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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沈化龙将计划全盘讲出,小张太子立刻出言否定道:“此事却是万万不可,难不成若要除妖便要坑害紫金貂兄弟姓名。”紫金貂却道:“小张太子勿急,区区乃是代罪之身,如若不是此法,焉能得那妖怪放松警惕,我看沈兄此法可行,小弟愿以大局为重。”小张太子闻言道:“兄弟可要想好,此事断不可为。”紫金貂道:“此妖甚狂,于此间坑害一城之众,如若我等不管,更要何人来管。然此妖身怀异宝,无用此法焉能功成,此事还需沈兄以身犯险,区区小命又有何言。”沈化龙于身上扯下一片蛇鳞而来交予小张太子道:“太子此行方是千钧之重,还望太子将小将鳞片亲手交予老祖,成败在此一举,请太子切记切记。”小张太子见状,对紫金貂颔首三拜道:“兄弟此等大义,本太子定不负兄弟所托。”言罢,将沈化龙鳞片收好,眼中噙着泪,便驾云而去。

紫金貂朝宫守仁沈化龙一拱手道:“二位兄弟且随我来。”便于前方驾云,慢慢往那黄皮子道观而去。宫守仁沈化龙二将驾云随其后,却是悄然而行,宫守仁不解问沈化龙道:“你那鳞片之言何不明说,却不是徒增埋怨也?”沈化龙道:“此乃至宝,价值连城,倘若老祖不允,岂不是夸下海口,徒与人希望而不圆,莫若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宫守仁暗自思忖,不得其解。沈化龙道:“龟兄却无心机,也要小心与人卖了倒还替人数钱啊。”宫守仁道:“心机要他作甚,我俩自应紧随小张太子,若叫我等赴死也当无怨,全心护得太子便是,想那多干甚。”沈化龙听闻,只得摇头叹息。

不一时,两人已随紫金貂行至城中,直往一道观而去。却见紫金貂前往道观叫门,沈化龙宫守仁潜在远处,只于一旁远眺。偷眼瞧这道观却是一派仙风道骨之象,落座于一片锦绣山林之中,当前却是牌楼,那牌楼前一条溪流而过,两旁桃李争香斗艳,上书“黄仙观”三字于一紫金牌匾之上,更有左右合计八个大柱皆是足紫金柱,每柱之上分刻八卦符形,却是乾坤震艮离坎兑巽。牌楼之后却是山门,山门之上钩心斗角,仙人指路俱全,端的是琉璃玉刻,好一派宏伟大气。再往后却是灵官殿,玉皇殿,三清殿,四御殿,以及后面伏魔殿聚在当中一线之上,东西处各个耳房殿宇林立,北斗殿,南斗殿,星宿殿,斗姆宫,碑亭,后堂,库房,厢房,斋堂,厨房,虚靖祠分列两侧,加上牌楼山门总计四十九处,直叫宫守仁沈化龙看得惊讶不已,啧啧称赞。

只见紫金貂掌中发雷,只一遭,直将那山前牌楼震碎,慌得大大小小道姑尽皆持剑而出,列阵以待。沈化龙见状只道紫金貂所言非虚,诺大个道观,除却那黄皮子成精,却各个皆是女子,可以见得那黄皮子果真大有问题。却说那黄皮子此时正与六道姑谈笑风生,浆酒霍肉,忽地闻听山前雷响之音,连忙对六道姑言道:“切莫惊慌,待本大仙前去示之。”当中一女于黄皮子怀中道:“大仙万万小心,听此音便可得知,必是今早捣乱之人。”黄皮子哈哈大笑,满不在意,道:“有甚小心,此乃本大仙手下败将也,此人特来寻死,本大仙便叫他得偿所愿。”便手持马槊,大摇大摆而出。

