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那是起源的聲音,來自熟悉的呼喊,也是此生最為重要的存在。
「喂!」
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語氣當中充滿不爽跟憤怒。
吃痛的感覺浮現,它立刻架起屏障擋下攻擊,當然,就算沒有使用魔力,對方的攻擊也不會造成太多問題。
「⋯⋯吵死了」
「你睡太久了!」
它一個激動,一發雷電閃爍。
另外一邊的同伴絲毫不為所動,輕鬆的擋下攻擊,反正這種力量就是單純的打招呼,並沒有甚麼特別的部分。
「你的雷電不太強,還是需要多去學一學才行」
同胞轉過身飛走,留下這麼一句簡單的話。
不需要對方提醒,它比誰知道自身的脆弱無力,學了那麼久的家族技巧居然還是毫無一點進展,可以說是廢物當中的廢物也不為過,如果不是家長都是族長,早就被一族徹底拋棄扔下。
盡管知道能力不足,魔力卻不算底端,說明只是抓不準要領,同時也明白需要多加練習,必須要努力,至少在關鍵的明年試煉通過,得到眾族的認可才有機會踏出一步。
「喔,是那個傢伙」
「靠父母的傢伙」
「沒用的傢伙」
周圍的同胞都在嘲笑它,因為實力太過薄弱,已經是一族將近墊底的存在會被恥笑也是無可奈何。
現在讓你們這些傢伙盡管笑,遲早有一天會讓這些人刮目相看,留下這樣的念頭,它離開家園,到外面去尋找老師。
獨自一人鑽牛角尖的下場不用多說,為此,必須要努力去改變,而最好的一個方法僅有一個,就是尋找頂尖強者,拜其為師。
翻越千山萬里,走過許多大能所不知的秘境,好不容易在千辛萬苦之中找到一位名震天下,擁有萬夫不敵稱號的強者。
「你又來了」
虎背熊腰的巨漢嘆了一口氣,搖頭晃腦表示心中煩悶。
眼前充滿氣勢且溢出大量魔力的可怕存在乃是舉世無雙的帝江,一個普通大能根本不可能與之對抗的強者。
上古之時,撇除無敵的金犀、為成長起來的龍族以及神祕的九尾以外,出名的強者幾乎都已經殞落,拜倒在偉大的鳳凰手中,成為一座又一座的墓碑,僅剩下名號供後世崇拜。
正因如此,找到一位目前世界上舉足輕重的偉大人物,請對方認真教育自己以達到同樣境界才是最好的一種方法,至少它是如此認定。
「師傅!」
「誰是你師父!」
面對它的高昂情緒,帝江則是顯得相當疲倦,似乎根本不想要跟眼前的小毛頭多說半句話。
不受到認可是理所當然,截至目前為止,作為一名弟子不光沒有名譽,連一點點的成就都看不見,對於老師來說絕對是相當差勁的一個小鬼頭,會顯得不滿也是可以理解。
「今天我練出了一個簡單的技巧,請您觀賞!」
它立刻扭動身體,架起魔力屏障的同時,開始吸收附近的水氣。
下一秒鐘,藍色的光芒閃過,劈哩啪啦的聲響說明這些都是驚人的電氣,盡管威力跟同族相比不如,這樣大範圍的全面攻防一體的絕技還是相當有趣。
「⋯⋯能夠持續多久」
「弟子的魔力大概可以堅持幾個小時左右!」
眼見帝江冒出些許的興趣,它立刻回應,表示這種把戲的持久性跟特殊用途。
第一次見面,作為絕對的強者,根本不可能多看一個陌生種族的弱者半眼,因此想要得到一份認可最大的機會就在於特別之處。
那怕實力弱小且無力,就算鑽牛角尖都無法得到良好的結果,即便如此,它依舊還是有著驚人的特質,也就是想像力。
根據目前大能種族的情況來看,比起一些強力的攻擊性魔法,簡單好用的實用性魔法更有價值,而這些無一例外都是需要透過思考以及想像才能誕生出來。
沒錯,那怕它一無是處卻還是有著一些特點存在,其中就包括這一項特點,也就是想像力豐富。
每一次都展現出各種不同的魔法,這些都確實成功吸引到帝江的目光,於是半推半就之下,總算默認能夠跟在一旁不被直接驅趕,算是相當成功的第一步。
「哀⋯⋯可惜你自身沒有能力,否則光是這些技術就夠你吃一輩子了」
帝江同樣展現出類似的技巧,點頭表示對它的認可。
由創造者先打造一番,然後接下來給予強者展示,如此一來,周圍的大能跟同胞也會明確知道,就算本身的能力普通低下,只要能夠提供技巧,依舊可以展現出驚人的價值。
「那麼弟子的事情⋯⋯」
