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做一件事情,不论是大是小,首先都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冲动,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前面是不是一个陷阱!更要学会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因为你永远不会向他们看齐!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变化,一步步的走进,一步步的和屠杀我“手足同袍”的凶手走进、错身,走过......
我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走慢走快而是很正常的步子,“站住,小子你是干什么的”话从我背后传进我的耳朵,我停下脚步转回身,看着向我走过来的许凯;
“小鸡巴孩儿,你看啥呢,你在这里转啥呢?再看挖了你的眼球”许凯凶神恶煞的走到我面前骂不咧咧的。
我看了许凯一眼,心里忽然有种冲动就是想现在就“杀了许凯这个汉奸”!我的手握成拳头脖子一歪,准备动手时,心里“老婆秀红姐”的声音告诉“宝憨!好汉不吃眼前亏!敌人、对手多的时候,忍一忍,记住他;我和虎妞妹妹可不想当寡妇”........
就在我猛然看见那那两个壮汉手已经放到了腰上,我呵呵的笑了一笑说:“我在骡马店住,有什么事!”我用棉衣䄂抹了一下冻的鼻子,我手刚一下来,我看见许凯一把掌打了在我的脸上,我的怒火一下就冲上了头,“许凯你为啥打俺侄儿”杜大叔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紧紧咬着牙,双手握着拳头,杜大叔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档在我的身前,看着许凯说“许凯你这孬孙为啥打俺侄儿?”,“这傻子是你侄子,他档我的道了,打他又怎么了,好狗不档路,你个老鳖孙,迟早弄死你姓杜的全家”许凯继续大声吗着,一脸的得意忘形.......
随着许凯和杜大叔相互骂的声音搞高,看热闹的人也不段多了,师傅师娘和两个师姐,桂花婶也走了过来,我看着许凯一行的三个人,其中一个走过来拉了一下许凯,他们相互点点头,许凯嚣张的指着杜大叔和我说:“今天算了,下次一定弄死你全家”然后他们四个人转身向巷子里进走去……
我看见许凯他们走到茅厕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看了看......
“我说宝憨呀!你可真是个软蛋,要是我,我早就上去打那个王八蛋了”,从没有和我说过话的两个师姐鄙视的眼神看着我说,“对,天天练,还不够给俺爹丢人”,
我低下头,师傅说“嫩俩妞说说话”,“宝憨,做的对,忍一忍不丢人”师娘接着;杜大叔一拉我说“没有事,走回去先吃饭!”
一场风波一场风险就这样过去了,坐在桌前我只管低头吃着“烩菜面和窝窝头”,我忽然想明白了,“许凯是有意的,因为在巷子里见到我两次了,所以那个年龄大的有意让许凯试探我,但是为什么要试探我呢”........
忽然,杜小梅走了进来,桂花婶乘了一碗烩菜面给杜小梅,而坐下来的杜小梅高兴的对大家说:“你们今天听人说了没,“李树青和邢俊俊”烧死了,有人说“李树青”的院子里面有好多人骨,前面街上的“棺材铺和油灯铺”老板和伙计说,今天下大雾是“黑白无常”来索“李树青”命的,在他们两家铺子中买了“冥币和几十坛煤油拉了个“纸扎的車”拉到“李树青”院子里把坏人“李树青和邢俊俊”点天灯了!好多人都听见他俩的惨叫!.........”
我睁大眼睛看着杜小梅,“宝憨!你那点胆量看见了还不吓死你”师姐小花轻蔑地看着我说,我又看看大家,只有杜大叔和桂花婶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干笑了两声低头吃饭.....师娘兴奋的也给大家讲着今天下午听到的各种传闻......
我听着,传的是越来越神,从“黑白无常到地君阎王”,从“钟魁到二郎神君”,各种不同的板本,这些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低头吃饭,心里想着怎么杀了这四个人,对!在“茅厕”下手,我随意看了一眼“通炉火的细铁棍”........
忽然师姐二妞对我说:“宝憨你有这个胆没有”?大伙一下没了声音,都在看着我,我咽下嘴中的食物,放下筷子,用棉衣袖抹了一下鼻涕认真的说:“就是我干的”!短暂的沉静后,屋里的人都笑出了眼泪!
唯有杜大叔和桂花婶没有笑,而是敬佩和感激的看着我!
“笑死我了,会使你干的,我们才不信呢,就你那怂德行....”,“二妞,不准这样说你宝憨师弟”师母沉着脸打断了二妞的话,有点抱歉的看着我说“宝憨!你“掰”(河南方言:不要)生二妞的气,这个妞被你师傅惯坏了!要不师娘再教你二招”,师母看着我说;“我看成”杜大叔目开眼笑的说,我赶紧站起来走到师母的面前跪下磕头“谢谢师母”我心里这个高兴呀,恨不得让两个师姐都骂我两句,师傅和师娘多教我几招!
旁边的桂花婶拉我起来,师傅和杜大叔一人端着一个小酒杯,碰了一下高兴的一饮而尽......
“今天是咱们洛阳城很多人最高兴的一天,大家呀知道为啥事,今天我也见了杜老哥的大方,今天开业再加上苍为民除害,今天来吃饭的只收一半钱,又请大家吃饭、不讲了,高兴呀……”师傅高兴的说!
聚会总是会散的,我和师傅师母两个师姐,桂花婶一家,吃完饭,一起走回骡马店,走前我好象在想心事一般顺手拿着“细而尖的通火棍”,其实我己经想好了怎么做了!
走进巷子我有意的在这个“特殊的茅厕”前停了下来,我看着地形,前面是茅厕后面是连接的粪坑……
回到骡马店,我回二楼,打开屋门,赶紧先给快灭的炉子里放了几个煤球,放下手中的“细尖通火棍”把背包放在床上,打看窗子,看了一眼隔壁的屋顶,依然是红布和镜子........
我提起两个空铜壶走下楼,楼下的屋子里就坐着师傅和师娘,两个人正在说话,我放下水壶听师傅对师娘说:“咱家这店盘出手有点难呀,价钱最低了,唉!这日本人一轰炸洛阳没有人敢要了……”,“孩儿他爹,“掰”生气,打不了不去潼关开店了,咱差多少银元?”师娘给师傅说,“差九十块银元钱....”师傅说完,屋里沉静下来;
一百块银元钱,我现在知道在洛阳能买下师傅的骡马店,那天听师父和杜大叔说:“潼关师傅盘的骡马店比洛阳的地方大,住宿房间多.......”
“师傅师娘,你们不要愁了,我给我哥写信,你们戴上,银元的事,你拿找他,他绝对给你!”我的话让师傅和师娘看着我,“宝憨你说的真的!?”师娘看着我说;
“师娘,你放心!我哥在潼关还可以,你们去潼关开骡马店,有事找他,他知道你们是我的师傅师娘,肯定帮忙”!实际上我就是给大舅哥“郑团长”写封信而己,我想信他会帮助师傅的!“二宝,拿笔墨纸来”师傅高兴的给伙计二宝说.........
其实信很简单:
哥!弟问安!
见字如见人!
我在洛阳已经找到了,“已经开始算账”!我的师傅要去潼关开一个骡马店,哥你多多给予全面帮助!一定!顺便给我爹娘和秀红虎妞众人报个平安”!
顺祺!弟:宝憨
腊月二十五日(亲启)
师娘笑眯眯的说:“宝憨!你认识字呀”!那眼神让我想起了我娘看我的眼神儿!师傅也一扫愁云,“师傅,你们路过“秦晋镇”时你们随便找个当兵的说找“郑红涛”就可以了,我哥给部队供粮食”,师傅小心翼翼的收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