却言黄皮子出得斋堂,早一步跳至空中,果见紫金貂手持三股钢叉立于半空之中,却怒道:“你这妖怪,本大仙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何苦来找本仙晦气?”紫金貂笑道:“此处并无你那善男信女,何苦自欺欺人?你也是妖,我也是怪,何必自称大仙,却不装得劳累?”黄皮子道:“好个你也是妖,我也是怪,你即知你我皆是妖怪,何故苦苦相逼?岂不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紫金貂道:“你这妖精倒也习得几句人间话,即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岂不闻天下人管天下事乎?你既然有胆量祸害人间,便需做好为天下有识之士管你的准备。”黄皮子道:“我见你也有几分能耐,故而心存善念与你,何苦分个高低,枉送了你那卿卿性命?”紫金貂笑道:“休夸海口,且手上见真章罢。”言罢便手中发雷,直霹在黄皮子身上。那黄皮子一抖道袍,却浑然无事,只沐于惊雷之中,哈哈大笑道:“你这妖怪却也齐了,几次发雷尚不能伤得本大仙分毫,却还要发雷,却不是头脑发昏么?”

紫金貂见掌中雷伤不得那妖怪,却转手一雷霹在山门之上,直将个山门炸个粉碎。眼看牌楼山门俱毁,黄皮子心下大怒,开言道:“你这妖怪好不晓事,打不赢本仙,却来毁本仙道观,是何道理?”言罢,便驾云直取紫金貂,惟恐紫金貂再发雷毁他殿宇。紫金貂见黄皮子迎面而来,也不与他短兵相接,直驾云便走,回手不停发雷。二人疾走间,早离了道观方圆,却来至一山,紫金貂便为黄皮子追上,一马槊直朝紫金貂后心而来。紫金貂急转身,以三股钢叉架住马槊,两人便扭身于空中斗做一处。及至二十余合,黄皮子放得一处破绽,那紫金貂急一叉叉去,却听得嘭的一声响彻天际,却是火花迸溅,一叉叉于黄皮子身上却丝毫无伤。黄皮子身中一叉并无所碍,一马槊直捅于紫金貂身上,却是于后背破出,与紫金貂来了个透心凉。只见紫金貂落下云头,直落于山林之间,再一看,却现了原形,果真是只紫金貂。

黄皮子见状落下云头,却起了兔死狐悲之心,叹道:“兄弟这是何苦,你我却是一脉,如此正应了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了。”黄皮子收起那不甘自落的泪花,直以手掘出一墓穴而来,将紫金貂尸身轻轻置于洞中,以土掩埋,而后朝那紫金貂墓穴深深三鞠躬,方才回返道观而去。及见黄皮子踏云远去,早有宫守仁现出身来,复将那墓穴掘开,连尸身带魂魄皆一并收于龟壳之内,心中却不住叹息,不知所以。

此时小张太子已至兜率宫门口,那宫口守门神将见得小张太子,皆喜笑连连,连忙招呼,早有金甲神将往内中通报去了。银甲神将笑道:“太子且少等片刻,待通报一声便可进宫寻老祖去也。”小张太子手持神龙游水扇朝银甲神将一拱手道:“有劳神将了,弟子自然稍待。”片刻之后,便见金甲神将内中出来,笑盈盈道:“太子请入,老祖有请。”小张太子复朝金甲神将一拱手道:“却有劳神将辛苦了。”金甲神将连忙道:“不妨事不妨事,日后太子有空便多来此间走动走动,勿要忘记我等二人便可。”小张太子连连称是,便入得兜率宫寻太上老祖去也。

及入得兜率宫,早见得太上老祖盘膝而坐,左右各有仙童站于身后。只见老祖开言道:“小友去而复返,不知有何事端?”小张太子伏于地上拜道:“弟子特来求取丹药,以救万民。”太上老祖甩开拂尘道:“小友不必多礼,请起身说话。”随拂尘甩开,小张太子只觉得身下一股巨力袭来,身子不由便立了起来,心知是老祖施法,便起身开言道:“弟子及守仁化龙往那紫金瓮城寻找金鬼精灵,却见金鬼精灵于一黄皮子成精身上,那黄皮子极善迷人,将那一城百姓尽皆迷住,直唤其曰大仙。此城百姓皆为其所迷,更有城主并一众少女所迷甚深,性命只在旦夕之间,还望老祖所赐灵丹妙药,好治此疾,以拯一城性命。”

