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刀疤要玩儿什么花样,但是,他既然缠上我了,就没那么容易甩掉,想睡觉是不用想了,先搞定他们吧。
这帮打扰我睡觉的玩意儿,要是对我没有什么恶意还好,要是敢对我下手,我保证让他们死得透透的。敢在我想睡觉的时候打扰我,死了就别怪我了,要怪就怪自己没眼力见,怪自己命不好。
有时候,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事,可能就会改变一个人的生死,真的一点不夸张。
我心情好的时候,有人用不讲究的手段偷袭我暗算我,我可能本着不错杀的原则,仔细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隐情,有没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如果确实情有可原,我不但可以放了他,没准还能大发善心帮他把遇到的困难解决了的。
这种不打不相识的朋友确实有,我就遇到过,一直到现在关系都不错。
可是,如果在我心情非常不好,或者是好几天没睡够觉,整个人都处于暴躁状态的时候,有人敢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那我八成就直接一巴掌拍死了。
这样的事情在我身上也发生过,那倒霉小子是个在医院看电梯的,每天弄把椅子坐在医院的大电梯里,有人进来他就问你去几层,然后帮你按电梯,要是哪层有病人需要电梯,护士联系他,他也会主动过去接一下的,工作轻松,没什么压力,不过也挣不了多少钱,一般都是三、四十岁的大姐或者五十来岁的阿姨干这活,整个医院就他一个大小伙子看电梯。
要说没出息,这小子确实是没有多少上进心,不过,要说大间大恶十恶不赦,他还真算不上,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
因为他媳妇开车技术不好撞了人,需要赔偿对方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等等一大笔钱,他实在想不到办法搞钱,才会受人蛊惑对我下手。
当时我刚跑完一趟很艰难的任务,就近在他工作的医院住院,有两个同伴没有来得及进医院就死了,还有两个在医院抢救无效也死了,我命大没死,但身体状况很糟糕,医生把止疼药给我断了之后,我几乎整晚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刚眯一会儿,突然有人喊我去另外一个楼层做检查,我当时打人的心都有,憋着一肚子火进电梯,就看着那小子眼神瑰瑰祟祟的。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差点把他吓个跟头,然后,他就装作要给电梯消毒的样子,拿起一个喷壶对着我旁边要喷。
在他的手将要按下喷壶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察到了危险信号,喷壶里的液体颜色很怪,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特殊气味,这家医院的消毒药水这么与众不同吗?
不对,这个药水我见过,以前在训练场的时候有先生讲过,它的名称和药性是什么来着?对了……
我刚想明白这喷壶里装的是什么,开电梯那小子就已经调转喷壶的方向,直接对准了我。
我不等他喷出药水,扯下病号服上的一颗扣子弹了出去,打伤他的手腕,然后不等他做出反应,我就直接下了杀招,大力锁喉,把他气管和颈椎都捏断了。
喷壶里的药水对我非常危险,会跟我伤口上的药物产生反应,瞬间腐蚀我的内脏,如果我动手晚一秒,我就已经活不到现在了。
电梯工并不知道喷壶里的药水会要我的命,他只知道用那个喷壶对准我包扎的纱布喷,就能拿到八十万,不但解决老婆的车祸赔偿,还能美美的改善一下自己一家人的生活条件。
知道了电梯工的情况后,我还挺自责的,如果我当时不是那么一个状态,我可能不会直接下杀手,会把他擒拿了问他为什么要谋杀我,听完他的描述,八成能放了他,毕竟他只是个被利用的人。
不过后来我就想开了,当时他确实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了,而且,他有伤害我的主观故意,我正当防卫杀死他,完全没有必要给自己心里负担。
他点背撞抢口了是他自己命不好,谁让他举着喷壶要喷我呢?
我是个混江湖的,不是吃斋念佛的善男信女,人在受到身体上和心理上的一些影响的时候,会降低自己的判断力和反应能力,我干得又是这么个危险行业,在我的状态和心态不允许我温和的对待我的敌人的时候,我必须用简单的方式快速解决战斗,否则有危险的就是我。
假如我不杀死电梯工,在我盘问他的时候,他再跳起来攻击我怎么办?谁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藏着其他的致命武器?如果我状态好,有时间有心情跟他磨叽,可以听听他讲故事,可是,我又累又困的时候,凭什么为了一个要谋杀我的人浪费时间?
说得又有点远了,言归正传,接着说我遇到的这个假刀疤。
我没有再拒绝刀疤的邀请,同意和他一起去牌局看看,但是,我并没有让刀疤跟老朋友似的揽着我的肩膀,而是谨慎的、不露声色的跟他保持着距离。
现在我已经确定,这个刀疤并不是死在伪善之皮里的那个刀疤了,虽然他各方面都模仿的很像,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这个刀疤的个头太大了。
之前那个刀疤可是死在伪善之皮里的,一张女人的人皮都能把刀疤装进去,你说他身材得有多么的瘦小?
可现在这个刀疤,居然伸手要揽我的肩膀,身高几乎要跟我持平了。
有这么明显的漏洞还敢在我面前晃悠,你们是真当我郑康眼瞎呀?
我跟着假刀疤翻过一个小山坡,又穿过一片小树林,还真发现一块平整的石头周围摆了四个石墩,两个石墩空着,两个石墩坐着人,中间平整的大石头上放着一副麻将牌。
石墩上坐着的两个人我也熟悉,一个是洛丽塔妹妹,另一个是年轻的马太婆。
“哟,没看出来,你们这么懂得劳逸结合呢,来这灾难岛这种地方出生入死,居然还带着麻将牌?”
刀疤呵呵一笑:“玩玩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消磨过这两个小时就行,天亮就干正事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