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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英麒当下只得道:“本将名唤林英麒,乃是小张太子座下神将,如今随我家太子做客在此。你与这云梦泽水族的恩恩怨怨,本将也理不清楚,不如你们随本将前往水族宫中,辨明因果,叫我家太子断定如何?”不想那桃仙听闻小张太子的名号,竟眼中放光,不禁欣喜问道:“可是那除去了淮河妖患的小张太子?”林英麒听了,不禁诧异道:“你怎的知晓我家太子之名?”

只见桃仙步行上前施一礼道:“小张太子乃是小女故人,如今来至此处,还请烦劳将军带路,去与故人一见。”林英麒听了此言,连忙大喜道:“若是如此,真是再好不过。能化干戈为玉帛,总也好过刀兵相见。即是太子故人,想必太子见了必然欣喜。小将这就前方带路,三位请跟小将前来。”当下便带三女回返云梦泽水宫而去。那一众小鱼精见得林英麒做主,皆不敢言,只得前方带路,再把那分水之术施展,好叫林英麒与三女回返宫中。

一路畅通无阻,一行人早来至水宫之外。桃仙三女不敢擅入,立在宫门止步。桃仙施一礼道:“还望将军与小女通报,就说是故人来见。”林英麒不敢怠慢,连忙道:“几位少待,本将这就前去通报。”一路驾风而行,忙来至宫内去见小张太子。

小张太子此时正于云梦泽水宫之中饮茶阔谈,见得林英麒归来,笑问道:“如此神速,便得回返。想必英麒已然是除了那怪了。”林英麒道:“那怪言说是小鱼精采他花朵,断他花枝,这才出手驱逐。因真伪未辨,故而尚未动手。那怪还说与太子乃是故交,故而带来给太子一见。”

小张太子不禁怒道:“胡说八道。本太子修身佛门,怎会与这些藤精树怪有故?”贺卫仙一旁进言道:“太子,我等皆知太子深明大义,向来守身如玉,怎会与妖魔同流?可那妖怪有言在此,我等若是拒之门外,有岂是待客之礼?不如召他一见,也好问明真伪。此处是为云梦泽,余淼儿之所在。若是能叫这岭上树仙与宫中水族化敌为友,和睦共处,岂不是太子的功德?”

小张太子听闻此言,这才道:“也罢也罢,便是见他一面也无妨。”却是端坐大堂,纹丝不动。林英麒只好再回返宫门,通报三女。几女见林英麒只身前来,刺仙枣仙皆心有不悦。桃仙却急问道:“太子怎说?”林英麒道:“太子请几位入内叙话。”桃仙听见,便往里走来。刺仙枣仙相视苦笑,只得无奈跟上。

小张太子只见得先头而来的人,却是杏眼柳眉,飘然若仙,玉骨冰肌,犹如银水倾注,不觉看的呆了。沈化龙一旁提点道:“太子,这不是你在刘家村度化的亡灵麽?”小张太子这才顿悟何为故人,原来此人便是当日许下心愿,来世愿为一株桃树的刘妮芸。前世小张太子亲见他阴魂之躯便觉艳丽无双,如今见得仙体,更觉明艳动人。若说小张太子见过的俏丽佳人也有百十个,可乍一见桃仙,顿觉他人皆失去光彩,心中情不自禁泛起涟漪,连忙起身相迎道:“前世你曾许愿为桃树,不想今时不仅得偿所愿,还修仙得道,化了人形。”

桃仙见小张太子忆起,也欣喜道:“全仗太子隆恩,得使小女得偿所愿。”说罢,便施一礼来拜小张太子。小张太子连忙扶起桃仙来道:“你有此般造化,皆是万福所至。本太子可不敢邀功。”桃仙道:“当日若非太子以佛法感化,送小女入得轮回,小女怎能有今日之幸?”便扯身旁刺仙枣仙来见过小张太子道:“太子,此乃小女一同修道的姊妹,刺仙,枣仙。”二女也各自行礼,拜见小张太子。

小张太子瞧见刺仙形貌昳丽,月眸星眼,枣仙小巧玲珑,娇嫩可人,也都是千里难寻的佳人。可与桃仙站在一处,便也失却了光泽,只做得个红花身旁的绿叶来。小张太子也将宫守仁,沈化龙,贺卫仙,林英麒与余淼儿一一道出姓名来,说与三女相识。

