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再也坚持不住,他的速度不受控制降了下来,心跳越来越快,还有一次剧烈的跳动,才能平息刚才快速心率。
一分钟之后高飞停了下来,他的喉咙里像是卡着刀片,又热又痛,脸上苍白挂着痛苦,肉身的痛苦远没有思想痛苦强,一直延续十分钟,高飞好了许多脸上变得红润起来。
他嘴里的口水变得韧劲十足,仿佛也经过高强度锻炼。
这一次的肯尼亚训练可谓将体能练到极致,不过还有缺陷,高飞体能不能和肯尼亚人相比,足足跑了二十多公里,而且还是快速奔跑。
肯尼亚人体能普遍要强太多,刚才那只队伍专业练马拉松,至少跑了三十公里以上,高飞不由感叹人外有人。
这一次穿越对高飞打击不小,眼界巨大提升。
就当高飞想着返回时空之时。
一个中年黑人走过来,他上半身一件穿了很久的短袖,下半身套着绿色裤子,脚上套着编织鞋子绿色裤子掉色严重已经带着土色,比起其他人还算体面。
中年黑人直径向着高飞走来,他的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到高飞距离五米左右停下来,嘴里说着肯尼亚语,忽然又想到高飞听不懂,用手在额前比划着,又做了手势。
高飞看明白了,是关于喝水,中年黑人要求高飞跟着他向着部落走去,高飞想了一下,他已经完成两小时,只要想回去,立刻就能打破空间壁垒回到原来时空。
还有一点高飞对肯尼亚人生活有些好奇,决定跟在中年黑人。
中年黑人走的不慢不快,时不时看看高飞,看见他在后面露出友好的笑容,高飞看到一口黄色牙齿,至少有十年没有清理过。
五分钟后高飞进入他们部落,这些人将目光投向高飞,他们的眸子漆黑深沉,让人看不出真实情感。
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好像靠着眼神,没有过多接触,仿佛各个朝不保夕,路上高飞试着和他交流十分吃力,最终明白中年黑人叫“切约”,这是高飞翻译过来名字。
切约带着高飞穿过他们蘑菇房子,高飞看见一颗弯曲老树,这颗老树一个人就能围住大小,树皮枯黄,像是年迈老人的手,上面挂着为数不多绿叶。
高飞在这老树之下,也算为数不多绿荫之地。
这颗老树就是切约目的地,旁边一口褐色水井切约神情虔诚双手合十,他不是对水井而是那颗老树,接着弯下腰,拉住井边绳子,双手慢慢向上拽,他的神情露出一丝期待,绳子那一头挂着木质水桶,高飞终于明白什么。
切约拉上水桶,用葫芦呈具,打出一口井水,递给高飞,高飞看了一眼,井水浑浊,带着少许泥砂,不忍心拒绝,接过葫芦,尝了一口,井水冰凉有一股土涩的味道。
高飞喝了井水又把葫芦还给切约,表示好多了后者好像很高兴,再次露出那口黄牙,又和高飞比划了半天,带着高飞去蘑菇部落。
就在此时。
忽然,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孩出现,她伸开双臂做出阻抗动作,挡住高飞面前,她的睫毛特别长眸子像是两块宝石,深处有奇异蓝色,异域服饰年纪和高飞相仿。
黝黑女孩推搡着高飞向着部落外面,这时候切约很生气,脸上再也没有友好笑容,怒气冲冲给了她一巴掌,高飞感到很奇怪,黝黑女孩被打了一巴掌脸上透着黑红之色,依旧作出阻止高飞进去蘑菇部落。
吼。
高飞再次听到犹如野兽怒吼,切约气愤无比,用一口流利肯尼亚语和黝黑女孩说着,然而女孩始终倔犟不肯。
又来了两个便大一些肯尼亚人,他们一左一右像是提小鸡那样把黝黑女孩扔到蘑菇房子里,里面传来凄厉惨叫什么。
高飞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能肯定的是黝黑女孩为了他,挨了一顿毒打,高飞不是傻子,反而很聪明,心知肚明的感觉。
切约解决黝黑女孩再次露出友好的笑容,这时候高飞觉得笑里藏刀,那群肯尼亚人目光也变了仿佛用看畜生的目光。
他们部落有为数不多牲畜,甚至比人还昂贵,他们依靠仅存牲畜生活,这一片天气犹如火焰山庄稼无法存活,肯尼亚人或是外出长工,或是留下来放养牲畜。
这一片大概有三十个左右蘑菇房子,他们似乎很沉默,坐在石块上看着太阳,高飞到了仿佛能改变什么。
高飞不露出任何异常神情,跟在切约的身后,一路上,切约说着听不懂肯尼亚语言,指了指牛奶、房子,最终停在一个正方形蘑菇房子前。
有两个同样拥有蓝宝石眼睛年轻男子迎上来热情打着招呼,是刚才黝黑女孩的哥哥、弟弟,原来切约和黝黑女孩是父女关系,这其中略有深意或是不为人知意图。
切约仿佛已经掌握了什么,看着高飞出现冷笑他的冷笑仿佛是冰刀,可以割破炽热空气,这是赤裸裸看待猎物表情。
蓝宝石男孩从蘑菇房子里拿出一把砍刀,这刀上还有猎物血迹,暗黑色刀口,全部落男人都在向着正方形蘑菇房子靠近,他们目光凶狠,手里也有兵器。
这些黑人露出人性阴暗,最为丑陋一面,面目狰狞,嘴里发出野兽叫声,瞬间把高飞围了起来。
“祭物…你是何来地方的?”一道不标准语言传来,接着一个年老男子走出来,他的皮肤有很多褶皱,身上肉稀稀拉拉没有活力。
“你们是想干什么?”高飞问的多此一举,不过年老男子更是浪费口舌。
“猎物…你是我们的猎物!”切约的弹舌很严重。
这一切和高飞猜想到一样,切约先是露出友善将那些进入肯尼亚训练的人引入部落,然而杀死,作为生存粮食。
黝黑女孩制止高飞进入部落时,他就已经看出端倪,一时间高飞充满憎恨,他们已经不算人,赤裸裸野兽行为。
高飞不知道蓝宝石手里的砍刀沾满了多少次训练者的鲜血。
部落那些女人渴望看着高飞,她们是对食物的渴望。
“这是杀了第几个跑步者的刀?”高飞声音有些沙哑起来,他感受砍刀的寒冷,仿佛直往他身上灌输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