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出的是一张镇妖符,这女人正好是妖,按说应该有效,就算定不住她,至少也能让她有点反应。
可是,三公主什么反应都没有,我的符箓就跟贴在了普通人脑门上一样,符纸还是符纸,人也还是人,除了多了一个发懵的我,局势一点变化都没有。
而且,我刚才还跟她有说有笑,现在突然拿符箓贴人家,三公主非但没有生气,还笑着说了一句:“调皮!不过,我喜欢。”
然后,三公主就用她白皙的手指,优雅的把那张符箓从额头上拿了下来,动作美得根本不像是在撕一张符箓,反而像是在摘一件头饰,而这件头饰摘下来,还是要送给男人当定情信物的。
女人仔细的把玩着手里的符箓:“这符是你画的?”
“对,是我画的。”我非常坦然的承认。
“画得真漂亮,既然公子这么会画,不如进来为我画张像。”
说着,女人又要往房间里拉我。
我又不着痕迹的闪了一下,避开了女人的手。
女人依旧笑靥如花,隐约还有一丝阴谋得逞。
看到女人的笑容,我立马意识到不对,同时,背后的风声已经起来了,我闪身想要避开,却已经来不及了,一股缓慢却又无比强悍的力量在我后背推了一下,我不受控制得向前迈了几步,直接栽进了女人的闺房。
房间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大床,粉红色的窗幔,粉红色的被褥,甚至,连蜡烛都是粉红色的。我因为是栽进来的,所以,直接摔倒在了床上。
然后,粉红色的香粉淹没了我的五官,我连眼神都变得有点迷离了。
香风吹过,女人如粉红色的云朵一般,从门口飘了进来,纱袖一挥,身后的门无声的关上了。
“我怎么有种被逼的感觉?”我抓抓头发从床上坐起来,带着几分不满道。
“你是故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刚才我确实玩了点小心机,耍了点小花样,从背后偷袭了你一下,可你郑康是什么人?你可是手握九天风雷的男人,挥挥手,连天都能被你给劈了,我那小小伎俩又怎么瞒得过你?你不过是觉得这样更有趣些罢了。”
女人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我是手握九天风雷的男人吗?手握九天风雷是什么意思?难怪我学九天风雷阵那么容易,只是看卜易装了一次,就能玩得比他厉害,原来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我的。
至于挥手劈天,这就有点离谱了吧,难道万鹏看到的那幅壁画里,我劈得不是雷,而是天?
随便吧,总之我很厉害,至于到底怎么厉害,就让他们帮我吹吧,我就不自己研究了。
女人挥手要去灭灯,我抬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对了,我的镇妖符为什么对你没有效果?”好事马上就要开始,我却突然煞风景的叉开了话题。
女人明显有些扫兴,不过她对我的兴趣很浓,这足以让她包容我煞风景的举动。
“因为我不是妖呀。你的符箓是镇妖的,我不是妖,当然镇不了我了。”
“你不是妖是什么?”
“你说呢?”
“反正不是人,你和人不一样,我们是长腿的,可你长得是尾巴。”
女人一笑:“我是女娲后人,虽然不是神,却是神的后裔。”
“被你杀了的那个也是?”我一脸好奇道。
“她当然不是了,她只是个侍婢,是世代侍奉女娲和伏羲后人的奴隶。”
好吧,我知道了,这个女人,只是个侍奉女娲后人的奴隶。虽然她的身份比死掉的那个蛇尾女要高贵一些,但是,她身上那丝微弱的神性是后天附加上去的,跟她的血统无关,她同样也是个奴隶。
我推开女人再次坐了起来:“行了,就到这里吧,咱不同族,我还是不陪你了。”
说完,我直接就准备离开,可是去拉门的时候,才发现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根本就拉不开。
“进了我的房间还想走,你还真是够异想天开的。”女人的声音瞬间冰冷了下来。
“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想困住我,异想天开的应该是你吧。”
我把她的话原样顶了回去,然后,臂上用力,啪的一掌拍在了门上。
粉红色的木门并没有被拍开,但是被拍碎了,然后,我大踏步的离开了那个粉红色的房间。
女人在后面放了几句狠话,终究没有再追出来。
我顺着走廊朝前走,两侧一直是厚实的墙壁,除了隔一段距离有一盏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一扇门,一条岔路都没有出现,我简直都怀疑自己进了瑰打墙的墓道。
我还尝试敲了几次墙壁上的砖头,想知道后面是不是空心的,可敲击的结果都是实心,这地方似乎是只有一条走廊和一间粉红色的房间。
我没有再继续探索那条无尽的走廊,而是选择坐下来闭目打坐。
我们摆在楼顶的假青蛇已经被识破,那些人也发现自己上了当,但是我和万鹏已经从那栋大厦里彻底的消失,他们翻遍了整栋大厦,没有找到剥劈道长,也没有找到我们,所有的人都很急躁,于是,他们开始自相残杀,现在,楼上的人已经死伤过半了。
万鹏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成功进入地宫了没有。
我是负责打掩护,负责吸引看守的注意力的,毫无疑问,这些长着大尾巴的女人就是看守。
百丈宫的地下宫殿里埋着的是一块伏羲骨,这些蛇尾女都是看守伏羲骨的,蛇尾女的战斗力并不强,想要杀死她们不难,但是,想要在不惊动她们的情况下,神不知瑰不觉的进入地下宫殿,却没有那么容易。
我只吸引一条粉色蛇尾女明显是不够的,我得把动静闹大,让更多的蛇尾女关注我,最好,能够让她们为了我打起来。
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想要让一群女人为了我打架,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再说了,我不止有魅力,我还有价值,像百丈宫宫主一样,想要我一夜的非人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