桃仙见过余淼儿道:“之前不识鱼仙,伤了几个孩儿,实是我等以大欺小,实属不该。在此我们姊妹便给鱼仙姐姐赔个不是了。”余淼儿道:“也是我家孩儿玩闹,冒犯了几位妹妹。此事也有我云梦泽水族的过错。如今你我俱是一家之人,可推杯换盏,同来饮些香茶,岂不美哉?”桃仙道:“姐姐说的是,此前种种皆是过去,如今你我交好,正是化干戈为玉帛。”

当下余淼儿便唤加茶加盏,桃仙三女也各自落座,早有手下小鱼精以香茶奉上。余淼儿道:“我水族之中多有能吹会奏之士,如今两处贵客在此,当奏乐以敬贵客。”便叫小鱼精吹拉弹唱,把曲言欢。

小张太子听罢一曲,直道:“我座下神将贺卫仙也精通音律,吹得一曲仙笛。如今便是我也是许久未曾听得,不如叫卫仙也来献曲一首,几位莫要取笑。”余淼儿桃仙皆称赞一番。当下便有贺卫仙吹奏一曲,却是瑶池仙乐一般。余淼儿桃仙听得此天籁之音,皆如痴如醉,身陷曲中而不自拔。

几番游乐,桃仙三女便告辞而去道:“明晚小女几人在岭上备好香茶,还望太子与鱼仙姐姐前来我处作客,好叫小女几人一尽地主之谊。”小张太子道:“敢不从命。明早本太子欲在江畔诵读早课,也请三位女仙和鱼仙前来一看。”余淼儿,桃仙皆道:“能听得太子讲经,真乃是小女三生有幸。”小张太子大喜,便与四女约定明日清晨于江畔讲经。

约定即成,便送走桃仙三女。余淼儿道:“小女已为太子在宫中拾出房间,可叫太子安歇。太子休养生息,也好明日讲经。”小张太子道:“有劳小姐了。”当下余淼儿便唤小鱼精引小张太子一行去往安歇之处。

沈化龙道:“此处交由大哥三弟护卫便可。四弟随我前来,我有一事相告。”林英麒遂问道:“二哥不知找我何事?”沈化龙笑道:“随我前来便知。”遂与林英麒出了水宫而去。二人直上了岸来,落于林间。

沈化龙道:“我听闻,你与貂兄相约一战,可有此事?”林英麒道:“正有此事。”沈化龙问道:“你也见过貂兄之能,你觉有积分把握可赢过貂兄?”林英麒摇摇头道:“却无把握。貂兄武艺高强,一柄钢叉用的神出鬼没,却是个好敌手。若是四弟我不使神火,貂兄不使掌中雷,只作得个半斤对八两,胜负只在毫厘之间。若是四弟我用上神火,貂兄用上掌中雷,恐怕便作得个两败俱伤来。”

沈化龙笑问道:“若是你与其交锋,我暗使毒牙袭击于他,你可有胜算?”林英麒听闻,连忙大骇道:“二哥怎能出此言?我与貂兄惺惺相惜,约好一战,二哥怎能从旁协助,还偷袭于他,此非正人君子所为。”沈化龙笑道:“我便知你如此说。我且问你,若是你能出其不意,以我神法袭之,你可愿意?”林英麒道:“赢他也该堂堂正正来赢,如何使得此法?何况二哥的神法,四弟我也不会。”

沈化龙笑问道:“我来问你,若叫那紫金貂来作得太子座下第五个神将,你可愿意?”林英麒抚掌大笑道:“自然是求之不得。”沈化龙道:“能行此事的只有你可为。待是你学了我的神法,也不需使些手段。若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得是难解难分时,以此功法小胜他一招,便得了这一员良将,你可愿意?”林英麒听闻,沉默不语,只顾低头思忖。沈化龙见林英麒不言不语,又言道:“你学会此功法,必定实力大增。此事是你与貂兄约定来斗,理应守规尊法,也不是那性命相搏。若是他日随太子斩妖除魔之时,以生死定正道,你还心存公义,不愿以此法降魔?”

