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支书拎着箱子住了进来,专门安排在了我们这一层,就住在了我的斜对面。
就是在他入住的时候,我让白月拿着数码相机出去,和支书擦肩而过的时候,让支书看了一眼数码相机上的照片。之后白月就进了她和笑笑的房间。
接下来就是她和支书电话联系了,俩人打完了电话之后,白月来到了我的房间。
白月看着我说:“支书说没有这个人。”
我拿出手机给支书打了电话。
“老支书,你确定你们厂没这个人吗?”
“确定,要是有这么一个身材一流的女人,全厂肯定都认识。绝对没有这个人,我是男人,你相信我嘛!”
我说:“是啊,要是有这么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在厂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肉联厂估计没有几个这样身材的年轻女人吧!”
“一个都没有,别说几个。这肯定不是我们厂的人。”
“但是她穿着你们厂的制服,这怎么解释?”
“这我就不知道了。”
“好,你住一晚,明早你再走。注意保密,千万不要透漏任何消息。”
“我知道,我是个老党员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我说:“您休息,不打扰您了。”
“为人民服务噻!”
我笑着说:“对,为人民服务。”
我挂断了电话,呼出一口气说:“现在就要想办法抓人了,但是这人怎么抓?我们必须抓到第一个,让他交代出另一个,然后立即抓另一个。他要是不交代,另一个可就要跑了。”
白月小声说:“他们犯的可是死罪啊,他会老实交代吗?他们都是老刑侦了,比谁都清楚,他们的罪行够qiang毙一千次了。不交代的话,家人还能保住命,交代了,家人的命怕是就保不住了。老程的家人都在美丽国了。这个守着冷库门的老刑侦叫闫玉良,儿子也在美丽国留学,不过他妻子在我们当地税务上班。他要是交代了,他老婆也许没事,他儿子肯定小命不保噻!”
壮壮看着我说:“确实有点麻烦,要我,我也不招。咱们得拿着人心比自心,对吧!”
“那就不能用一般的法子了,那就得用肉联厂的法子了!”
白月一愣说:“肉联厂的法子?你要刑讯逼供?”
“吓吓他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对待这种内鬼,难道还和他客客气气的谈吗?你觉得他会招供吗?”
壮壮说:“现在他就在肉联厂执勤呢,他是夜班。要不要现在就把他拿了,趁热打铁。”
我想了想说:“倒是个好机会,借肉联厂的车间用一下,我就不信他不怕!”
壮壮说:“他要是不招呢!”
“那也不吃亏,抓一个,另一个发现他失踪了,肯定就吓跑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嘛!不过我觉得他一定得招,不然我就把他凌迟了。我还就不信了,一个背叛 国家背叛人民背叛党的内鬼能有什么信仰?他要是那么在乎妻儿老小,就不会干违法的事情,你们觉得呢?”
壮壮一拍大腿说:“大力,你这逻辑对啊!”
白月点头说:“是啊,打着为了老婆孩子能过上好日子的旗号,干着违法犯罪的勾当,而且是滔天罪行,这就是极端的自私!”
我说:“所以呀,这种人没什么抵抗力,一吓唬就招了。出发!”
我们连夜去了肉联厂,到了大门口,白月出示证件,直接就开了伸缩门,我们的车开向了冷库。
白月下车对闫玉良说:“老闫,没什么情况吧!”
“能有啥子情况,一群死僵尸,难道还能跑脱?小白,我听说你被派去协助明山警方了嗦?”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明山来的大力警官,这是壮壮。”
我笑着走上前去,伸出手和闫玉良握手,接着是壮壮和他握手。壮壮的手握住可就不放开了,抓着他的手说:“老闫,我们去那边谈谈!”
“我这执行任务呢,你啥子意思哦?”
“我没啥子意思,跟我走。”
白月直接给闫玉良戴上了手铐,然后搜出来了他的qiang说:“老闫,这个我先替你保管,等问题搞清楚了,再还给你嘛!”
旁边的另外一位同志说:“到底咋子了嘛!这是闹哪样?”
白月说:“老赵,别声张,我们有点事情问一下老闫。对了,今晚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
“老闫到底咋子了嘛!我俩一起来的,你们啥也不说就把人扣了,这不合适。”
我说:“老赵,你一起过去嘛,走吧。”
我过去搂着老赵的肩膀,壮壮抓着闫玉良的胳膊,一直就拽进了肉联厂的屠宰车间。
白月把笔记本从车里拿了出来,放在了凶残的案板上。
我们用绳子把闫玉良拴了起来,把他拴在了杀猪的架子上。他像是一头被宰的猪一样对着我们吼叫。
我给了他一把凳子,我说:“坐下,别叫了,有你说话的时候。”
这时候,白月开始放监控录像。
直接放的灯泡灭了的瞬间。
我指着另一个摄像头拍到的黑影说:“这个人打碎了灯泡,老赵,你去找灯泡了,对吧!”
老赵点头说:“没错,这灯泡不是自己碎掉的吗?我就听啪的一声就炸了。”
“你见过谁家的灯泡自己爆炸了?这是用弹弓打碎的。”壮壮说。
接着,我放了那个女人的背影视频,她一直就走到了拉猪的车后面,然后不见了。
我指着问:“闫玉良,这个女人是谁?”
“我又不认识肉联厂的人,我怎么知道她是谁?”
“我告诉你她是谁,她叫周晓莉,是蓉城大厦的前台接待,是一个伪僵尸,被捆上扔进了冷库,你把她放走了。”
“你有证据吗?没证据你就抓我,你要负责的,你完蛋了知道吗?”
我指着说:“这人为什么要打碎灯泡?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我怎么知道?和我没关系。灯泡碎了,我一直守在门口什么都没做。至于那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也不知道。”
老赵这时候看着闫玉良说:“老闫,真的是你做的吗?你为什么呀?”
我说:“还能为什么?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受到了威胁。闫玉良,你为什么这么做,能说说吗?”
“我什么都没做,你说是我做的,拿出证据来。”
“你自己想想,在冷库里能不能提取到你的指纹和脚印。你抵抗有意义吗?你现在交代出你的同伙,是你唯一的出路。”
闫玉良这时候突然呵呵笑了,说:“我的同伙就是你啊!”
我一拍桌子说:“闫玉良,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我知道,闫玉良不抵抗了,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不过他接下来肯定就会来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
闫玉良说:“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别牵连我的家人。我老婆孩子都是无辜的。”
“你儿子出国留学花的不是你的钱吗?你敢说他无辜吗?你干了这件事,你们全家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你拿了脏钱,把脏钱花在了家人身上,你家人也就脏了,你明白吗?”
闫玉良呵呵一笑说:“你是警察,你应该懂法律。我不和你争辩,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反正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