老祖道:“如此乃是功德无量,贫道自当献丹以拯万民。”小张太子于怀内拾出沈化龙之鳞片递与太上老祖道:“此乃化龙之鳞片,要弟子交予老祖。”早有一仙童将鳞片接过,交与太上老祖。老祖接过鳞片细细观之,随即笑道:“这小蛇却如此多心,此乃功德一件,贫道却又如何不肯。”小张太子不解其意,连忙问道:“请问老祖所言何事。”太上老祖捋髯道:“我这兜率宫内有一至宝,名曰九转还魂丹,从不轻易与人,若是人死魂魄还在躯体未分,便可依此丹还魂。那小蛇生怕贫道不予,故而定计之时并未讲明,此番既有壮士自为除妖送命,贫道又岂可藏拙。”小张太子听闻大喜,连忙再三拜谢太上老祖,心中却生不满只为沈化龙不与自己言明。只听闻老祖劝道:“小友也莫埋怨小蛇,他也是怕你我面上不好相过,倘若贫道不予,小友岂不面上无光,还不若不知为好。”小张太子闻言连道不敢,心下却仍怨沈化龙不表。

只见太上老祖附耳一仙童几句,那仙童便入得宫内去了,不一时,便手持两颗丹丸而来。太上老祖谓小张太子道:“此颗金丹乃是九转还魂丹,与壮士于口中,随水而下便可得生。此刻青丹乃是八荒去瘴丹,小友可化于水中,洒以万民,但凡沾点雨露便可清疾脱灾,以救万民也。”小张太子连忙再三拜谢老祖,仔细观那金丹青丹之貌,牢记于心,便贴身收下。

再三言谢后,小张太子便回返紫金瓮城去也,及至时,天已将黑。及近紫金瓮城周遭,早有宫守仁迎面皆来道:“老祖可曾赠丹?”小张太子道:“自然赠得。”宫守仁却道:“小将所言乃是九转还魂丹,此丹乃为至宝,却为珍贵。”小张太子闻言怒道:“便你也知,为何独瞒于我?”宫守仁闻言见小张太子发怒,不敢直视与他,连忙跪倒在地道:“小将知罪,却怕言明此事老祖面上不好相作矣。”小张太子道:“却不怪你,只是我拿你与化龙俱做兄弟一般,日后若有甚事还需告知我一声,莫要瞒我,你我兄弟又有何话不能言说。”宫守仁连忙再拜道:“小将谨记太子之言。”

小张太子见宫守仁如此也不好多说,便问道:“如今紫金貂兄弟何在?”宫守仁道:“此处不安全,请太子随末将前来。”便前方带路,带小张太子行至一密林深处,涧水之旁。宫守仁见左右无人,便于涧水旁扭身一变,现出原形,便于龟壳之中施法将紫金貂尸身祭出,早有小张太子稳稳接住。小张太子附身将紫金貂置于一巨石之上,将那金色丹药拿出,送于紫金貂口中,早有宫守仁化为人形,以那带蹼之手舀得涧水喂入紫金貂口中。那九转还魂丹随水入喉,不多时,便见紫金貂咳嗽一声睁开双目,便于空中复化人形,当下便朝小张太子宫守仁一拜道:“活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紫金貂一拜。”小张太子道:“兄弟大义,为降妖除怪甘愿以身赴死,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紫金貂道:“如今全仗沈兄成功了。”小张太子道:“也不知他那边是何情形,我等便去接应于他。”紫金貂宫守仁齐齐道好,三人便驾云往至黄皮子道观而去。

