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不是接不接的问题,要是廖耀宗给我打电话过来,这任务接也要接,不接也要接。
我在想怎么接,是直接谈多少钱,还是等着拿奖金呢?
这个任务有多大把握,我是不是要求助左诚意呢?
我要是求助了左诚意,那么阴春丽会不会不开心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很快我就做了决定,这种事不能谈钱,等着拿奖金是我最明智的选择。我需要的不是钱,而是大家的认可。有了大家的拥护,我才能活得更有品质。
钱现在能带给我的性价比已经不高了,说白了,我现在缺的不是钱,而是缺大家的认可。
为了能很好的完成任务,我必须把左诚意请回来。并且,我也不能让她谈钱,这次是去救人,身为有觉悟的青年,咋能救人还谈价格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啥意思?就是说救一个人,比建造七层宝塔的意义更大。
我和阴春丽说起这个案子的时候,阴春丽看看我说:“我怎么觉得你比较兴奋呢?”
“我没兴奋啊!”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打了鸡血啊!”
“我像吗?我一直不都这样吗?”
“你是不是看上左诚意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啥关系,我俩势不两立!要不是有那同生共死蛊,我早就把她抓起来了。还轮得到她逍遥法外?现在?”
“看看你,说话都颠三倒四的,还说不激动。我劝你也别自作多情,你给人打电话,人家还不一定来呢。”
我拿起手机拨打左诚意的电话,她喂了一声。
我说:“是我!”
“知道是你,有话快说。”
“那个啥,有个事请你帮忙,对了,你离开蓉城了吗?”
“有事直说,我离开不离开和你的事有关系吗?是不是我离开你就不打扰我了?要是这样,我离开了,我在盛京呢。”
我一听挺尴尬的,心说啥情况啊这是?吃qiang药了咋的?
我说:“是这么个事儿,那谁,梅局长你知道的,就是国安的梅兰,带着武装警察和考古队进了大墓,据说这大墓是李世民的第六个儿子,蜀王李愔的。下去之后呢,人就没上来,二十四个小时了,廖局的意思就是,让你将功赎罪,过来一趟帮助我们,给我们提供一下技术支持!”
“我将功赎罪还少吗?蓉城大厦僵尸案,是不是我将功赎罪的?关岭纸人案是不是将功赎罪的?还有这次的西庙村闹鬼案,是不是我将功赎罪了?我得赎多少次罪才行?我不去。”
电话随即就挂断了。
我又把电话打过去了。
“左诚意,给我个面子。”
“你有面子吗?我给你一鞋底子你信吗?”
电话又被她挂断了。
阴春丽走到我身边说:“咋了?”
“吃qiang药了,精神病似的!”我举着手机说。
“她是吃醋了,你太不懂女人了。”
“她吃啥醋?她是个杀人犯,我不抓她就不错了。把我惹急了,我抓了她和她同归于尽。”
阴春丽白了我一眼说:“行了你,我给左金莲打电话,她应该还在蓉城了,我问过她,她说玩几天再回去。”
她去一旁打电话去了,打了几分钟之后,阴春丽说出去一趟,开上车就出去了。
应该是去找左诚意了。
查布从一旁出来问我:“师娘干啥去了?”
“不知道,不该问的别问。”我说。“准备准备,我们可能要出发了,这次是去寻人,你能把人找到的话那就是大功一件,有信心吗?”
“必须滴!”
我上下打量着他说:“啥玩意你就必须的,你这口头令和谁学的?”
“和我师叔啊!那家伙老有意思了。”
正说着,壮壮从屋子里出来了,一边出来伸着懒腰说:“又打输了,哎呦!累得我脑瓜子疼。”
“壮壮,准备准备,今晚可能要出了。”
“干哈呀?”
“西庙村那边又出事了,梅局和江燕他们进了大墓就没出来,二十四小时了,进去好几十人呢!”
“我早就有预感要出事,真出事了,那地方邪得很,他们就不该贸然进去。”
正说着呢,一辆奥拓停在了门口,白月从车上下来,跑着进来的,进来就敬礼说:“师父好!”
壮壮说:“就看到你师父了是吧,没看到你师叔也在这里呢吗?”
“壮壮,你少来,我可不认你这个师叔哈!我们各论各的。”
我说:“壮壮,你咋还挑理见怪的呢!”
壮壮指着我说:“这就是你教出来好徒弟,大逆不道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悲哀呀!”
查布笑着和白月打招呼,叫:“师姐!”
“嗯,查布!”白月回了一句。
白月说:“师父,姚科长还是把案子接下来了。”
“她不接也不行啊!咋安排的?”
“姚科长要我来请你,我们分两路出发,姚科长和蓉城特警一路,我们一路,一起去西庙村。”
“我还没答应呢。”
白月一笑说:“姚科长说了,你一定会答应。她了解你。”
阴春丽回来的时候把左诚意带回来了,稍作停留,我们就再次去了西庙村。
我们六个人两辆车,我和壮壮坐的白月的小车,他们四个坐的我家的大越野。
到了西庙村的时候,西庙村的村民已经搬回来了,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不过有个坏消息,姬小飞还是在逃,李援朝的死,让姬小飞的失踪成了一个谜团。这个谜团也许短时间内不会解开了。
虽然展开了全国范围内的通缉,但是我觉得,找姬小飞会是个长期的过程。这个人肯定不在四川了,至于在什么地方,谁也说不好。只能啥时候碰上啥时候算。
尤其是姬爱民和姬小飞这种人,虽然从他们家里搜出来了大量的现金,但这些绝对不是他们的全部。正所谓是狡兔三窟,这些有钱的人都是多重身份。
前些年户口管理的比较松,在偏远地方,只要花钱就能上户口。想弄个户口还不是玩儿一样,壮壮的户口不就是那么得来的嘛,我丝毫不怀疑姬爱民的智商,我们能想到的,他肯定也早就把退路给想好了。
此时,姬爱民和姬小飞一定藏在某个地方,用新的身份在进行着新的生活。我能肯定的是,他们一定在城市,只要在城市买了房就可以落户,全国那么多县区,大海捞针,想找到他们,谈何容易啊!
要是上户口的时候录指纹,换证录指纹,反反复复录指纹,做个全国的大指纹库,这种假户口事件就能杜绝,即便是现在开始录,也晚三春了。
我们连夜进山,到了机库外面的时候,看到很多武装警察已经把这里封 锁的死死的,很多人在外面拿着对讲在喊,拿着卫星电话在拨打,和各个部门汇报着工作。
包括姚雪,也在给廖耀宗打电话。
看到我们来了,各个部门的领导人都围了上来,纷纷和我们握手。请求我们一定要把人营救出来,说里面还有一位很重要的考古专家,叫王萍萍。
我说:“啥玩意就重要啊,不就是一个考古的嘛!”
白月把我拉到了一旁小声说:“这个王萍萍是省委员家的千金,独生女!”
我顿时看向了白月:“压力挺大啊,她不在家好好呆着,跑这考古干啥?”
“她最喜欢研究古尸,还有棺材啥的,僵尸啥的她也喜欢。三十多了,还没嫁人呢。”
我小声说:“咋还没嫁呢?”
白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据说这里好像有点问题,咱也不敢多问啊!”
我小声骂了句:“真他娘的有病!你研究古尸干啥,研究点别的不好吗?我要是有这关系,我肯定得去当战斗机飞行员,太帅了!”
我还记得那架歼十从这里起飞时候的情景,那声浪,太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