林英麒抬头道:“降妖除魔之时,之分善恶,不分手段。但凡能除去妖魔,自然是百般计法皆可行。”沈化龙笑道:“这就是了。你学了我的神法,也是助力大增,皆是无论是降妖除魔,还是依此法救了太子,你大哥二哥三哥,都是大功一件。此等救人性命的大事,你如何还不愿为?”林英麒为沈化龙说动,不禁道:“那四弟便和二哥学习此法。只是此法乃是二哥傍身秘法,四弟学来恐不便也。”沈化龙猛地一厉道:“四弟,你怎的能说此话?你我生死兄弟,同在太子座下,早就身在一家。此话却是寒我心。”林英麒连忙道:“二哥勿要多想,是四弟失言了。”说罢,便朝自家胸膛狠狠砸去一拳。

沈化龙连忙拦住道:“四弟莫要如此。待二哥教你此法,学会此法打败貂兄,叫他作得我们五弟,这才是大功一件。”便趁夜将那蛇毛尖头得出的法术教与林英麒。林英麒便在月下反复演练,直叫得那飞出的戟头随心所欲,这才坐下歇息。早有沈化龙采来野果递与林英麒道:“四弟聪慧,将二哥这等神法一夜学会,真乃天纵奇才。”林英麒笑道:“此事还多仗二哥不藏私,四弟我才能学来二哥神法。”

二人正说间,忽听云端传来一声道:“二位莫要如此,你推我让,徒增他人艳羡。”沈化龙听了声来,不禁笑道:“三弟为何来此?怎的不在小张太子身旁?”云端走出贺卫仙来,落在地上道:“此处并无妖邪,再者还有大哥服侍在太子身旁,三弟我这才过来寻二哥四弟看看情形如何。何况,若有妖邪,三弟我这等武艺,是太子救我还是我救太子尚还未知。二哥就莫要取笑我了。”

沈化龙问道:“三弟此来,可是寻我等去听太子讲经?”林英麒一脸惶恐道:“不去不去。太子讲经,四弟我可是听不懂的。回头鼾声如雷,倒是跌了太子的脸面。”沈化龙贺卫仙听了,皆大笑不止道:“不想四弟天不怕,地不怕,倒只怕太子讲经来。”林英麒苦笑道:“非是只怕太子讲经,菩萨讲经也怕。”只见得沈化龙笑得前仰后合,贺卫仙笑得忍俊不禁。二人扯起林英麒道:“怕也躲不过,快去江畔听经。”林英麒无奈道:“二哥三哥就知害我。”

来至江畔,只见得小张太子已端坐法案之上,宫守仁立在小张太子身后,手持巨钺,威风凛凛。三人连忙各归其位,立在宫守仁两旁。法案之前,桃仙三女以及余淼儿和众多小鱼精,皆端坐蒲团之上,静待小张太子讲经。