话不得一处而说,再说沈化龙此处。那沈化龙见天色渐晚,便乔装打扮作得个妇人而出,若说这沈化龙生得俊俏非凡,更兼得身形瘦小,假以长发,面涂粉脂,却得了个千娇百媚的倾城倾国之貌。沈化龙身着霓裳,坦露双肩,娇滴滴行至黄皮子道观之处,抬足便往内中而去,早有门口守观道姑拦住道:“你是谁家娘子,却来此间作甚?”沈化龙轻啐一声道:“呸,小女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何来的谁家娘子之说?不瞒姐姐,小女乃是前来还愿的。”那道姑闻言愣住道:“还愿也需是白天,如何夜里来此?”沈化龙道:“小女也是不知,只是大仙吩咐此时来此还愿,小女便来,若是时辰差了,小女明日白天再来便是。”那道姑也是过来人,见沈化龙如此说法,又见他身姿绰约,顾盼生姿,哪里还不明白其意,只道是大仙唤来新姐妹,连忙道:“既是大仙相唤,怎可怠慢,还不快快进来,自里那件最大厢房便是,莫要行得差了。”沈化龙连连道是,便闪进道观之中。

及往里间走去,只见得这白日端庄雄伟得大殿此时竟然分外阴森恐怖,沈化龙小心翼翼闪过一旁,只贴着墙围黑处行走,及过四五个殿,早见得那最大厢房。沈化龙细眼瞧去,果见那黄皮子暗以幻术,将四个道姑迷住,笑声连连,娇呼声四溢,直将沈化龙看得眼热起来。沈化龙连忙闪身离去,却行至那黑暗之中,自行打坐,强将内心欲火压于胸中,不叫外流。却正是愈怕愈来,正值此间便得两道姑所持灯笼宝剑巡路而来,正隐约中见得那片黑暗之中有团黑影,便壮着胆子前往视之。沈化龙见状化为蛇形隐于草间,见两道姑行近,却欲火焚烧,难以自禁,早一尾抽过去,将两道姑抽晕在地。正是色壮蛇胆,沈化龙便将那淫雨大洒。

及觉心内平静如常,沈化龙便复归妇人之姿,前往黄皮子所在厢房而去。偷眼望去,只见那四女早已大汗淋漓,娇羞带喘,一个个瘫于床榻之上,只得出气不得进气了来。沈化龙见那黄皮子立于床榻之上仍旧生龙活虎,只得硬挺头皮而上,于门外轻声叩敲道:“大仙可曾在内,小女前来求助大仙可还方便?”

那黄皮子仍觉意犹未尽,便杀的四女大败而归,正思想再唤来四女同侍,却听得门外妙龄之音,不觉欣喜若狂,淫笑连连道:“女施主少待,本仙便来了。”说罢,便将那道袍扯来,披于身上,直抢出门来。

黄皮子见沈化龙身着女态,分外妖娆,自是喜不自禁,便开言问道:“女施主深夜造访,不知有何事啊?”沈化龙娇滴滴道:“小女心口烦闷,特来找大仙求救。”黄皮子大喜过望,连忙道:“这有何难,待本大仙揉揉便好。”说罢,便将那迷魂之气暗吐一口,直拍在沈化龙面上。

沈化龙早有防备,故而闭气不闻,低头瞧见那道袍,心中更觉恶心,暗生咒骂,面上却做的羞涩之状道了声:“大仙不可如此,羞刹小女了。”黄皮子低头一看,不觉哈哈大笑道:“女施主莫怕,此乃本仙仙法,少待以此做法,定叫女施主享乐无穷。”便扯住沈化龙往屋里而来。

沈化龙半推半就,便与黄皮子进得屋内,却见到四女赤身裸体伏于床榻之上,尽皆陷入沉睡,忙惊得往黄皮子怀内一窜,故作惊吓道:“几位姐姐如何了?”黄皮子伸手揽在沈化龙腰上,轻声道:“莫要惊慌,此乃贫道做法施救,却是病去灾消,已然入睡也。”复又朝沈化龙面上喷去一口迷魂之气。

沈化龙闭气凝神,暗自施法以供呼吸,却装作着道一般,瞬间眼神迷离,身体不由自主往黄皮子怀中倒去。黄皮子心中大喜,连忙将道袍褪去,望边上一扔,便来解沈化龙衣物。沈化龙哪里能叫黄皮子得逞,一手扶住黄皮子,一手按住衣襟,却往床上一倒,躲过黄皮子一双贼手。黄皮子见沈化龙倒在床上,顿觉大喜,连忙跳上床榻,压在沈化龙身上。

