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打疫苗这种事还有有点疑虑的,我看易千总不怕,我可以先等等,让他先打嘛!
他打完了一天没事,我才打的。
易千总都看出是我胆小了,他说:“大哥,你是不是怕变成僵尸啊,这是疫苗,不是病毒。你不打,二哥也不打,查布也不打,白月也不打。现在就我和姚雪打了,你也看到了,不管男人女人,打了都没事。”
查布说:“师叔,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你们都和你师父学坏了,怎么都这么胆小了呀!”
陈爱莲笑着说:“放心,这都是灭活疫苗。打完了疫苗七天后就能免疫了,到时候做个抗体测试,合格的就可以进村了。”
我说:“要七天啊,没速效的吗?”
“没有,王大力同志,做事得讲科学,不能急于求成。”
“我知道,我就是问问。万一有呢,挂号不是还有加急的专家号嘛!”
这样,我们所有人都打了疫苗,除了王秀。
王秀除了不吃我们的饭,她什么都和我们一样,她都是吃石头砖头啥的。
我出去散步的时候,偷偷问她:“秀儿,你能生孩子吗?”
王秀看着我笑了,她说:“我不能生,但是我能分 裂。分 裂出去的,还有我的记忆。”
“这就没意义了。只能说是你的分 身。”
“现在的我就是分 身,我的本体有三十个地球那么大,在遥远的地方,我是被一块陨石带到这里的。”
“是吗?多远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十几光年到几十光年之间吧。”
“这么说你在太空里流浪了很久很久。”
“我是从宇宙中心方向过来的,具体多久我没算过,反正每天就是附着在陨石上一直往外飞行,几次被很大的星体吸引,改道,一个偶然的机会,落到了太平洋里。然后我漂浮在海面上,一直到我被冲上岸,吃到了第一口沙子,才算是重生了。”
“在大气层你没被烧死啊!”
“大哥,我这是烧剩下的。”
“你的那个世界好玩吗?”
“只是一个聚合在一起的大生命体,算不上好玩不好玩,无非就是活着,随波逐流。一旦我们的恒星爆炸,我的本体也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大概还有多少年?”
“七十亿年左右吧,谁知道呢!”
“你不想回家吗?”
“我为什么要回家,这里很好。难道你觉得我喜欢在太空看星星吗?”
“秀儿,我问你个很科学的问题,宇宙中向你这样的生命很多吗?”
“很多,我能感受到,我们是用电波沟通的,我们也只能通过电波沟通,离得太远了。有时候说一句话,得到反馈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不停地在说,不然能干嘛,只能在太空的黑暗里漂浮着。”
“没办法摆脱你们的太阳吗?”
“大哥,你想什么呢?你觉得我能飞出地球吗?”
我摇摇头,我说:“这不科学。”
王秀说:“是啊,摆脱恒星,你觉得科学吗?除非是有一块陨石擦身而过。就像是我这样,在无数个意外下,我成了一个幸运儿。离开之后,我和母体就是两个独 立的个体了,我不知道我的母体怎么样了,我的母体也不知道我怎么样了。”
“这么说的话,你确实是母体的孩子。”我说,“对了,你能变大吗?”
“我在这里只能维持自己的存量,我很难变大。”
我说:“那我就放心了。”
“大哥,你有啥好担心的,我是你 妹子。”
“我是怕你吞了地球。”我说。
查布在远处大声喊了句:“师父,我来了,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没带手机啊!”
我说:“有事?”
“我师姐发烧了。”
“烧得厉害吗?”
“三十八度五,你快去看看吧。师姐一个劲说自己不行了,要找你交代后事呢。”
我说:“放屁,发个烧就能死人?”
我回去的时候,看到白月烧得脸通红,姚雪在用毛巾给她擦呢。
陈爱莲说:“有的人打疫苗是有发烧的反应,不用担心,不超过三十九度原则上不用退烧药。”
我立即说:“那是放屁,这都烧糊涂了,还不用药。听我的,吃布洛芬。”
易千总说:“大哥,要不送医院吧!”
我看看陈爱莲,她耸耸肩,没说话。
我说:“就是发烧,没别的反应吗?”
姚雪说:“没别的事。”
“那就先吃药,要是今晚还烧,就送去医院。”
陈爱莲说:“送医院也没用,放心,吃点布洛芬就行了。”
我说:“陈教授,你是生物学家,你又不是医生!”
陈爱莲大声说:“我比医生更懂人体,我比医生更懂药,不瞒你们说,我有高级医师证书和药剂师的证书。作为一个生物学家,我必须要懂这些才能开展研究,你们明白吗?”
壮壮说:“既然这样,就先吃药吧。”
我说:“吃药吃药,不管他了,先退烧再说。”
到了晚上白月就不烧了,第二天下午又发烧。
烧了就吃药,不烧就不吃,一共三天,人就好了。
到了第七天查抗体的时候,白月的最高。
我们大家也都合格了,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进村了。
我们还是开着装甲车拿着重装备进去的,进去之后,车慢慢往前走,路两旁时常看到僵尸一闪而过,他们太快了。
陈爱莲说:“不要怕,打了疫苗之后,这些僵尸会当我们是自己人。他们不会攻击我们的。”
我说:“要是饿极了会不会吃了我们啊!”
陈爱莲摇着头说:“按照常理来说,不会同类相食。这是生存的必要法则,你应该知道朊病毒吧?”
我说:“了解一点。”
“那你就应该都懂了,毕竟本体死了,对病毒没有任何好处,这病毒已经和宿主融为一体了。现在大量的生存在内脏中,尤其是肠道中占 有最大的数量。”
易千总直接把装甲车开到了李凡的家门口,我们下了车,果然那些僵尸根本就不理我们,当我们是空气一样。
我们小心翼翼进了李凡的家,却发现,李凡失踪了。
我们开始在村子里搜索,走遍了村子,看到了很多很多僵尸,但还是没发现李凡和另外那两个人。
另外的一男一女也不见了。
我仔仔细细把李凡的家和那两个人住的地方搜了一遍。
那两个人住在老供销社里,我还能看到他们生活的痕迹,我想搜出一点有用的线索,但是很明显,他们走之前都清理过,我还能看到灶膛里的纸灰。他们烧了大量的纸,然后把纸灰用火钩子捅烂了。
易千总盯着灶膛说:“大哥,这好像是纸灰,他们怎么在灶膛里烧纸啊!阴间能收得到吗?”
我说:“这不是烧的纸钱,这应该是什么资料。”
易千总看着陈爱莲说:“难道是研究成果?”
陈爱莲耸耸肩说:“不知道,我也很奇怪,那两个人长什么样?”
易千总说:“离得远,看不清。能肯定的是,他俩和李凡不是一伙的,那男的把李凡揍了一顿,不过那女的拦着男的不让揍,看来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我其实更想找到那一根七寸钉,但是我搜遍了老供销社和李凡的家,什么都没搜到。
我说:“我们早就把村子给封了,这李凡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呢?他们肯定还在村子里,我们接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