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随着太阳逐渐高升,阳光照进一间雕梁画栋,装饰奢华的房间内,旁边偏厅角落处一扇小门打开,年纪二八芳华的俏丽女孩快步走来。
“二爷,您看是现在洗漱吗?”
侍女行了一礼,朝着床上刚刚苏醒的青年小声的问道。
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张之元听的一阵恍惚,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己起猛了,耳边出现了幻听。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不再是那个为了早八而担心的大学生张之元,而是大明顶级勋贵英国公张维贤的二儿子张之元。
他虽然成了豪门子弟,但是时间有点尴尬,因为今年是天启元年,距离大明灭亡还有二十三年!
按照他现在身份的年龄,大明灭亡的时候他才四十一岁!
到时候李自成攻入北京城,拷问城中富贵,他就是被拷问的一员,他这人割破点皮都要喊妈妈要创口贴,那时候李自成他们拿着鞭子老虎凳玩狠的,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好在他大学几年时光里因为专业的缘故,看了很多穿越小说,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那他自然是要想办法解决的。
他昨晚已经想好了,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手里得有军队,有钱,就算打不过八旗,他还能跑路去其他地方。
要想完成这两点,他必须得离开北京城,去外地当一方主将,而且还得是南边,北方自崇祯年间就打成了一锅粥,去南边先发育起来,到时候打打张献忠刷刷战功,那比北方发育容易多了。
不过这事还得找他爹张维贤帮忙,帮他运作一番去某个卫所当指挥使,怎么着也得单独领一卫兵马,最好有水师,私底下还能做点海上的买卖。
这么一说,他还真记起了一个职位,他看过一本小说写到过,在天启元年,也就是今年,朝廷在广东香山县设立前山寨,立参将,领陆军七百人,水师五十余艘战船,一千二百水师士卒。
这香山县就是如今的中山和珠海以及澳门这一片,前山寨就在珠海,对面就是澳门,这可是好位置啊。
如今葡萄牙人住在澳门,他手中有水师,不就可以和澳门的葡萄牙人进行贸易,以他的背景,弄点东西加工一下卖给葡萄牙人,赚钱养军队绰绰有余。
他不知道这前山寨参将是天启元年哪一天设立的,他得尽快找老爹帮忙。
现在他爹张维贤因为保护天启帝登基,权倾朝野,找他办这点事情问题不大。
其实他也想改变华夏的命运,奈何他是大学生啊,有的是理论,没有实践,现在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其他目标。
“丝竹,我爹呢,下朝了吗?”充满干劲的张之元立马起身问道。
丝竹小心翼翼道:“二爷,公爷之前生气您做的事情,下令二爷您禁足了,院子外还有二管家看着呢,只怕短时间内见不到公爷。”
“哎呀,我忘了这茬了!”张之元猛然醒悟,前身是因为跑到人家家里去调戏别人女儿,然后被打到了脑袋昏了过去。
张维贤得知张之元跑到自己部下家里做出这种事情,一怒之下就把他给禁足了!
这要是见不到自家老爹,那他这计划还没开始,直接就要夭折了。
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早点见到自家老爹才行,不然前山寨参将定了其他人,那他就找不到这么合适的官位了。
怎么样才能见到自家老爹呢?绝食?那不行,太难受了,他受不了。
自残?拿刀子往身上割太疼了,不行!
装疯卖傻?那也不行,不利于他求他爹办事!
张之元思虑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头绪。
“二爷…时间不早了,公爷吩咐您还得读书。”丝竹鼓起勇气提醒道。
张之元一听,双眼发光,右拳砸在左手掌内,欣喜道:“哈哈,丝竹,你说的对啊,我有办法了!”
“啊?”丝竹一脸茫然。
张之元立马起身洗漱,穿上衣服,吃了早饭,然后拿起桌上的经书看了起来。
他拿起的是一本论语,虽然看起来有些别扭,但好在内容和后世差不多,内容里的繁体字可以根据上下文,也能猜测。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
张之元拿着论语大声读了起来,颇有高中早自习刻苦读书的气质。
“孔子说,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到来,这难道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啊?”负责监督张之元的二管家听到读书声,刹那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便多听了一会,发现还真是张之元的声音。
他脸色一变,立马跑了出去,报告大管家。
那大管家听了,笑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谁不知道二爷从小就不喜欢读书?”
二管家信誓旦旦的说道:“是真的,大管家可以亲自去看看。”
大管家只好跟着去看了一眼,果然听到了张之元大声念书,他也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忙跑去告诉张维贤。
张维贤听了,怒极而笑:“呵呵,富贵啊,你小子也开始骗我了?”
大管家连忙跪下道:“公爷,小人不敢啊,可二爷真的在读书,您可以亲自去看看。”
张维贤才不信他那不学无术的老二会认识字!
他气势汹汹的来到张之元的院子,直接推门而入,只见张之元坐在书桌前端着一本书。
“老二啊,你这装模作样还挺像啊,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张维贤出言嘲讽道。
张之元自然听出了老头子说的反话,这要是以前的张之元,那肯定不行,但他不是纨绔子弟啊!
我要赌上大学生的荣誉,今儿就让这老小子开开眼。
张之元放下书本,昂首挺胸道:“老头,这话就不对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拿着书,随便考。”
张维贤立马上前拿起论语,随便翻了一页,念道:“好,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有子曰:信近于义,背。”
张之元丝毫不慌,念道:“有子曰: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背论语,他可是专业!
可张维贤不知道啊,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张之元,心中惊讶不已!难道我家老二被一棍子给打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