「別想那麼多⋯⋯暫且先給你待在我身邊的認可吧,你不用擔心會被過度欺負,我保你」
帝江給予它一個徹底的保護傘,確保外人不會有半點機會亂來。
眼見強者確實說出這樣的話,任何一個弱小的大能都會感到愉快不已,甚至覺得獲取絕對安穩的一份日常。
但是,如果僅僅這樣還遠遠不夠,它渴望的更多,想要爬到更高的位階,走到大能的巔峰,若是無法依靠自身走到那個地方,至少也要與其他搭檔,一同邁向那個高處。
帝江的江湖地位毋需多言,就是頂尖的強者之一,如果一輩子都窩在這種人物的身旁,想要成就一番偉業終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因此無論如何都要找另外一個傢伙,一個默默無聞,等待成就機會降臨的強者。
以目前來看,幾乎沒有這樣的機會可言,短時間裡面,比起找到輔佐的強者,先把自己的底蘊囤積完善,機會才有可能會就此出現。
「今天你要學些甚麼呢,先說好,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幫你太多,要靠自己才行」
帝江打了一個哈欠,似乎對於教育這件事情不感興趣。
無論師傅是否有那個想法,修行依舊是靠個人,它絕對不會輕而易舉地放棄,首先就是鍛鍊目前的力量,必須要能夠跟同胞差不多的水準才能擁有足夠的說話權力。
大能的力量無非就是種族跟魔力兩種,前者是天生的基因問題,後天無法有任何一點的改變,比如說,窮奇的身體就是強悍,畢方是天生魔力充沛,龍族跟麒麟則是兩者兼備,只要出身其中之一,那怕不太努力都能夠擠升一席之地。
如果種族帶來的優勢差勁,難道地位就此固定永遠都無法改變?答案是否定,因為戰鬥往往依靠魔力的強弱決定。
或許經驗是不可或缺,不過多數情況底下,魔力的強弱幾乎可以說是決定一切也絲毫不為過,如果過程中過分亂發揮,強者也有可能會倒在弱者手中,這是不會改變的一個事實。
如帝江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案例,沒有頂尖優秀的種族身分,更不是甚麼大人物的後代,就是一個普通的大能,一切都是多虧驚人的魔力跟不斷的淬鍊戰鬥,從上古時代走到今天的強者,僅只如此而已。
身體的強化需要幾十乃至百年,魔力的增加則是每天都要不斷努力強迫消耗殆盡,要求體內器官不斷加強回復的速度,並且持續不斷增加容量,唯獨這樣的情況底下才會產生一些機會,逆天而上。
「哈⋯⋯哈⋯⋯」
它倒臥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抖動。
強行把體內的魔力都耗盡,等於是變相消耗生命力,一個弄不好,當場乾涸死去都是家常便飯,這可不是鍛鍊肉體,只要受傷恢復就能變得更加強大,量度必須要緊緊管控好,否則死亡就等於白費工夫。
「有趣,每一次看你這個傢伙幾乎不要命的做法就讓人感覺到相當愉快呢」
帝江端起酒大口一悶,對著有如半死不活食材的它哈哈大笑。
「師傅,您能不能⋯⋯」
「來了」
帝江灑了灑酒,隨後施展魔法,減緩它的痛楚。
由魔力耗盡有如器官半衰竭,危險的警訊立刻會傳遍全身上下,導致神經系統出現異常,造成各個部位都出現難以忍受的奇痛,就算歷經好幾十次,依舊還是覺得無法接受,不斷發生糟糕的悲鳴叫聲。
還好做為半個師傅,帝江並沒有完全待在一旁觀賞弟子的痛苦狀態,而是協助幫忙處理一點麻煩,包括減緩疼痛的感覺。
「嗚⋯⋯多謝師傅」
「我不是你的師傅,話說你應該準備閉上眼睛了」
帝江淡淡一笑,它則是在疑惑困擾當下中斷意識。
魔力耗盡,體力本身就是不好,這樣的前提條件之下,會如此悽慘的昏厥過去也是正常,不如說,若是沒有強者在一旁陪伴,早就死了。
等到清醒過來,帝江早就出門逛街,這段時間也不會告訴別人究竟去哪個地方,算是一種隱私權也不為過。
「⋯⋯呼」
它起身,緩緩飛離帝江的家。
由於身體虛弱的緣故,幾乎都是以相當緩慢的速度前進,假設被同胞看見一定會遭受到嗤笑。
「救命!」
有人的聲音,不斷呼喊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