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过来,开始对尸体做初步的检查。
当法医伸手翻开保姆眼镜的时候,突然说:“她好像还活着。”
接着,开始抢救,保姆很快就恢复了心跳和呼吸,人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我过去小声说:“发生什么了?”
保姆摇摇头,随后看着驾驶室里的两个孩子,哭了。
我摆摆手,120 的把她装上车,拉医院去了。
我看着法医说:“老曹,你确定是电死的吗?”
老曹说:“符合电死的特征。”
我说:“汽车的电瓶 12v,咋可能电死人?”
老曹说:“应该是逆变器,你要知道,电死人的不只是电压,还有电流。”
我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凶手背着一个逆变器藏在车的后面他们一上车,凶手从后面先电晕了保姆,然后电死了两个孩子。这逆变器要多大啊?从哪里可以买到?”
老曹摇着头说:“我是法医,这不是我的专业范畴,你可以找个专业人事咨询一下。那些修电器的应该能给你答案。”
老曹伸手一指,就在不远处就有一家电器修理铺。
我立即走了过去,到了地方,这老师傅正在拿着电烙铁在修理一台电视机。见到我们抬起头看看说:“那边乱哄哄的,怎么了?听说是死人了。”
我说:“大叔,请教你一个专业的问题,想做一个能电死人的装置,需要多大个头啊?”
老师傅放下手里的电烙铁,他看着我说:“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车里的人是电死的?我就说嘛,看电视里的凶手,除了用刀子就是用毒,太低级了。要是用电,会更方便。做一个大功率逆变器五斤左右,12v直流变 220 交流电,五千瓦,只要电线足够粗,捅上人必死无疑。”
我说:“你这里有吗?”
“逆变器我这里肯定有,平时要是停电了,我这里也要工作,不能耽误干活。我这里的电够我自己用三天的。逆变器是不可少的。不过那是我自用的,我不卖。”
我说:“您会做吗?”
“那个很简单,你要做一个吗?我可以当场给你做一个,五百块钱,加上蓄电池二百,一共七百块钱。”
我说:“行,您给我做一个。”
老师傅顿时拿出来装备,开始绕线圈,不得不说老师傅手艺不错,绕了五个线圈,他告诉我,这么大的线圈一个能有一千瓦,五个刚好五千瓦,220v交流电,大概是 25 安左右。他没有现成的电路板,就全部跑线,然后装进一个盒子里灌胶。
老师傅看着我说:“等三个小时,胶凝固了,你就可以拿走了。”
我看着这个黑乎乎的东西,上面有一块很大的散热片,在散热片上有风扇,老师傅接上电之后,过了一会儿风扇自己就转了起来,老师傅告诉我说,这散热片上有一个热敏开关,只要到五十度,风扇就开始转,超过五十度,风扇就停止。
输出端两根线有小手指那么粗,接在一个电闸上,老师傅直接拿了一个大功率电炉子过来,打开开关,电炉子一下就红了,坐上水,很快就烧开了。
老师傅指着说:“你觉得这个能电死人吗?别说是人,就算是三百斤的猪,一下就撂倒了。这东西背在身上和人打架,百战百胜,加一起也就是三十斤,完全背得起来。”
老师傅把电炉子关了,然后给蓄电池充上电,他说:“电池不要过放,别等没电的时候充电,那样电池很容易就坏掉了。”
我对白月说:“你去买个背包回来,等下让老三背着去电猪。”
易千总说:“哪里去找猪啊!”
我说:“去肉联厂啊,猪还不多了去啊!”
包买回来之后,我就要装,老师傅告诉我说:“里面的胶还没彻底凝固,最好明天再用。”
我看着这个盒子里的胶水,用手按了按说:“摸起来有弹性了。”
老师傅说:“就怕没凝固好,晃来晃去挤压在一起,会爆的。要不再等一小时,一小时后肯定就没问题了。”
就这样我们一直等到了天黑,老师傅才放我们走,他不是怕别的,他怕胶水不凝固,里面东西把我们给电坏了。
这东西到手之后,王宁喜欢的不得了,她背在身上,两只手里抓着两只铜的探针,一个接的闸刀上的正极,一个接的负极。这要是想电死人,只要一捅就完事了。
王宁说:“还别说,背着一个包就像是一个游客一样,从旁边一过,人就倒下了,估计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吧。不过要给自己做好绝缘,要戴手套才行。”
王宁给我们演示,两只手攥着拳头,走在路上,和路人一点区别没有。
那个包我们称了一下,二十八斤,这么一个小东西背在身上,那就是一个大杀器。我算是开了眼了。
我小声说:“杀手又升级了啊,她懂得电路。”
王宁说:“梁宇航他们学的就是工科,制造一个逆变器应该手到擒来。”
我说:“也可以去买。”
王宁摇着头说:“我觉得她自己做的概率更大,这东西买来的不一定好用,动不动就过流保护之类的,这要是杀人的时候出故障了,那可就贻笑大方了,自己做的,心里有底!”
易千总说:“王宁说的有道理,大哥,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说:“现在杀人都不用刀子了,改用高科技了,杀了人背着包就走,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走,我们先去看监控。”
学校门口的监控刚好拍不到他们的车。
这辆车停在离着学校大门口二百多米的地方,保姆把车停在这里之后,走路去学校门口接两个孩子的时候,凶手上车,藏在车内,保姆上车之后,她从后面伸出探针,先电击保姆,再电击两个孩子。
保姆一定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电懵了,能保住一条命,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两个孩子就没有她这么幸运了,全死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运走了,但是车还在,梁天行和陈燕已经哭得虚脱,互相抱着坐在地上。
梁夫人也来了,在安慰梁天行和陈燕,要他们一定要坚强。
我远远的看看他们,心里五味杂陈。
我对白月说:“我们走吧!去肉联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