小张太子见沈化龙,贺卫仙,林英麒前来归位,当下便朗声道:“佛法无边,源于佛祖释迦摩尼菩提树下得悟此道。佛祖曾为迦毗罗卫国净饭王太子,受教于婆罗门,有感生,老,病,死,战争,离合,从而舍去荣华富贵,出家修行。独修苦行多年,而于菩提树下得道,领悟有三法印,四谛,八正道,十二缘起,三十七道品之理,终达通觉而成佛。先后传道授业,传与世人有智慧,神通,头陀,天眼,解空,说法,论义,持律,密行,多闻十法,以教世人不愚不昧,不暴不戾,不罪不恶,而修善行也。至圣佛理逐渐传于中土,先时孔圣人曾闻西方有圣者,不治而不乱,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便是我佛之根由也。楚王英少时好游侠,交通宾客,晚间更好黄老玄学,喜为浮屠斋戒祭祀之道。秦皇四年,曾有西域沙门一十八人,持我佛教义而来中土,以传佛道。秦皇以其风异俗之由而将沙门中人囚禁。然而夜时有丈六金甲之神破户而出,秦皇大惊,遂以厚礼相待。汉时有国士司马,曾记少年将军霍去病大破匈奴,得金人佛像。可见此时佛事盛行,其势浩大。及至明帝之时,明帝夜梦金人显像,身长丈六尺,项有光明,飞至殿庭之上。待白日以此梦问群臣,当中有太史傅毅知晓道:西方有神,其名为佛,陛下所梦,得无是乎。明帝遂遣一十八人入西域而求佛理。使者遇沙门迦叶摩腾,竺法兰二人,得佛像经卷,载以白马而还洛阳。明帝为立精舍以居之,名曰白马寺。如今白马寺尚在洛阳。汉末之时,佛教昌盛,多有译者,如安世高,支曜等,法事渐兴。有译者名唤支谶,支谶有弟子支亮,支亮有弟子支谦,是为三支。当时有言称天下博知,不出三支,其贤名可见一斑。支谦遇汉世大乱,避祸东吴。吴主孙权,闻支谦博学多才,召之拜为博士。支谦在吴时,译经三十部,吴地各处建佛寺佛塔,向佛之风日甚。晋时得大译者竺法护,通晓三十六国语言文字,译经有百五十部,精勤行道,知名当世。有佛图澄,善诵神咒,而戒节严明。时后赵石勒石虎暴虐无道,专以杀戮为威。佛图澄怜悯苍生,杖锡军门,施展种种神通,以佛法无边感化二石。虽不能尽信其言,也能以迂回之策教化残忍之习。因而民间多有奉佛之人,相竟出家。后有道安,慧远,慧持,皆是大能之士。而后再有鸠摩罗什,其广传大乘之教,学沙门四方之妙。译著佛经无数,弟子广为传教,再使佛门广传,真知般若学者也。及至梁武帝时,深崇佛法,修习禅业,致使法相宏严大贤之士辈出。南天竺菩提达摩,漂洋过海,来至嵩山,面壁九年,终得禅悟,建嵩山少林寺。更有法显,幼而出家,志存高远,以区区凡人之躯,跋山涉水,去往天竺求经。经历隋唐,战火不断。我师伯感怀百姓疾苦,转世大唐。以凡人之躯,步步西行,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达西天大雷音寺,为中土求得经书百卷,世上更得向佛之人。如今弟子秉承师训,游历四方,传我佛教义,斩妖除魔,扬四海威名。”

一番天花乱坠,只讲得桃仙醍醐灌顶,余淼儿如梦方醒,刺仙如痴如醉,枣仙艳羡不已。倒是身后沈化龙和林英麒二将为小张太子一番言论,只作得个昏昏欲睡,摇摇欲坠。

此时,已然有清晨讲至午后,当下桃仙道:“太子讲经,真使小女大开眼界。还望太子不弃,常在此处为小女讲经说法,也好沾沾佛理灵性。”小张太子道:“这个自然,本太子此时无事,也可在此处多设几坛,与众说法。”桃仙道:“小女子听闻太子曾认下翎羽国火凰公主与淮水河淮河公主为妹。如太子不嫌弃小女出身卑劣,小女也想认太子为兄,日后钻研佛法,也好向太子请教。”

一旁早有沈化龙道:“小将有一言相告。正所谓好事成双,太子不如一发把淼儿认作妹子,两个妹子在此,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小张太子闻言道:“不知余淼儿你可有意愿认我为兄?”余淼儿与桃仙听了太子之言,皆齐齐跪倒在地道:“小妹拜见太子哥哥。”一旁早有香茶奉上,桃仙余淼儿双双跪在小张太子身前,把茶来敬道:“小妹敬太子哥哥喝茶。”

小张太子连声笑道:“好,好。”却是先饮下桃仙的茶,后饮下余淼儿的茶。喝完茶来,一手扶起一女道:“好妹子。日后为兄不在,你二人还需同舟共济,携手互助才是。若有事时,可放草蚱蜢寻得我来。”一旁早有贺卫仙将两个草蚱蜢递上,教会二女使用之法。一旁早有蔬果奉上,供几人充饥。

待午后,小张太子又将法经讲一番,直讲的桃仙余淼儿各个心驰神往,止不住的叫“太子哥哥”。又一番讲经下来,暮色已沉。桃仙便邀小张太子与余淼儿皆往岭上而行。行至岭上,早有香茶仙果奉上。只见桃仙擦脂抹粉,一番打扮下来,配上蒙蒙月色,竟有一番别样仙境之感。便是小张太子也觉桃仙貌美非凡,便是在仙凡两界也鲜有匹敌。

桃仙于月下手持一枝桃花,随乐翩翩起舞。却是刺仙弹起琵琶,枣仙弹柳琴。二琴相奏,加之桃仙那绝美身姿,正是一番赏心悦目。小张太子几人且饮香茶,乐不可支时,忽闻听云内传来一声道:“我只道菩萨高徒降妖除魔,游历人间,不想却在此风花雪月,乐趣横生?”