沈化龙见状便于扭捏中往边上一躲,只见那黄皮子竟将床榻戳了个洞来,直叫沈化龙暗道好险。沈化龙将手扶住黄皮子胸膛,只觉得宛若扶住一块铁甲,心中暗道,难怪这妖精枪挑不动,斧劈不得,连惊雷打在身上也是浑然不觉,满身上下竟是铁块一般。当下眼珠一转,急上心头,便推开黄皮子,娇滴滴道:“大仙,你身上怎么这么硬啊,都弄疼人家了。”

黄皮子闻言揽住沈化龙道:“非是本大仙不疼你,实在是我这金身之法却破不得啊,若是把这金身之法破了,方才能使周身如同常人一般。”只见沈化龙一把却推开黄皮子,气哼哼道:“既如此,小女便回去了,大仙如此,却无半点情趣。”黄皮子闻听哈哈大笑道:“你便要如何情趣?”沈化龙俯身将口衔在黄皮子胸膛之上道:“大仙可以感觉?”

那黄皮子见状心内痒痒,却并无半点感觉,无奈何,只得道了声:“你却少待,本大仙换了金身便来与你好好嬉戏一番。”当下便持得道袍出门去也。沈化龙偷拿出舌来,果触知那金鬼精灵之气便在眼前,心中大喜,连忙换以妖娆姿态以诱黄皮子上钩。那黄皮子所持道袍入得内来,果见身子不复前时模样,却与众人皮肉相同,那黄皮子将道袍置于床边,便跳上沈化龙身上,双手游离开来。沈化龙忍住胃中翻滚之气,媚眼含春,将黄皮子作得个如坠云端,飘飘然不知所以。沈化龙一手搂住黄皮子腰际,一手持囊袋,忽地朝那道袍前一抵,只见于那道袍中飞出个金灿灿巴掌大小人,直吸入那囊袋之中。沈化龙见大功告成,露出蛇牙猛朝黄皮子胸口咬去。

黄皮子忽见惊天之变,至宝为身前之女收去,反应却也不慢,于沈化龙张口之际一脚蹬出,却将沈化龙蹬出三丈远,直把那墙壁皆砸做个支离破碎。随手穿过道袍,拾起马槊,便翻身追上,见沈化龙大怒道:“你是何方妖孽,敢盗本大仙至宝?”那沈化龙身遭一踹,一路砸墙而出,早已只有出气毫无进气,哪里还说得出话来。黄皮子见状,便将沈化龙手中囊袋拿来,只见囊袋上印有五行八卦图,便知此物非凡,那囊袋却随他左拉右扯只打不开来。

此番响动,早有道姑三百闻声而来,直将沈化龙五花大绑,压于黄皮子面前。黄皮子怒道:“本仙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盗我至宝,你且把此囊袋打开,本大仙便宽大为怀不与你计较。”沈化龙勉强一笑道:“将此宝还你,却助纣为虐,不可不可。”那黄皮子大怒,使马槊便朝沈化龙刺来。马槊刺于沈化龙身上,便于身上显出蛇鳞而来,直将马槊之锋挡开。黄皮子见状笑道:“原是个蛇精,本仙便最喜拨鳞了。”便将手中马槊交与身旁一道姑手中,便来拨沈化龙之鳞。那一片蛇鳞剥下,痛的沈化龙大叫一声,好不瘆人,其声于空就就不得消散。

这声喊出却正为向此方赶来得小张太子宫守仁紫金貂三人闻听,暗道一声不好,便全力驾云而来。那紫金貂所行神速,却头一个便窜来道观之上,见黄皮子正拔沈化龙蛇鳞,不由得大怒,手中发雷直朝黄皮子打来。只一雷便将黄皮子击中,却是直直冒起青烟,不一时便倒落在地,化为黄皮子本身,已是死的透了。紫金貂见黄皮子为掌中雷劈死,便知沈化龙已然功成,连忙落下云头扶住沈化龙来。那一众道姑猛然见得大仙身死,却是一只黄皮子,都惊在原处不知所措。紫金貂见状连忙抱起沈化龙,踏云入空,正迎上小张太子宫守仁来至。

