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元带着部下突袭万山列岛,直接将大万山岛和东澳岛的海盗消灭,只有刘香带着十多人逃亡海上。
他查看了岛上的环境,不管是大万山岛和东澳岛,岛上淡水资源丰富,可以修建港口,特别是大万山岛,有人下海查看了一下,大万山岛的港口扩建一番可以停泊万料大船。
张之元决定,大万山岛上留守两个连队,东澳岛上一个连队,并且派遣工匠和民夫上岛修建军事城堡和炮台。
万山列岛上,其他小岛的海贼早已经逃之夭夭,附近担杆列岛的海贼也是暂避锋芒,逃往福建那边去了。
张之元扫荡了附近海域的海贼,烧毁他们的山寨,破坏水源,这才率兵返回前山寨。
香山澳码头上,黄程正带着郑一官清点货物,只听旁边经过的商人议论道:“听说了吗,前山寨的张将军这几日把万山群岛的海贼都给清理了一遍,那些个海贼都跑福建去了。”
“总算能安静一段时间了,我估计那些个海贼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我们就要遭殃了。”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得到了小道消息,那张将军正在安排人去大万山岛和东澳岛修建军堡和炮台!”
“啊?这是要常驻啊,那海贼们回不来了!”
“那肯定回不来了,张将军放话说,要每三个月就出海扫荡海贼,甚至是每个月都去!”
“哎呀,这可是好消息啊,自从张将军来了,这日子还真不一样了!走,今天高兴,请你喝酒!”
黄程一听这消息,喜忧参半,他这是返回福建,那些逃跑的海贼肯定堵在海路上,他这回去,肯定要被劫掠,运气不好人和货都没了。
郑一官看到叔父黄程愁眉苦脸,连忙问道:“叔父是在担心回去路上不安全?”
黄程也没心思清点,放下账本道:“是啊,这广东这边的海贼全跑附近那边去了,他们被张将军扫荡,损失惨重,肯定是要大肆劫掠一番,恢复实力,我们只怕要在香山澳待一段时间了。”
郑一官说道:“要是张将军能去福建那边海域就好了。”
黄程苦笑着摇头道:“这不可能的,张将军是广东的武将,怎么去管福建的事情呢,唉。”
郑一官也是摇摇头,心想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
张之元清理海盗的事情,受惠的不只是商人,沿海的村民最为高兴,他们终于不用忍受春秋两次海贼劫掠了。
“张将军真是好人啊,张将军来了,青天就有了啊。”
“世上多一些张将军这样的人,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我要给张将军立牌位,日夜供奉!”
白石村的村民热烈的讨论着,每个人喜笑颜开,称赞着张之元。
李志刚起身喊道:“我就说张将军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志刚说的对,张将军和其他的官不一样!”
“还是志刚看的准。”
“听说前山寨的兵一个月好几两俸禄呢,我都想去当兵了。”
村里的年轻后生仔议论纷纷,这让李志刚有些兴奋。
张之元讨伐海贼的事情,惠及香山县周边百姓,不少深受海贼迫害的百姓不远千里跑来前山寨送东西,报答张之元的恩情。
比如被刘香抢走的美娇娘,就是香山县本地百姓的闺女,那家人知道自己女儿还活着,从百里之地送来了一筐鸡蛋,这是他们最值钱的东西了。
张之元看着满是补丁的老人,婉拒了她的鸡蛋,并且还给那女孩一些钱,说道:“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来前山寨。”
女孩一家人千恩万谢,不舍的离开了前山寨。
前来送礼的百姓很多,或是咸鱼,或是腊肉,腊肠,也有老母鸡等等物品。
张之元知道百姓们生活不容易,坚决不接受他们的赠礼,也告诫麾下将士,要怜悯百姓生活不易,不要接收百姓们的礼物。
这绝大多数士兵本来就是本地人,见到张之元如此厚待乡民,无不感动,心想着一定要好好报答张之元。
张之元想到的更多,他对朱文斌,牛大力等部下说道:“由此可见,当地百姓苦海盗久矣!香山县有我,尚且有一方平安,你说其他地方呢?诸位,我们当继续努力,肃清海贼,稳定国家海疆。”
“是,将军!我等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张之元微微点头,立刻说道:“朱先生,你立刻替我拟一封奏折,我要上报朝廷,请陛下准许我带兵扫荡广东其他沿海县海域,就说我们得到情报,红毛番将在明年来袭,我军需要练兵,海盗正是合适的练兵对象。”
很快,张之元抄写了朱文斌写好的奏折后,立刻交给牛大力:“送去驿站,让他们马上送往京城,一刻都不能耽搁!”
从前山寨到京城,差不多四千五百里路途,明朝驿站有两种运送方式,一种是水驿,一种是马驿。
这封奏折从前山寨送到京城,已经是近四十天后了。
这时间已经是十二月,再过几天,大明的官员们就要休假了。
只是张之元的一封奏折,在朝堂上引起了争端。
“陛下,前山参将的职责只在应对香山澳,而不是清理海盗!”御史易应昌第一个反对。
随即其他御史分分出列,甚至有人弹劾张之元越俎代庖,要革职查办。
张维贤一看这帮文官要搞自己儿子,他立马出列道:“陛下,这都是他们在危言耸听,我家老二为朝廷清剿海盗何错之有?老臣以为这都是广东官府和水师没有作为才导致海盗横行!
况且,我家老二是为了应对明年红毛番的战事,提前练兵,这样没错,陛下,新兵练的再久,没有经历战阵,不堪大用,我儿深得兵法之要,不是这帮文官能够明白的。”
一种武勋立马跟着张维贤一起,狂喷对面的文官不知兵。
最终,天启拍板道:“好了,既然小张卿家是为了练兵,顺带清剿海盗,那也是一件好事,此事准奏,立刻下发广东,让小张卿家抓紧时间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