众人齐去看是,只见半空里跳下两团毛来。只唬得舞乐皆断,三仙及余淼儿皆吓得花容失色。林英麒挡在小张太子身前道:“你待怎的?可是想来赌斗一番?”当前一人笑道:“正好手痒难耐,便和你耍耍也罢。”此人不是他人,正是紫金貂引小黑前来寻见小张太子。

小张太子忙道:“貂兄误会了,此乃是我白日与二妹讲经传法,夜间便来欣赏歌舞,作得个人间潇洒,不负修禅之心。”紫金貂笑道:“若非与你并肩作战两番,怎肯轻信与你?只是太子,贵为菩萨高徒,还需苦心恶力,全心向佛,不可荒废享乐。”小张太子笑道:“貂兄教训的是,本太子记下了。”

一旁贺卫仙闪出身来道:“貂兄,此位何人?还未告知我等。”紫金貂这才忆起身旁小黑,忙道:“此位是寻你的,菩萨叫我等些时候,带其前来寻你。”小黑这才一拜小张太子道:“弟子见过师伯。弟子乃是师父刘吉礼道长新收的徒弟,来寻师伯是因我师父有喜事,特来请师伯出席。”

小张太子笑道:“我那兄弟有何喜事,要我前去?”小黑道:“师父乃是大婚之喜,结作道侣。”小张太子笑道:“这个却是大喜,可喜可贺,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前去吃席。”沈化龙一旁笑道:“可惜太子风流倜傥,却入了沙门,也不知要哭瞎多少家的小姐。”小张太子没好气道:“即从师父修行,怎能想这等凡尘俗事?”

贺卫仙扯过紫金貂道:“貂兄,可是想与我四弟一战?”紫金貂听闻大喜道:“想此战久已。”当下便跳开来,唤出手中钢叉来道:“林兄速来一战。”贺卫仙笑道:“貂兄倒还真是个急性子。小生有一言在先,还请貂兄听来。”

紫金貂道:“贺兄有何言?但讲不妨。”贺卫仙笑道:“其一。貂兄与我四弟乃是好友切磋,非是生死相搏。故而,貂兄不可用掌中雷,我四弟不可用神火。”紫金貂道:“这个自然,我与林兄只比兵刃,不会出杀招便是。”贺卫仙又道:“其二。二位不如有些赌注,一来叫你双方用心作战,二来也添些彩头,我们观看耍耍。”

见紫金貂有些迟疑,沈化龙一旁讥笑道:“貂兄可是不敢?”转而问林英麒道:“四弟,你可敢麽?”林英麒一脸正气道:“何惧之有?”沈化龙加一把火,促狭道:“貂兄,你可敢一赌?”贺卫仙一旁道:“即是貂兄不肯,那就作罢,权当小生未说此言。”紫金貂正思索时,为二人一激道:“谁人不敢?我只是想想赌甚为好。”

贺卫仙笑道:“如此甚好。若是我四弟输与貂兄,我这有一块宝玉,内藏无穷法力,可输与貂兄。貂兄可以自带在身上,也可赠与小小防身。若是貂兄输与我四弟,便归于我家太子座下,拜我四人为兄,作我家五弟如何?”紫金貂正想这赌注恐怕有失公允,却听沈化龙笑道:“若是貂兄不敢也就罢了,我们弟兄可不要这等怯弱之人。”紫金貂一听,连忙道:“谁人怕你。备好你的宝玉,乖乖递来我手上便是。”随即转头问向林英麒道:“你可敢与我这番比试?”

