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壮壮回来的时候,我和壮壮讨论长蘑菇的事情。
刚好到了路口,又看到了关二哥靠在电线杆子下面,看着这冷清的月夜发呆呢。看起来像个诗人!
我把车停在了电线杆子旁边,对关二哥招手说:“二哥,上来聊聊。”
关二哥说:“我 日 你先人!”
说完还呸了一口,转身就要走。这时候可就不那么文雅了,和诗人没半毛钱关系。
“我这有瓜子!”我大声说,“原味的,吃不吃嘛!”
关二哥听说有瓜子,又转过身来,但是不上车,只是趴在窗户上,我把一袋瓜子递给他,他接了过去,又靠着电线杆子去嗑了。
壮壮说:“关二哥看来是没救了。”
我小声说:“壮壮,这人身体上长蘑菇,你觉得这蛊毒能是从嘴里进去的吗?很明显,这东西是在血里的。从嘴巴进去到胃里,有胃酸啊,接触不到血。那杀手直接给燕主任注射的蛊毒,要是能从口入,我觉得他没必要带注射器。”
壮壮点头说:“你的意思是,这个必须注射才行。”
我嗯了一声说:“起码通过饮食没效果,不过这是我分析的,不代表这就是事实。”
“关二哥他爸也是被注射的,对吗?”
我点头说:“我觉得也是被注射的,不是撞鬼了,也不是吃了啥东西。倒是可能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秘密,然后被人给害了。”
壮壮看着车窗外的关二哥说:“这关二哥是个妥妥受害者啊!”
我小声说:“所以我信任关二哥啊!父亲是被人给毒死的,媳妇儿被僵尸给背走了。他是在关岭最值得信任的人。”
“我觉得刘叔也可以。”
“刘叔入赘关岭其实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大墓。”我小声说,“他在这里这么多年,还不是为了能找到所谓的神墓嘛!”
“他老婆和岳父是实实在在被纸人给抢走了呀!”
我点头说:“是啊,但是你想过没有,刘叔和他妻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呀!我们根本就不清楚俩人是怎么到一起的。也许只是一个合作关系也说不定。但是关二哥不一样,那是亲爹和亲媳妇儿!”
“但是这疯疯癫癫的,这也不行啊!”
我趴在窗户上看着关二哥笑着说:“二哥,啥时候有空咱俩聊聊!”
“聊个锤子!”他说了句,随后拿着瓜子转身走掉了。
旁边小超市里的售货员伸着脖子看着我们,我一扭头看她,她就不看我们了,坐下了。
回来之后把车停好,白月和姚雪出来迎接我们,然后我们四个去了我屋,我和壮壮坐在床上,姚雪和白月站着。
白月说:“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关岭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思考了一哈,你说会不会和山里的大墓有关系呢?”
姚雪点头说:“我和白月同志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也觉得和山里的大墓有关。你们想想,为什么关岭人都不能过老爷庙,这说明过了老爷庙有不想让大家知道的东西,什么东西不想让大家知道呀?”
白月小声说:“咱们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们的话不能让那几位听到噻。我们小点声讨论嘛!”
壮壮小声说:“我们四个在这里开小会不好吧!”
我看着壮壮说:“你想多了,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警察,他们是阴八门,两码事呢!我们是合作,不是合伙!”
白月说:“大力同志,你说哈你的意见噻!”
我说:“我想好好了解一下关二哥,还有这关岭王陵。”
姚雪皱着眉说:“这王陵里搞不好也有什么猫儿腻,关二哥的表妹就是进了王陵之后被僵尸背走的嘛!”
“所以说,刘叔说贿赂黎阳,千万不要做。这王陵暂时碰不得,不过倒是可以多观察观察。”
壮壮说:“左诚意挺有手段的,让她晚上进去侦察一下嘛!”
我摇着头说:“现在任何手段都不要用,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暂时不要暴露我们的目的,不能让关岭的任何人知道我们的目的。他们可以猜,我们暂时不要去说去做。”
白月点点头说:“我同意大力同志的意见。对了大力同志,你说哪个关二哥,那就是个疯子,你了解他做啥子嘛?”
“我倒是觉得他不疯,他起码还通人性,知道好赖。”我说,“我给他瓜子,他还是懂得感恩的。”
姚雪叹口气说:“恐怕也就剩下点食欲了。这关二哥啊,我看没救了。”
壮壮嗯了一声:“好好的小媳妇儿就在眼前被抢走了,搁谁都受不了这个刺 激。”
“他说过他表妹郭彩霞是国安的警官,这事儿我们能查查吗?”我问姚雪。
“不是一个系统啊,我们是公共安全部,他们是国家 安全部。我们对内,他们主要对外。我们不是一码事。”
“请郎局协助查一下嘛,看看国安有没有郭彩霞这个人。万一要是真的呢。”
白月说:“不太可能吧,关岭人认识郭彩霞的人都知道,她高考落榜,花了不少钱上的大专,回来后干物业。这都是有迹可循的,咋可能是国安嘛!”
“她不是国安,为啥单单她被背走了呢?她为啥要跟着关二哥混进王陵呢?进了王陵,出来之后没多久人就被僵尸背走了,这里面难道没有逻辑性吗?”
壮壮看着姚雪说:“你和郎局说一下嘛,让他给查查!”
姚雪说:“我们那小地方哪里去查嘛!白月,你和廖局说一下这情况,请廖局帮忙查一下呗!”
我说:“没错,廖耀宗那是大官,他应该能接触到国安的人。白月,你这就给廖耀宗打电话。”
白月看看表说:“这太晚了。”
我说:“你打嘛,他在那个敏 感位置上,就得随时准备出任务。不然凭啥让他当那么大干部呢?”
壮壮呵呵一笑说:“当官嘛,就得比群众觉悟高。姚科长,你说呢?”
姚雪看着白月,啥也不说。
白月只能把手机从包里掏了出来。
白月有一部呼机,一部诺基亚5110手机。手机经常在包里放着,要是比较吵,来电话也听不到。不过关键的那几个人一般都是呼她。她的呼机一直挂在腰里,有人一呼立即就震动起来。
我现在倒是觉得,手机搭配呼机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我现在左边是摩托罗拉寻呼机,右边是三星手机。左右开弓,双配套,用着特别顺手。不过我有感觉,这手机迟早得把寻呼机顶黄了,寻呼机能干的事,手机基本都能干啊!人手一部手机,寻呼机也就没啥用了。
白月拨了廖耀宗的手机,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她说:“现在我们只是知道这个人叫郭彩霞,至于是哪里人也说不好,应该就是关岭这一代的吧。我想您帮着查一下,国安是不是有这么一位失踪的同志。”
廖耀宗说:“晓得了,明天下午之前,我给你们反馈。”
电话挂断了。
我一敲桌子说:“这就对了噻!”
壮壮也学着用四川话说:“是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