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鼎新陪着王仁智来到主席台落座,郑媛媛和娜娜两人在后边角落找个地方站定,陈鼎新拍拍手道:“请大家安静,请容许我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位年轻有为的帅哥就是川江能源的王仁智王董事长,几分钟之前刚刚赶到这里。王总远在华亭得到川江遭受洪灾的消息后便决定立即动身赶回川江与诸位共同抗击洪灾,由于洪灾影响,所有通往川江的公共交通全部停运,王总不辞劳苦亲自驱车两千多公里。闲话我在这里也不多啰嗦了,由于时间紧迫,谈正事要紧,请大家谅解我在这里就不给王总一一和大家引见,下面咱们进入正题,陈某今天身为地主,自我推荐担任这次临时会议的主持人。”
众人本就是前来探寻川江能源设置粥棚赈济难民的用意,在人家的地盘上,一个主持人又不是决策人,自然纷纷拥护赞同。陈鼎新代表大家请王仁智率先发言,这之前两个人从未沟通,王仁智从华亭回来的消息他还是来自陈苏丹哪里,没见面便安排他组织设置赈济难民的粥棚,他也想尽快弄清楚王仁智有何打算。
王仁智站起来拱手给大伙做了一个罗圈揖,然后说道:“川江能源是在下的产业,因此川江有难在下责无旁贷的必须赶回来,以在下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在下认为川江形势极为严峻。很荣幸今晚与诸位在此共谋抗洪救灾大计,由于在下之前远在华亭,因此对川江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咱们在研究决策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这次灾情全面的给大家介绍一下?”
王仁智的话赢得部分人的赞同,陈鼎新起身道:“今天情况特殊,大家也别那么多讲究,发言时就坐在原地,也别站起来了好吧?若论对灾情掌握最全面,非钱总统莫属,就麻烦钱总统把灾情捡重要的给大家做个介绍。”
许多人出声附和陈鼎新,有人笑称他言行不一,让人家坐着发言,他自己和王仁智却仍然还站着说话,在众人哄笑声中两个人急忙落座。主席台左前方一个白胖的中年人开口说道:“既然陈总经理点将,那么钱某便把这次洪灾的前后经过给大家在这里简要介绍一下,同时也把川北国政府截止目前所做的工作也给大家讲一讲。”
陈鼎新小声给王仁智介绍此人,钱星瀚,川北共和国副总统兼政务院总理,家资三千多亿,川江能源网络董事长。钱星瀚道:“当天夜里川江决堤半小时后,本人便在家中得到消息,立即起床赶赴政务院,同时下达多个通知,一个小时之后便弄清楚川江决堤原因和具体位置。政务院经过半个小时的会议,迅速对洪灾做出应对措施,立即通知川江可能遭受洪水危害的地区组织撤离,尽量把损失减少到最小程度。令人遗憾的是,因为洪水来势异常迅猛,受灾区域只能组织人员逃离,所有财产几乎毁于洪水,绝大多数人员逃难过程中都经历过从洪水中趟行。据政务院目前不完全统计,此次洪灾中共有一市两区五县,共六十六个乡镇五百九十七个村受灾,目前大概人员损失二十五万人。灾情最严重的莫过于杏县,县城区由六个山谷组成,这六座山谷全部被洪水冲毁,由于事发时是夜间,因此城区人口十不存一。川江市区由于通知及时,得到及时撤离疏散,因此人员损失应该不大,但是财产损失难以估量,保守估计不低于两万亿金币,人员损失主要在上游地区。政务院针对川江城区几乎三分之二被淹的情况,适时作出一些临时规定,比如不得驱离在屋檐下避雨的难民,允许难民在街道上停放车辆作为临时居所,可在街道上搭建避雨场所等等。第一时间组织调集军队进入川江市区维持治安,外围组织力量封堵决堤,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川江河道,在洪灾外围组织军队全面封锁,预防大灾导致的瘟疫蔓延。”
说到此钱星瀚停顿了一下,并且四下看看大家有何反应,他认为作为政务院总理,这次洪灾中政务院的工作做的非常好,敢问国家联盟范围内有几个国家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如果不是通知疏散及时,恐怕伤亡总数翻番都不止,钱星瀚继续说道:“对于川江能源设置粥棚的义举,钱某非常赞赏,诸位现在在此聚集,证明诸位同样意识到这可能避免发生疫情,不然各位不会这这里聚集。各位都清楚钱某经营的能源网络在这次洪灾中损失三分之二资产,但是钱某知晓只有大家齐心合力,才有可能避免发生可怕的瘟疫,钱某没有能力搭建粥棚,但是钱某在此代表能源网络表个态,只要有需要钱某的地方,钱某一定全力以赴。”
王仁智心里对他非常不屑,政务院的救灾工作可以说一塌糊涂,也许确实如他吹嘘的那样,比其它国家做的都好,人家既然主动登门,起码态度比较端正。陈鼎新道:“钱总统既然说起防疫的事情,请问常总理,目前川江医院储备的药物够吗?不够的话能否尽快调集,这恐怕还得军方配合放行吧?”
