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第一个吸血鬼的下落吗?”在狂欢花园的宴会区就坐,领主大人直接道明来意。
“血母拉美·巴尔。”狂欢女神·桑吉恩的眉目含春,别有深意:“在说出答案前,主人能不能先告诉我,您为什么要寻找他?”
“我想二分强暴之王的神性,诞生一位统治女神。”领主大人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哇哦……”狂欢女神·桑吉恩媚眼如丝:“既然主人准备拿莫拉格·巴尔开刀,无论如何血母拉美·巴尔一定不会拒绝。”
“所以?”领主大人确信自己问对人了。狂欢女神·桑吉恩确实知道血母拉美·巴尔不为人知的过往。
“所以,拉美和她的血线在经历过与莫拉格·巴尔的信徒数以千年的血战后,血母拉美·巴带领最后的血线,躲进了一处被人遗忘的湮灭位面。”
“这个被人遗忘的湮灭位面叫什么?”领主大人追问。
“死光。”狂欢女神·桑吉说出一个陌生的领域。
死光(Deadlight)是一个破碎的湮灭位面,曾属于一位不知名的迪德拉魔神。这位不具名的迪德拉魔神因为狂妄的激怒了梅鲁涅斯·大衮,作为回应,梅鲁涅斯·大衮直接摧毁了他和他的家园。他的领域如今只剩下破碎的一小片只有绿色幽灵般的极光照亮的湮灭碎片和一座城堡废墟矗立在无光的天幕下。由于死光本身缺乏生命和能量,这对湮灭位面来说有些不同寻常,也似乎和灰港曾经的处境很像。按照狂欢女神·桑吉恩的说法,死光城堡周围的景象同样惨淡无比,只在锯齿状的石峰之间点缀着尖锐的血草。除此之外,只剩下无尽的荒凉。
“所以血母拉美·巴尔最后投靠了梅鲁涅斯·大衮,获得了庇护。”领主大人似乎觉得哪里不对。按理说梅鲁涅斯·大衮和莫拉格·巴尔并不敌对。为什么要庇护血母拉美·巴尔?
“我最亲爱的主人,与其说是血母拉美·巴尔投靠了梅鲁涅斯·大衮。不如说她是悄悄占据死光城堡的‘寄居蟹’。”狂欢女神·桑吉恩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难不成,你还在死光城堡里举办过‘死亡欢宴’?”领主大人已经猜到了啊。
“主人,如您所知,我的狂欢境界是由十万个湮灭碎片组成的领域。所以有一段时间我痴迷于满世界收集这些……无主之地。”狂欢女神·桑吉恩的说法很合理。
“如果,我是说如果。用我的『绯红龙破』重置血母拉美·巴尔的叙事(逆天改命),能不能收获一位『环女神』。”
“主人,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注意。”狂欢女神·桑吉恩眼中的狂热一闪而过。
领主大人心领神会:“再举行一场‘死亡欢宴’?”
“对,就在这里。”狂欢女神·桑吉恩忽然压低声音:“我会邀请血母拉美·巴尔一起。当血母拉美·巴尔纵情狂欢到忘形时,就会被莫拉格·巴尔察觉并悄悄附身。所以,只要主人成为最后的冠军,附身的莫拉格·巴尔的神性就会被您彻底驯服。就像……您当初用‘那个游戏’驯服了我一样。”
虽然狂欢女神·桑吉恩说的已经很清晰,但领主大人还是下意识的皱眉:“狂欢至死是你的神性,强暴之王的神性完全相反不是吗?就像诺德人喜闻乐见的喝酒和拳击,‘那个游戏’不见得对强暴之王适用。”
“我亲爱的主人,攻守异位,往往在一念之间。”狂欢女神·桑吉恩言语中尽是深意。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神性往往是一体两面。
“我的主人,当您用『绯红龙破』改写血母拉美·巴尔的叙事的那一刻,就做好窃取莫拉格·巴尔‘从未丢失的美德’的准备吧。”说着,狂欢女神·桑吉恩递给领主大人一本早已失传的古籍。
“让我讲一个关于盗取美德的故事。在落锤城市萨奇(Sutch,黄金海岸第二大城市)住着一位非常富有的男爵。他是一位著名的稀有钱币收藏家。然而维罗尼克男爵夫人(Baroness Veronique)觉得整件事很乏味。然而,她确实很欣赏男爵用他的财富所提供的(富足的)生活方式。
拉维乌斯·泰里纳斯(Ravius Terinus)是个有名的小偷。他自称是传说中盗贼公会的盗贼大师。不过没人相信他。因为人们唯一知道的是,盗贼工会在450年前就被摧毁了。
拉维乌斯认为男爵应该把他的钱拿出来分享,尤其是跟自己分享。因此,一天晚上,他潜入了男爵的城堡。
城堡的城墙出名的高不可攀。拉维乌斯很聪明的将一根带绳索的箭射上了城垛。登上城墙后,他小心的躲在阴影中避过了守卫。
以他这种级别的盗贼来说,溜门撬锁易如反掌,一个配有13个机簧的精巧锁具保卫着男爵的大门,而拉维乌斯只用了9个撬针就轻松解决了它。只用了一个餐叉,一小截绳索以及一个酒袋,他就连破男爵硬币藏室的7个陷阱。他真的是一个盗贼大师。
将稀有钱币收入囊中后,拉维乌斯试图逃走却发现自己被拦下了。男爵已经发现了被撬开的大门并发动守卫搜索。拉维乌斯领先守卫一步藏到了城堡更深处。
他唯一的出路是穿过男爵夫人的闺房,他进门时发现一个正准备睡觉的女士。顺带一提,拉维乌斯同样以俊美出名,可惜男爵夫人却以相貌平凡出名。两人很快就相互意识到这一点。
‘你是来掠夺我的美德吗?’那位女士颤抖着问道。
‘不,美丽的女士。’拉维乌斯说着又很快地想了想道:‘掠夺是一个残酷的术语,尤其是用在您的‘美德’这样一朵娇嫩的花朵上。’
‘在我看来,你很难带着我丈夫的藏品逃走。’
‘尽管这些硬币珍贵无比,但我发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拉维乌斯语气平稳的说道:‘告诉我,美丽的夫人,为什么男爵为硬币放置了七个陷阱,而他美貌的夫人却只得到一把破锁?’
‘伊格纳斯(Ignace,男爵)保护着他最亲爱的东西。’维罗尼克男爵夫人愤怒地回答。
‘我愿意把我所有的金子都给你,只想在你的光辉中享受片刻。’
拉维乌斯放下千辛万苦得来的硬币,而男爵夫人投入了他的怀抱。当护卫长要求搜查她的住处时,她巧妙地把拉维乌斯藏了起来。她刻意将稀有钱币散落一地,声称是小偷从窗户逃走时掉落。
做出了这样(巨大)的牺牲后(失去盗窃的稀有钱币),拉维乌斯坚定了自己的第二个决心。那天晚上他剥夺了维罗尼克夫人的美德。他抢了她好几次,一直持续到凌晨。他精疲力竭,但又心满意足,在黎明前偷偷溜走了。”——《美德的盗贼(Thief of Virt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