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爱民、姬爱心和姬小飞三个同时站了起来,我的手也伸向了腰里,把刀子摸在了手里,把刀刃给掰了出来。
周也这时候大声说:“别吵了,难道还不够乱吗?不要节外生枝了好吗?”
姬小飞说:“周老板,这小子可是警方的人,他要是出卖我们,我们就完了。我们赌不起。”
周也说:“林佳相信他,我也相信他。他要是想抓我不用等今天。”
姬爱心大声说:“可是老板!”
周也大声说:“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姬小飞说:“周叔是老板,我听周叔的。”
“你别忘了,我爸爸让你们听我的。”
“也分什么事,你把他带回来,还给他看了我们的秘密。要是他出卖我们,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周也大声说:“我相信他。你们有意见可以提,但是眼下,必须听我的。”
周也一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看着他们三个说:“我看你们三个谁敢动。”
他们三个无奈地看着周也,纷纷摇头,然后又坐下了。
周也拉着我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带着我上车之后,她开着车下了小山坡,我一直看着她的脸。
周也扭头看看我说:“有啥好看的?”
我说:“我王大力从来没见过这么讲义气的土匪,我就纳闷儿了,你这么讲义气,咋会干土匪?”
“我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爸干土匪,把你带下水的,对吗?”
“别土匪土匪的,我们只是想为我哥找回公道。”
我说:“这下你哥真公道了,那么多人给你哥陪葬。”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我说过多少次了,这次壁画城陷落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都是他们自己炸开的。”
“你为什么要给我看那些钱,想贿赂我是吗?”
周也说:“随便你怎么想。”
“没拉拢到我,还给我来了一个苦肉计,你们还演了一出戏,让我感激你,是吗?”
周也扭头看看我说:“你这么想也行,你即便是现在把我抓了送给警方,我也毫无怨言。本来我就受够了,这件事把我弄得心力交瘁,这么多年了,林佳也死了,马长山也进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大声说:“你千万别这么想,你可是一个富婆,你得好好活着呀!”
周也呵呵笑着说:“有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不敢花啊,也不知道该怎么花。现在查得特别严,大笔的现金出现,肯定会被盯上。”
我摇着头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我也没指望你能帮我,我只是不想你被冤枉,所有的证据我都会发你邮箱,一旦你被调查,你做到心中有数。”
“考古队的人都死绝了吗?”
“肯定没死绝噻!”
“没死绝,那就是有活口。我回去之后查一下谁参与了这次考古,应该能拿到一些有利于我的证据。”我说,“我始终不觉得会有人针对我。”
“这不是针对你,而是大家需要一个人站出来背锅,你要是能背上这黑锅,别人不会有意见的。”周也说,“不要考验人性,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他把我送到了离着基地三公里的地方就掉头回去了。
我步行回到了基地,进了基地的时候,我发现廖耀宗等人很诧异。
廖耀宗看着我说:“你去哪里了?”
“我出去走走,怎么了?”
“你出去走走为什么不汇报呢?”
“我出去走走为什么要汇报?”
廖耀宗掐着腰,歪着头看着我说:“大力,你让我很失望知道吗?你出去不是不行,你起码得和白月说一下吧!”
我说:“我为什么要和白月说?我难道卖给你们了吗?”
壮壮和查布出来了,我看到俩人走得很急,到了我近前之后,壮壮说:“大力,别废话了,我们回家。”
“出什么事了?”
“你刚才没在,监控看到你跟着卖鸡蛋的走了。他们开始问我们你干啥去了,我们说不知道,他们不信,竟然分开审问我们。这不是你回来了嘛,才算是把我们放开了。”
我看着廖耀宗说:“你什么意思?老廖,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们是罪犯吗?”
廖耀宗指着壁画城说:“你捅这么大篓子,你该不会觉得这没你什么事吧!”
我这一听脑袋嗡嗡的,我说:“有我什么事,你说清楚!”
“是你点了火药把这些东西炸出来的,现在死伤无数,一座城就这么废了,你觉得你能脱得了干系?”
查布大声喊:“你搞清楚点,这事和我们没关系。”
壮壮说:“廖耀宗,你想找替死鬼,你找错人了。”
我说:“廖耀宗,你调查清楚了吗?你问过考古队的吗?那大冻层到底是谁炸出来的你能给我个准确答案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廖耀宗问我。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洞是谁炸出来的还不一定呢,我有证据证明,这洞是考古队炸开的。我点的炸药,只是炸出来一座古城和大冻层,并没有炸开大冻层,我说的够清楚了吗?你要是没调查清楚,可以找考古队的人进一步调查,另外你也可以去现场实地看看,不要在这里拿着嘴就乱说。”
廖耀宗靠着我不说话了。
我指着廖耀宗说:“从现在开始,你我老死不相往来,我们后会无期。”
廖耀宗大声说:“你走不了,你必须接受调查!”
我大声说:“我要走你们拦不住。”
壮壮指着廖耀宗大声说:“要么拿逮捕证,要么就让我们走,谁要是敢动手,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查布哼了一声说:“没证据就别哔哔,我们不吃 你这一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呸!”
我们三个一起上了车,出了指挥部,刚出来梅兰就给我打电话,我没接,一路回了蓉城。
说心里话,这一趟去的真憋屈。要不是周也提醒我,我连个思想准备都没有,这廖耀宗要抓我啊!
我们刚到家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白月就也到家了,她进了屋就大声说:“师父,我也回来了。”
“你咋回来了?你自己开车回来的?”
“我不干了,辞职了。”白月说,“真没意思,干得多错得越多,当初你要不是接活,也不至于被调查。再说了,即便是你点了火药,和这些皮皮虾屠 城有什么关系呢?点火药和皮皮虾屠 城没有必然联系噻!这就像是有人抽烟扔了个烟头,结果这里天然气泄漏炸了,和人家扔烟头的有毛线关系嘛!总不能因为出事了就乱攀咬吧!”
查布大声说:“师姐你说得对,我早就看清怎么回事了,我就是没说。师父,这次我们要吸取教训,以后绝对不给他们办事了,多少钱都不干,我们做点别的买卖,就做我的那个治疗皮肤病的药,我们起个好名字,保证能当大老板。”
我说:“姚雪呢?”
白月撇撇嘴说:“姚科长和廖局他们一起去了青唐城,这不是说猫管用嘛,现在成了洛阳猫贵,一只猫已经涨价到一千元了,就这样还买不到呢。估计现在的青唐城家家户户都在养猫,保平安。”
“猫不是特效药,长期看也许又用,但是短期看效果没有那么明显。”
白月耸耸肩说:“我知道,但是没用。我也提了意见,最好是提前把群众都转移,但是领导们不听,都说也许虱鳖和皮皮虾到了青海湖就不走了,在青海湖产籽过冬。”
我呵呵一笑,摇摇头说:“侥幸心理在作祟。”
白月叹口气说:“劳师动众,没有人敢做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