林英麒心中诧异不已,心想往日里自家也是那极傻之人了,未曾想到这貂兄竟比自家还要蠢钝三分。便是我也看出那是二哥三哥设下陷阱,你怎的便直愣愣跳将下去。不过正和自己心意,便未曾讲明,心花怒放道:“那我可准备好,貂兄你唤我一声四哥了。”

当下林英麒和紫金貂各自拉开架势,小张太子几人从旁观战。小黑难得见到高手对决,也满心欢喜来看,心中窃笑紫金貂不已。

只见二人各施一礼,便各自向前,于夜幕之中交战。这边画戟银闪闪,那边钢叉阴森森。一个是九转乾坤上古兽,一个是久经沙场佛前灵。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一番鏖战,竟由夜深而至天明,直叫众人齐齐喝彩,只觉精彩万分,目不暇接。

但见旭日东升,一缕霞光映徹岭上。林英麒正架住紫金貂的钢叉,忽而见那戟头横飞,直朝紫金貂项上袭来。紫金貂未曾料到此招,为林英麒打了个措手不及,及躲时,一棍子砸在肩上。虽无气力在那棍上,可紫金貂已然是输了一招。当下便撤了钢叉,落下云头。林英麒见状,也唤回戟头,收了方天画戟,紧随紫金貂身后来至岭上。

紫金貂二话不说,来至小张太子身前,“噗通”一下跪在小张太子面前,猛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小将紫金貂拜见小张太子。”然后又一一拜见宫守仁,沈化龙,贺卫仙,林英麒,只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林英麒乐不可支,一把搂住紫金貂来道:“这回我也收了个小弟,终于不是太子座下最小的了。”沈化龙贺卫仙听了,皆大笑不止。

桃仙余淼儿皆上得前来道:“恭喜太子哥哥再添良将。”小张太子笑道:“妹子有心了。如今我已在此搅扰多日,也要离去了。我离去后,你二人还应勠力同心,若有事端,当同心协力,互帮互助才是。若遇大事时,便以卫仙传授的草蚱蜢之法,将那草蚱蜢放开,自会寻见我等前来助战。”桃仙余淼儿皆道:“多谢太子哥哥。”小张太子多看了桃仙一眼,与二女依依惜别。一行人遂随小黑,去寻刘吉礼。不料几人才驾云离去。桃仙余淼儿各归各家,形同陌路一般。

云端之上,林英麒悄然将紫金貂拉至几人身后道:“五弟,你可知二哥三哥久有爱才之意,特地在此设了个陷阱等你,你为何还要应了此赌?”紫金貂笑道:“四哥,我怎的不知?我向来独来独往,所遇妖精要单打独斗,连帮手也无一个。若遇上那厉害妖精,全仗掌中雷脱身,少不得狼狈之时。得见你们如手足之情,虽有主仆之分,也实是兄弟之情,早就动了拜在太子门下的心思。只是碍于面上,故而几次三番你们劝我入伙,我都不肯。即便是入了伙来,也不能在小小面前。如今一来小小不在,二来二哥三哥又给我了这台阶来下,何不顺水推舟,来个顺水人情?”

林英麒不禁讶异道:“原来如此,我道是为何二哥三哥如此笃定,原来早就看穿了你的心思,只留我一个老实人蒙在鼓里。”紫金貂哈哈大笑道:“不过四哥你的脾气秉性倒是对我胃口,直来直去。”林英麒也笑道:“五弟,你的脾气秉性也对我的胃口。二哥三哥皆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为人不甚爽利。大哥是个闷葫芦,对谁都好,战时必定当先,只是不说话,半日里也放不出一个屁来。”紫金貂听得此言,笑得前仰后合,直叫几人回头看来。

“貂兄你为何发笑?”小张太子问道。紫金貂笑答道:“太子莫要再叫我貂兄,如今我已归在太子座下,怎能如此称呼,直叫我小貂便是。方才我笑来,乃是四哥说大哥半日里也放不出一个屁来,故而发笑。”宫守仁听了,直那眼瞪向林英麒。林英麒慌了,连忙道:“大哥莫怪,我与五弟说笑罢了。”沈化龙一旁笑道:“四弟说的甚是准确,大哥果然是半日里放不出一个屁来。”宫守仁又瞪向沈化龙道:“胡说,我话多得紧。”说罢,便缄口不言。

众人听了,皆齐声大笑不止。小黑见得云里雾里,也弄不清几人关系,只是默默见了,于前方领路。

不知小张太子再见得刘吉礼情形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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