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伸着脖子看看说:“这么容易就死了吗?”
我看着关长久也是一笑,我说:“这倒是死得痛快!我是不是学会降龙十八掌了,一掌就把人拍死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用嘴吹了一口气,就像是在吹qiang口的硝烟。
左诚意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这肯定有问题。”
阴春丽说:“这家伙服毒了!”
此时再看关长久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从嘴角流出来了鲜红色的血。
姚雪伸手摸摸关长久的鼻息和颈动脉,她摇摇头说:“没救了。”
我看着燕子安说:“他死了,该你说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来找你做什么?”我大声问。
“他找我打听齐红梅的情况,我不知道他是杀手!”
我笑着说:“他死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了,是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糊弄我?”
我正问呢,他突然就脖子往后一仰,眼睛上翻,只看到白眼,看不到黑眼珠了。
接着,他倒在了床上,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抖动。
我这才注意到,在死了的所谓的关长久手里,多了一个注射器。
我想,这个注射器应该是想给齐红梅的,情急之下,用在了燕子安的身上。
我用力拍打燕子安的脸说:“你醒醒,你快醒醒,谁?快说,是谁给你下的毒!”
“是关,……”
刚说这两个字,这燕子安的嘴里长出来一个蘑菇,肉眼可见地长大,五颜六色,发着绚烂的光芒。
我撬开他的嘴,发现这蘑菇是从舌头上长出来的,他瞪着眼,这时候,又从眼睛里长出来一个蘑菇。
接着,他的脖子上也开始出蘑菇了。
姚雪拉着我后退,退了几步,退到了门旁。
接着,就看到燕子安的身体各处都长出了蘑菇,这些蘑菇撑破了燕子安的衣服,长满了全身。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蘑菇精,更像是舞厅里那种会发光的转灯,把整个屋子都照得绚烂多彩。
左诚意说:“这蘑菇在快速消耗他的能量,很快他就会油尽灯枯。”
也就是十来分钟,这些蘑菇的光亮开始减弱,逐渐熄灭。最后,蘑菇一个个脱落,剩下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
我小声说:“这太厉害了,这是加强版啊!”
壮壮说:“大力,你看那杀手就没事,看来这蘑菇不传染。”
我点头说:“没错,这个需要注入体内。吃进去,或者是用针头打进去。想下这个蛊,也不是很容易。”
我看向了左诚意说:“你姥姥会这个吗?”
左诚意小声说:“你别啥都扯我姥姥,我和她不熟。她的很多事连我妈都不清楚,更别说我了。不过我姥姥每年七月十三都要来关岭,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吧!”
姚雪说:“是阴历七月十三吗?”
“没错,就是中元节前两天。”
“那还有九天就是七月十三了,你姥姥会来这里吗?”
“她一定会来的。”
阴春丽说:“左金莲,你可以跟你姥姥一起去祭拜一下关长顺啊!”
“阴十三,你是不是有病?关长顺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阴春丽呵呵笑着说:“你姥 姥的男人,是你姥爷噻!”
左诚意真急了,她咬着牙说:“阴十三我警告你,这种玩笑不要开。这是最后一次。”
“好嘛好嘛,就是说,你姥姥来了,你一样没办法跟着进去呗。”
“我说了,我和我姥姥不熟,她早就被我姥爷给休了。”
姚雪无奈地皱着眉说:“你俩能不能别吵了!当务之急,我们得离开这里。”
我说:“撤,立即撤!”
我们五个原路返回,快速上了我们那辆破面包车,虽然这车不咋样,但是这地方天气暖和,一打就着。这车要是搁东北,我估计打不着火了,得用火烤热了才能着车。
我开着车连夜往回赶。
上了山路之后,壮壮坐在副驾驶上哼了一声说:“我真担心这车,别坏半路上。”
我说:“听发动机声音还行,不至于坏吧!四个轮子都还行,没事。”
姚雪呼出一口气说:“咱得弄一辆靠谱的车,这车要是坏了多耽误事啊!这大半夜的,要是把我们扔这大山里,到时候再有个野兽啥的,够倒霉的。”
他们这一说,我心里也有点慌,这车开着抖得厉害,不过我不能说我也慌了啊,我只能说:“家里的三驴子比这还抖呢,开十几年也没事。”
“这不是一码事,我觉得这车还要坏。”壮壮说,“我有不好的预感,这车随时可能抛锚。”
“别乌鸦嘴!”
我把车开了快了一些,速度越快,抖得越厉害了。
壮壮说:“这发动机别掉下去,那就热闹了。”
我不说话,专心开车,一直把车开到了家,开进了废品收购站的院子里。这车刚进院儿,我这脚一松油门就灭火了。
刘红旗和白月、赵明远、刘秀红一起出来接我们,看我们进来了,刘红旗关了大门。
白月指挥着说:“往前开开呀!放这挡大门。”
我再打火,怎么都打不着了。
壮壮呼出一口气说:“好险啊!多亏到家了。”
左诚意说:“是不是没油了呀!”
我说:“去的时候加满了的,这才几步路,咋可能没油?”
壮壮下车对刘红旗大声喊:“这啥破车啊!还能开吗?”
“我三千块钱收来的,你还指望它和三十万的皇冠比啊!明天我叫老六过来给大修一把,还能开二年没问题。”
我现在想想都后怕,还真的是人巧不如工具好。我们几个再厉害,没辆像样的车也不行,这要是坏在医院的话,那就是罪证!
白月说:“医院那人到底什么情况呀?”
我说:“情况很复杂,走,回屋说。”
到了屋子里我们围着桌子都坐好,白月和刘秀红给大家倒了水。
姚雪把行动前后说了一遍,我们大家补充。
说完了之后,白月吃惊地问:“人身上就长出蘑菇嗦!还发光嗦!”
左诚意说:“那是生命之光!那是在消耗宿主的生命力。不过现在能肯定的是,这绝对是蛊,绝对不是什么肿瘤病。而且是有人想杀齐红梅,这是杀人灭口。我们要是不去的话,犯罪分子可就成功了。”
刘红旗说:“这么说当年老关也是被人害死的。和今天害齐红梅的是一个人,对吗?”
我点头说:“就算不是一个人,那也是同一拨人。”
左诚意摇摇头说:“会做这种蛊的人不会很多,要是谁都会,那还叫秘诀了吗?我姥姥做的双生蛊,其实就是关长顺教她的。”
我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我说:“左诚意,你姥姥和关长顺会不会也有双生蛊?”
壮壮大大咧咧地说:“要是那样的话,我们把她姥姥灭了,关长顺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姚雪踢了壮壮一脚说:“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是警察,不是杀手!”
左诚意这时候看着我愣了很久,最后她小声说:“还别说,还真的有这个可能哦!你们想想,一男一女,海誓山盟的,用什么办法来证实自己是真爱呢?双生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工具吗?”
大家纷纷点头。然后都默默地思考起这个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