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这梁宇航怎么是孩子呢,竟然约我们到网吧。还说网吧有包间,里面很安全。
我是极力反对的,在电话里,我说:“绝对不行,你忘了那个跟踪你的人了吗?他对网吧很熟悉。”
梁宇航这时候笑着说:“没事,网吧我很熟悉的。我在二楼 18 号包房等你们,不见不散。”
说着,手机挂断了。
气的我差点摔了手机,我用手捏着手机,这手机还是我在僵尸大厦案子里得到的奖励,包括这个手机号也是。去年的时候,手机电池不行了,我去换电池,三星官方竟然没有这个型号了,还说这个手机早就淘汰了,要我换最新款的折叠手机。
我凭啥要换,这个手机对我意义重大,再说了,除了电池不太行,其他还是很好使的,信号也不错。我干脆在外面的手机修理店里配到了这种电池,改了一下引脚,重新焊接上了,满血复活了。
我把手机装进了腰间的手机套里,这手机套是纯皮的,也跟了我好多年了。说心里话,任何的设计都不如这个最好用。
梁宇航说的网吧,肯定是他经常去的那家网吧。最近在招待所,他父母肯定不让他出去,把他都憋疯了。干脆趁机出来上网打游戏,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不得不说:“太贪玩了,这还能有啥出息。走吧,我网吧。”
到了网吧,上了二楼,找到了十八号包间,门是开着的,我们打开之后,看到梁宇航倒在了沙发上,脸色铁青,口吐白沫。
王宁伸手摸了摸鼻息说:“死了!”
我气得一跺脚,很明显,人家就在这里等着他呢。他这可是绝对的飞蛾扑火。
王宁说:“是氰化物中毒。估计不超过三分钟。”
我出去开始四处查看,最后我在网吧看到了一个后门。从后门出去,是这栋楼的后身,巷子里没什么人,全是臭哄哄的垃圾桶和四处乱窜的老鼠。
我顺着巷子往右走到头,就是解放路,往左走到头就是建设路。期间还有很多的胡同,胡同连接着城中村。
我有感觉,凶手就是从这里逃掉的。
白月追了上来说:“师父,有发现吗?”
我说:“没有,不过凶手应该没走远,可惜的是,四面八方,哪里去找啊!”
易千总快速把周围的胡同跑了一遍,回来之后摇着头说:“没线索,看来是跑远了。”
“三分钟,早就跑没影了。我们要是能早来三分钟的话就好了。”我说,“为什么要杀梁宇航呢?先是杨芬芳,接着是周晓彤,紧接着又是梁宇航。这凶手到底是在针对谁呢?”
白月说:“师父,我觉得就是在针对梁宇航,更像是杀人泄愤。不然找不到别的动机。这是仇杀!”
我喃喃道:“多大仇啊!这梁宇航到底得罪谁了啊!不过有个问题说不过去啊,杨芬芳已经和梁宇航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杀她呢?”
白月说:“师父,有没有一种可能,杨芬芳确实是自杀!而凶手也许是暗恋杨芬芳的人,他这是在为杨芬芳报仇!”
易千总说:“大哥,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不然实在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别的动机不成立啊!”
我说:“通知刑侦大队了吗?”
“人马上就到。”
我们回去的时候,网吧已经被清空了,法医进场,初步结果是氰化物中毒,投毒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梁宇航的矿泉水。
法医在勘验现场的时候,我们开始看监控。
梁宇航来了之后就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拎着矿泉水去了厕所。厕所门口是有监控的,这个厕所中间是洗手台,男厕所在左,女厕所在右。洗手台是男女共用。
梁宇航去卫生间的时候,顺手把矿泉水放在了洗手台上,他刚进去,就出现一个长头发的娇小身影,包裹的很严实,戴着口罩,头发遮住了脸。他把梁宇航的矿泉水换掉了,之后拎着矿泉水出了后门。到了外面往左走了。
果然只过了三分钟,我们就进来了。
我说:“就是他跟踪梁宇航的,这是一个人。”
王宁盯着说:“按理说应该是个女人。”
我说:“男人最好的隐藏手段就是伪装成女人。这要是女孩子还真的不矮,有一米六五到一米七吧,要是男的,就偏矮一些。这要是一个男人伪装成的女人,根本没办法分辨出来。一顶假发而已。”
王宁说:“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女人,女人的步态和男人不一样的。还有就是整体感觉,这咋可能是男人嘛!”
白月看着王宁说:“最好的伪装就是改变性别,他要是模仿能力强,完全可以走出女人的步伐。只要步伐像,我们就会默认他是女人了。”
我说:“我们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暂时不考虑性别。我有一种执念,这个案子我们必须从作案动机入手。一个人做任何事都只有两个动机,对自己有好处,能减轻或者消除自己的痛处。没有人会去做无意义的事情,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有针对性地杀人呢?”
易千总说:“无差别杀人?”
我说:“关键是有差别,先是杨芬芳,接着是周晓彤,然后就是梁宇航,这三个人是有关联的。也就是说,凶手一定是认识这三个人的。”
王宁若有所思地说:“这杨芬芳到底是怎么死的啊,我们刚要查这个案子,梁宇航又死了。”
林局急匆匆过来,他从车上下来就跑了过来,说:“怎么又死了一个!”
我说:“又?难道还有命案?”
林局说:“早上的时候,有个在过街隧道里弹吉他唱歌的小伙子死了,和这个一样,也是中毒。”
“氰化物中毒吗?”
林局说:“没错,我听说这边也有个毒死的,叫梁宇航。”
我说:“是啊,梁宇航是周晓彤的男朋友。”
林局听了一愣说:“这未免太巧了吧,那么,那么在隧道里弹吉他的小子会不会也和他们有关系。”
我想了想说:“隧道里的小伙子身份查清了吗?”
“查清了,是红河谷人,来春城唱歌的,他现在没有正式工作,就靠着在隧道里唱歌,别人给点打赏活着。一个月也能混个一两千的。”
我想了想说:“这是个有音乐梦想的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