被称为常总理的是常元和,任政务院副总理,主管卫生、文化、教育、娱乐等方面,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他这个主官非常清楚。陈鼎新点将,他不得不哭丧着脸说道:“历来政府从不考虑储备药物,因此药物大多储存在各家医院,这次洪灾中川江市区六所医院冲毁了四所,目前仅有两所医院。其它受灾的两区五县七所医院仅剩一所,这三所医院只有一所是个大医院,但药品储量不多,维持正常运营都很吃力,别说爆发疫情了,我敢说绝对无力应对爆发的瘟疫。即使所有医院全部保留,储备的药物也无力应对疫情需要,没有外界帮助,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常某对前景看的非常渺茫。”
常元和的话犹如给所有人迎头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他在川江经营两所大型医院,任意一所都抵得上人家两三所医院,这方面他就是权威。这次他也损失了一所医院,损失同样异常惨重,现在钱财已经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如何保命,他的医院也同样早已经关门歇业,尽量确保自身安全。
王仁智开口说道:“现在商量药物储备还不是时候,在下来的这一路上看见的情况非常严重,如果不迅速采取措施,恐怕瘟疫真的无法避免。为了节省时间,在下没有选择较为安全从山区绕行,而是划了个橡皮筏从水淹区域直行穿过来,在水里看见许多人畜尸骸,请问钱总统,政务院所统计的人员伤亡数字里边可包括已经死亡的奴仆?”
王仁智的话音刚落,钱星瀚脸色大变,其他人也同他差不多,往常任何统计数字里没有这些已经注销资料的奴仆很正常,不会有啥后果。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奴仆绝不会纳入统计数字里,可是淹死在水里泡着的那些奴仆,却是实实在在的污染源,政务院这次的疏漏有些过大,起码差了十几万。
不光是在水里泡着的那些已经死亡的奴仆,目前在川江大街上同样拥有很多奴仆,这些奴仆自然也未在统计数字之内。但是这些奴仆难道可以不吃不喝?吃喝之后不拉不尿?没有吃喝饿死了是污染源,吃喝之后增加的排泄物同样是污染源,这些该死的奴仆竟然让政务院造成这么大的疏忽。
最可恨的是这些奴仆很难统计出总数,王仁智到达之前大家在这里反复测算,川江城区这六、七百万人每天最低需多少粮食饮用水。经王仁智提醒,如今又得重新考虑增加的这些奴仆,哪怕一个奴仆一天一两粮食,也得十万斤,一家普通经营粮食的小店恐怕也没有这么多粮食,何况还有饮用水?
众人色变是感觉到困难更大,一时间会议室里边响起一片议论声,好不容易从川江能源设置粥棚看见的一丝希望顿时破灭。王仁智拍拍手,把大伙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说道:“这次洪灾给川江带来的损失难以估量,绝不是任何个人以及那个势力可以抵挡,如果大家像目前这样消极,那么可能瘟疫最终无法避免必将大爆发。大灾面前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因此川江各界必须齐心合力,才有可能避免爆发瘟疫,川江能源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希望大家如适才钱总统所讲,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只有这样才有战胜天灾的希望,川江绝不仅仅只有今天在座的这部分势力,必须发动所有川江人才能度过这次危机。
现在还没有到研究一旦爆发瘟疫后采取措施的时候,在下认为目前最先应该解决的是封堵溃堤,这个咱们目前身在川江帮不上忙使不上力,得依靠外界帮助,相信政府会合理安排调配力量。诸位作为川江社会名流,目前需要做的是稳定川江社会,确保每个难民得到妥善安置,最低限度得让难民活下去,当然其中包括大量奴仆,这便是在下设置粥棚的初衷。”
不说水里泡着的人畜尸骸,目前川江市区近千万难民,即便老实本分的如绵羊,渴死饿死都不生事,但是这些又是污染源,同样对川江产生极大威胁。让每个难民有口水喝,提供保命的粮食,这点上大家很快达成共识,帮助难民就是帮助自己,道理很简单,但是都怕自己没那个能力,几十个社会名流首次意识到这次有了点战胜瘟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