小张太子见沈化龙如此凄惨模样,早将心中不满一扫而空,只见沈化龙道:“金鬼精灵已收在囊袋之内,那囊袋还在黄皮子精手中。”早有宫守仁接过沈化龙,紫金貂又行至黄皮子死处,果见一囊袋印有五行八卦图,落于地上,连忙拾起,却见此囊袋为掌中雷所霹,却分毫未伤。紫金貂暗自称奇,却把那囊袋还于小张太子手上。

小张太子接过囊袋,却对沈化龙道:“化龙,辛苦了。”竟眼眶之中噙着泪水,便将沈化龙身上拟以为女的首饰穿戴一一卸下,复又还以一个俊俏小生来。正在此时,紫金貂眼尖,看得紫金瓮城城主携大批官员士兵前来,原是此处声响早已惊动了众人,直报给城主,故此城主于夜间前来探视。紫金貂见状,连忙知会小张太子道:“太子且慢,你看那端,却是紫金瓮城城主往来至此。”

小张太子见得道:“正欲与他分说,却是自来,且叫他看看这万人所拜的大仙本来面目,也好与他分说明日之事。”言罢便端坐云头,身上放其佛光,只照得黑夜闪亮,当下夜间便涌现万朵金莲,慌得那城主众人于山下便齐齐拜倒,口称神仙。沈化龙连忙挣扎开来,与宫守仁于小张太子左右端坐莲台,紫金貂有样学样,也坐于小张太子身后。

只听小张太子祭起佛音,缓缓称道:“尔等紫金瓮城众愚民,参拜真妖为仙,还由不知,如今可上山来,看那妖人面目。”那城主及众人听闻,连滚带爬来至山上道观,便见那道袍之下黄皮子本形,皆面面相觑。早有那众道姑将实情相告,众人这才省得,连忙再谢小张太子。更有那大臣兵丁见得自家失却妻女姊妹,皆是抱头痛哭,不多时,便有道姑将那厢房内四道姑,草丛内两道姑唤醒叫来,城主却见那草丛内两道姑原是房内失踪小妾,更是相拥抱头痛哭。沈化龙见状于空中自忖,当下羞愧不已,脸色愈发惨白,差点于莲台之上跌落下来。紫金貂见得,只道是沈化龙身受重伤血气不足,连忙扶住,沈化龙回头报以感激目光,压声道谢,紫金貂一笑了然。

道观内哭过笑过,众人这才齐齐参拜小张太子,内中有城主叫道:“多谢大仙救我城中百姓,击杀妖怪,还我紫金瓮城清朗之日。”小张太子笑道:“弟子非是大仙,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座下弟子小张太子是也,身后皆为弟子随行神将,路遇妖邪自当铲除,本是我佛门中人分内之事,城主不必释怀。倒是弟子还有两事,还需城主相帮。”那城主连忙再叩首道:“大师有言便讲,我紫金瓮城内皆听大师吩咐。”小张太子笑道:“此事简单,还望城主明日唤城众之人皆来奉天台,你这一城之人习染妖气已有三年,姓名只在旦夕,将人皆唤出,弟子好施法相救。”那城中众人皆不欢欣鼓舞,如此好事,怎能不来,城主当下再谢道:“多谢大师,大师要救我等之命,大家怎能不来,此事大师放心,全包在小可身上。”小张太子再言道:“第二件事乃是,这位乃是我手下神将,于那妖怪相斗之时却是身负重伤,如今劳烦城主寻个住处,待弟子等人养精蓄锐。”那城主道:“此事简单,大师如若不弃,便来小可家中一住,小可这就将那城主高医都请来为神将诊治。”

小张太子笑道:“如此倒是不用,我神将这伤哪里是得凡间大夫所能诊治得。”城主闻听连忙称是,便请众人于城主家中去歇,只待明日。

不知小张太子如何相救紫金瓮城众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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