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春丽和左诚意在互相指责,左诚意说阴春丽不该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到我和壮壮的阵营。
阴春丽说左诚意让她一个幻术师当炮灰,顶在前面。她一个幻术师就不该顶在前面当炮灰,她更善于支援和控制。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
左诚意说:“阴十三,你还真的是个大 阴波一啊!”
“左金莲,你让我给你当肉盾,你想得美哦,你当我是瓜的嗦!”
左诚意呼出一口气,突然看着我说:“王大力,我和你共用一条命,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不许你和这个阴十三在一起。”
壮壮说:“左金莲,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大力愿意和谁在一起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左诚意盯着我说:“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
我说:“我听到了,但你是多管局的吗?你咋啥都管啊!”
“你要是敢和这个阴十三在一起,我就自杀给你看。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阴春丽呵呵一笑说:“你有本事现在就死噻!”
左诚意盯着我哼了一声说:“我说到做到,我今天发毒誓,你胆敢和阴十三在一起,我就从盛京大厦楼顶跳下来。我没和你开玩笑!”
她真的被阴春丽气坏了,她咬着牙,脸上的肉直哆嗦。
阴春丽这时候不笑了,一摆手说:“且,无聊,开不起玩笑嗦?”
“你听到了没?”左诚意盯着我大声喊。
我点点头说:“我听到了,我觉得这问题很严重。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寻死呢?我建议你去看看精神科医生。”
“知道严重就好,别挑战我的底线。”左诚意最后看了阴春丽一眼,转身走开了。
阴春丽到了我身边,看着左诚意的背影说:“这女的疯了,别惹她。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这种人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壮壮摇摇头说:“这次怕是不行啊!我就好奇了,咋来这么大的气呢!”
阴春丽说:“本来我就近和他们一组嘛,他们三个抱团很紧,把我当肉盾了。我一看你们这边需要支援,我就没打招呼过来了。谁知道她这么大反应啊!”
壮壮呼出一口气,随后小声说:“你干嘛和她一组啊!”
“我想研究研究她,想不到把她惹毛了。”阴春丽看看我,随后耸耸肩。
我说:“左诚意又不傻,她看得出你的心思。但是又不方便明说,只能找茬儿。别自作聪明,以后离他们远一点。”
那边开完了会,白月和姚雪一起走了过来。
姚雪说:“刚才你们吵什么呢?”
我说:“没事,左诚意和阴春丽闹了点矛盾,本来他们两个门派就不和,闹矛盾才正常。”
姚雪说:“现在不是闹矛盾的时候,我们牺牲了九名同志,伤残了十二名。必须连夜把伤残的同志送下山。其它人,原地待命。”
我点头说:“同意,谁负责送伤员下山?”
杨队和郝队带三十六人下山,剩下五十六名同志交给廖局指挥。
姚雪拿着卫星电话说:“这鬼地方,卫星电话都打不出去,这难道真到了阴间?”
她拿着卫星电话晃来晃去,信号是有,但是怎么也拨不通。
“不过对讲还是可以短距离使用的。”姚雪说。
“那怎么联系呀?”
“明天中午到这里汇合,卫星定位仪郝队他们带走。我们在原地等他们回来。”
白月小声说:“师父,你说他们会不会被僵尸截杀?”
“僵尸哪里来的情报嘛,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派人下山。再说了,什么时候在什么位置,僵尸也不知道,截杀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说,“倒是我们在这里,很可能遭到僵尸的二次袭击,不过概率不大,他们的僵尸数量就这么多。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我估计啊,他们也不敢乱放出来了。”
白月说:“师父,你说他们会不会逃了呀!”
我说:“周围全是原始森林,往哪里逃?我们刚走半天就迷路了,他们钻野林子?那就是死路一条。再说了,这一路荆棘丛生,除了僵尸和野猪那些皮糙肉厚的家伙,人想钻原始森林可不太现实。我们现在堵在这里,就等于是按住了他们的咽喉。”
那边开始组织下山了,半小时之后,我目送郝队和杨队带队伍下山而去。
廖耀宗走了过来,我敬礼道:“廖局!”
廖耀宗也敬礼,随后说:“大力,你判断,他们还有多少兵力?”
我说:“没了,我们已经堵到了他们家门口,他们倾全力一击,这是最后的挣扎。现在我们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被偷袭,尤其是冷箭。”
我看着周围大声喊:“哨兵眼睛都瞪圆了,别让敌人钻了空子。”
廖局摆着手说:“我不觉得对手有qiang,国家控制的非常严格,不容易运进来的。”
我说:“但是弩机还是很好做的,一把好的弩机在这样的环境中和qiang的威力也差不多。对了,让郝队他们回来的时候带武器。”
廖局说:“已经说了,回来的时候带武器上来。”
我点点头,看着这条直道的深处说:“黄泉路,呵,有点意思。”
这一晚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到了早上,竟然下起了小雨。
这小雨不大,但是下得密实,我们只能躲在帐篷里不出来。
站岗的同志都穿着雨衣,还是坚持在外面轮岗,挺辛苦的。
这样的天气里,最怕的就是僵尸来偷袭。信用社被纸人抢劫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雨天。虽然我们已经消灭了大量的僵尸,但还是有一些跑掉了。
有人站岗,僵尸也许不会来,没有人站岗,僵尸也许就会来,这要是偷袭了廖耀宗,一口把廖耀宗给咬死了,我们这一生的前途就完了。
最关键的是,他答应分给我们的房子还没分到呢。谁死都可以,他廖耀宗可不能死啊,那是我们的两套房啊!
鉴于此,我和壮壮主动要求和廖耀宗一个帐篷,我俩一左一右就像是哼哈二将一样保护他。
廖耀宗钻出去看看外面的天说:“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这不是捣乱么!郝队和杨队他们可能中午回不来了。下雨不适合行进,他们最好是雨停了再上来。”
我说:“开会的时候有预案吗?”
廖局摇摇头说:“走得匆忙,没有做预案。我真担心他们硬上啊,没必要冒雨行进。这鬼地方,主要是联系不上外界,你看这卫星电话,有信号就是打不出去。干着急。”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我们也没办法。要不这样,我下山一趟,通知郝队他们不要冒雨上山。”
“那我还不是一样担心你!再说了,这里离开你就没了主心骨。你走绝对不行。”
“但只有我最熟悉大山了,我冒雨下山没问题的。”
廖局摆着手说:“算了算了,听天由命吧!有些事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我们想不到的是,到了中午的时候,一群穿着黑雨衣的大汉从林子里钻了出来,他们一个个都已经筋疲力尽,出来之后,互相搀扶着站成了一排。
廖耀宗走了出去,看着这些汉子流泪了。他大声说:“同志们辛苦了!”
杨队和郝队敬礼,一起喊:“报告廖耀宗同志,我们顺利完成任务,准时归队!”
“稍息,立正。”廖耀宗说,“解散。”
这一声解散之后,这些同志们原地坐在了地上,都在大口喘着气,有的拿出水壶,仰着脖子往嘴里灌着水。
廖耀宗大声说:“同志们,快进帐篷换衣服,我给大家准备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