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壮壮说:“到底怎么回事?”
壮壮嗨了一声:“快别说了,那不是有俩穿着寿衣的老狐狸嘛,不知道怎么的,你们就都魔怔了。瞪着眼往前走,我一看这不行啊,拎着棒槌上去,把那俩老狐狸给赶走了。结果你们又都转身往外走,我怕你们出意外,只能跟着你们一起出来。”
查布叹了口气说:“这花香很奇怪,能醉人。”
有人搬来了小马扎,江燕和孙玉磊都坐下了。这俩人纷纷说头疼,不只是他们说头疼,姚雪和魏刚也说自己头很疼。
我一看这情况,只能先收兵了。硬往里进肯定不行,我说:“等下我们去买一些炮仗回来。下次我们带着鞭炮进去。一边走,一边放二踢脚,我就不信了。”
魏刚说:“我去市武装警察分队要几条警犬过来,我就不信还对付不了这老狐狸了。”
我摸了摸我的脸,这脸还肿着呢。那巨 大的黑影可不是警犬能对付的,我摆着手说:“不要去了,要是带了警犬,怕是要白白牺牲掉啊!抓我脸的那大爪子想想必我们的手都要大,这东西起码两米五,那次屋顶上的就是这东西。”
魏刚揉着头说:“那行吧,我头疼的厉害,咱赶紧回去吧,我去卫生所要点止疼片吃。”
回去之后,女大夫给大家每个人两顿的氨基比林咖啡因片,多了也没有,不过让镇卫生院往这边送了。
这药便宜,一瓶两块钱,一百片。但是它确实好用,这些人吃了之后,头疼很快就止住了。
不过头疼止住了,又开始发烧。女大夫也查不出有什么病症,只能说是癔症。
最后我数了数,没发烧的只有我和壮壮、白月、查布、左诚意、阴春丽六个人,其他人都烧得厉害,有的烧三十九度五,最低的也有三十八度六。
女大夫一个人忙不过来,从卫生院调了人过来,给大家输液退烧。
我们六个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坐了一排,我说:“看样子且好不了呢!这也不是办法啊!要不我们六个进去一趟吧?”
白月说:“师父,太危险了。起码得带着李援朝进去,让他给我们当肉盾噻!”
查布说:“是啊师父,我师姐说得没错,谁不去都可以,李援朝必须去。”
我说:“李援朝呢?”
“带着他的人去西庙拜神去了,他不接受治疗,说只有老神的宽恕才能得到救赎。”
我骂了句:“这混蛋,什么宽恕救赎的。走,去看看这货。”
我这时候看看表,是晚上九点半了。
屋子里的人们都烧糊涂了,说啥胡话的都有。大多数都是带有诅咒性质的话,说是我们要死了,我们要下地狱,我们全家都不得好死。没法听这些,怪瘆人的。
我们六个到了西庙的时候,发现李援朝的人在这里吃火锅呢!他们弄了个电磁炉,在上面坐了个不锈钢的盆,吃得正香。
我们一进来,李援朝就笑着说:“大力同志,来来来,一起吃。”
我说:“你们从哪里弄来的火锅?”
李援朝笑着说:“隔壁马家庄那边有个小超市,卖啥的都有。”
我说:“电磁炉也有?”
“这是从马家庄支书家借来的。”
我哦了一声说:“你们头不疼了?”
李援朝还是笑着说:“不疼了,我们得到了老神的宽恕,立马就好了。”
这老家伙就是个笑面虎啊!
我点点头说:“好,挺好,明天我们进山谷离不开你老李啊!”
壮壮梗着脖子问:“你们怎么就好了呢?你和我说说。”
李援朝笑着说:“我教大家一个办法,对着绝情谷里磕头,磕头之前在心里默念,我有罪,请老神救赎我吧!念一遍,磕一个头,念一遍,再磕一个头。磕九个头之后,头也不疼了,也不发烧了,任何症状都没有了。”
白月笑着说:“真邪了哈!这是啥原理啊!”
李援朝不屑地一笑说:“你和老神讲原理啊,老神是科学能解释清楚的吗?你们也看明白了吧,一下全病了,除了老神,谁有这本事?”
我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说:“你说会不会是花粉过敏呢?”
李援朝笑着说:“我们十几个人离着绝情谷最近,我们怎么不过敏了?再说了,过敏要起疹子,这啥也没起啊,就是发烧,你说邪不邪?”
我点点头说:“行,我赶紧回去,让大家试试你这个办法,看看灵不灵。”
我们出来之后,白月追着问我:“你真想让大家磕头啊!”
阴春丽说:“白月,你还不了解你师父吗?咋可能嘛!”
左诚意说:“还真有可能是过敏了,但是为什么我们几个没事呢?过敏也分人的吗?”
白月说:“要是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接触什么东西产生过抗体呢?或者说,我们体内有某种东西能快速产生抗体。比如我,我能预感到危险,师父和壮壮就不会说了。查布,你呢?”
“我?我鼻子特别好使。”
白月看着左诚意说:“左金莲,你呢?”
左诚意说:“我有阴阳眼!”
我问:“什么阴阳眼?”
“我能一眼看清阴阳,说多了你们也不懂。大概就是,我能分清阴气和阳气,活人和死人。”
壮壮说:“这谁不能分清啊!我还能呢!”
白月看向了阴春丽,她说:“师娘,你呢?”
阴春丽这时候脸色很差,她摇着头说:“我不想说。”
左诚意呵呵一笑说:“不想说?阴十三,大家可是都撂了老底了,你不说,你啥意思啊?”
阴春丽突然说了句:“我命不好!我克夫克子,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我命硬,但是我有常人没有的天赋,我比一般人要敏锐两倍,这也是我的幻术精绝的根本原因。”
白月小声说:“师娘,不要信命,什么克夫克子,我师父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那是因为你师父的命比我还要硬。”阴春丽说完,自己先走了。
我们大家看着她的背影,都不说话了。
查布最先打破了沉寂,他埋怨说:“师姐,都怪你!非要问,好了吧,把师娘弄伤心了。”
我说:“没事,我们回去吧。多半是过敏,按照过敏治疗应该没错。”
回去之后,我让女大夫按照过敏治疗试试。其实液 体里是用了扑尔敏的,我这么一建议,又加了口服的氯雷他定,还别说,到了第二天上午,大家都退烧了。
不过我们谁也说不好到底是不是过敏,总之,病症就这么没了。
但是他们都很虚弱,一下床就出虚汗,脚下发飘,看样子,且得休息一阵呢。我想,干脆我们六个先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总这么等着也不是事儿啊!
江燕对我说:“你们先不好进去了,再等我们一天,明天一起进去。”
“就怕敌人都跑了啊!”
江燕摇着头说:“不,看样子他们没打算放弃这里,这里很可能有他们不能放弃的东西。”
壮壮小声说:“能有啥东西,难不成这里是外星人基地啊!”
江燕这时候呼出一口气来,她对我摆了摆手说:“姚雪,魏刚,大力,白月,你们跟我来一下。”
我们四个跟着江燕去了会议室,江燕让魏刚去外面检查一下有没有人偷听,魏刚布置好,连房后都安排了人。
孙玉磊姗姗来迟,他很虚弱,脸灰突突的,坐在那里不停地冒虚汗。
孙玉磊说:“江燕,你和同志们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