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苦啊,我都这样了,我还要安慰李凡这个败家子。
我说:“李凡,你哭啥子嘛!你有啥好哭的嘛!”
他呜呜哭着说:“我不是叛徒,我没背叛她。是她抛弃了我。她说我不是以前那个爱她的小凡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心说这陈爱莲太有手段了,多好一个孩子啊,被她整魔怔了。
我再看李凡的时候,就看到他眼神不对了,脸上开始泛出了笑容。这是大彻大悟了吗?明显不是,下一秒,他竟然要跳塔!
我大声说:“壮壮,老三,快拦住他。他说要是死了,你俩给他陪葬!”
就在这家伙跳下去的一瞬间,壮壮的大胳膊一把将他给揽了回来。
“回来把你!”
壮壮把他摔在了地上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想死,没门儿。”
易千总说:“死能解决问题吗?”
额!还别说,死还真的能解决一切问题。李凡要是死了,就什么都不用面对了。
我说:“别说是他,我都想跳下去一了百了了,每当这时候,我脑海里就浮现出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我不能死,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易千总说:“大哥你放心,……”
我立即说:“你给我闭嘴,壮壮,用袜子把他的臭嘴给我噻上。”
易千总说:“大哥,别,我错了。”
我挣扎着爬到了李凡面前,他看着我嘿嘿笑了起来。
我说:“这小子失心疯了,看来留着也没用了,杀了吧!”
姚雪顿时大声说:“大力,你在干嘛!”
我说:“我在开玩笑。”
其实我想看看李凡的反应,不过看起来,他是真的失心疯了,他的大脑现在应该已经坏了。他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不过这种病也不是不能好,尤其是这种急性的,要是治疗及时,恢复的概率还是很大。
我这时候对易千总招招手,我小声说:“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易千总小声说:“大哥,这李凡是个高精尖人才啊,我们只要安全把他交给梅局,那我们就是大功一件!我死他都不能死。”
我小声说:“必须把他拴在你裤腰带上,千万别弄丢了。”
“大哥你放心,我啥都知道。我不像二哥,没心没肺的,我奸得很。”
我点点头说:“我要不是疼,我肯定抽你一顿,你这样子太猥 琐了。哈喇子都下来了。”
易千总擦了一下哈喇子,他回头看看李凡说:“大哥,我们能活着出去吗?”
我说:“我要不是这么疼,肯定能带大家出去,现在我成了累赘。要不这样,你们冲出去,把我留在这里,出去之后再回来救我。”
“大哥,这个办法行吗?”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真这么想啊!你把我放这里,不就是让我去死吗?老三,我发现你小子变了。”
“大哥我冤枉,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易千总说,“大哥,出去之后我们这样,我们租一个厂房,装修一下,假装实验室。给李凡一个宽松的环境,造出几个隐形的猴子。然后我们再联系梅局,让梅局联系高层,请求他们来参观。”
我抬着头看着他说:“你啥意思?”
易千总小声说:“要点经费啊!这个研究要个十亿没问题吧!”
我说:“能要这么多吗?但是这样好吗?”
“这不是坑老百姓的钱,这钱不要,也被他们乱花了,比如修路,刨了修,修了刨,还要换树,比我还粗的树砍了,再种。美其名曰树粗了容易倒,会砸死人。从古到今这么多年了,我还真的没听说过被树砸死的。”
我小声说:“有倒是有,就是少。”
“是啊,这概率几乎为零。”易千总说,“诶大哥,一说钱你就不疼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我擦了擦眼泪说:“我疼啊,老三,疼死我了。”
不过这时候我对这件事有了绝对的憧憬,我要发财了啊!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李凡,我大声说:“李凡,过来,大哥保护你。”
李凡还真的到了我身边,挨着我坐下。疼的我啊,实在是受不了,心虚的很。
白月摸着的脉搏说:“师父,你心率太快了,会不会出事?”
“疼,我太疼了啊!”
白月看着查布说:“查布,师父心率过速怎么办?”
查布说:“我没有好办法,只能以毒攻毒,让师父晕过去。”
我大声说:“不要敲我脑袋,会敲死,这都是电视里瞎演的。”
查布说:“师父,你要忍住,我会让子弹蚁在你四肢上各咬一口,放心,这毒素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破坏人体组织,只会让你疼。疼晕了就好了。”
我说:“这么大剂量,我醒过来会不会受不了?”
“就像是饿肚子,饿过劲了反而不饿了。强烈刺 激之下,会产生大量的抗体,激发你的潜能,也许在短时间内就能康复也说不定。不过,师父你能挺住吗?”
我说:“快来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查布又拿出了子弹蚁,在我的腿上和胳膊上都来了一口,我就觉得这疼痛感从四肢一起朝着心脏就去了,到了心脏就像是一团火一样上升到了大脑,我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总算是晕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除了浑身无力,还真的好受了很多。
我伸手去拉白月,她看到我醒了,大声说:“查布,你快来看,师父他醒了。”
查布过来,把我扶起来,我这时候说了句:“水,我要喝水。”
王秀拿着水壶过来,喂我喝水。
就听易千总说:“大哥,我们的水不多了。我们需要回去取水。那些僵尸太狡猾了,分批回去喝水,把我们困得死死的,实在不行,和他们拼了。”
我喝了水之后,靠在了王秀的怀里,我看着在窗户旁边的壮壮说:“壮壮,外面啥情况?”
壮壮回头说:“还是那样,你睡了四天了,这四天,那些僵尸分批去吃饭,分批去喝水。”
“他们吃什么?”
“吃蜈蚣,也吃蛇的尸体,你说奇怪不?”
我这时候看塔顶被我们杀死的那条蛇,此时就剩下一根骨头了,肉都挂了起来,在晾腊肉。
姚雪说:“大力,还疼吗?”
“还真好多了,能挺住了。”
查布笑着说:“师父身体棒得很,要是挺不住,就会得末梢神经炎,神经要是坏死的话,搞不好就要截肢。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易千总咬着牙说:“查布,你竟然用你师父的命去赌!”
查布说:“师叔,我经过分析的,我觉得师父能扛得住,师父身体比一般人要好很多。”
我说:“别吵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白月递给我一块蛇肉,我拿在手里咬了起来,别说,真香!
吃完了,我感受了一下心跳,好多了,但是我手指尖和半个脚都有些疼,还有些麻,就像是套着手套和袜子似的。
我搓了搓手说:“查布,我手脚有些麻!”
“这很正常,大概两个月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还有,师父,以后你可能会免疫子弹蚁的毒了,大多数的病毒和毒素,你基本都能免疫。”
我说:“是嘛,那太好了。扶师父起来,师父看看外面到底啥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