用了。”
我说：“听你的口气，你对她还有点惺惺相惜呗！你俩都是女人，都是杀手，而且都是快刀！”
王宁说：“姐夫，我现在可是警察，你说啥子我听不懂噻！”
李叶在后面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