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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小张太子隐于云端,目送一队妖精入得积龙潭内,只见那轿顶一明珠放出毫光,便见得积龙潭水分开两侧,一条大路乃现于众妖眼前。那一队小妖吹吹打打,自抬着轿子寻那所现之路去入得潭中去也。那一队小妖入得潭中不多时,水波归位,复又一滩汪洋。小张太子不敢随行而入,于云中稍等片刻之余,便暗落云头,带宫守仁悄然潜入潭水之中。方才入得水中,待欲寻那队小妖踪迹之时,却不料水中数道利箭袭来,皆有破水之音,均为万钧之力,齐将小张太子宫守仁罩定,射向二人,皆是夺命之势。宫守仁突见此状,面色一凛,慌忙以背甲相抗,那利箭直射在宫守仁甲背之上,纷纷落入水中。再看宫守仁,面色发青,眉头紧皱,皆是一脸疼痛之状。小张太子看向水潭之内,箭矢之源,只见八条小龙领头,后面数百杂怪,罗列整齐,严阵以待。小张太子情知事已败露,连忙运起周边水气,将宫守仁替换下来,挡住那纷纷箭矢,箭矢即遇水气,皆不得寸进。领头八条小龙,见那水气挡住箭矢,皆齐齐扑上前来,各持兵刃直取小张太子。

那八条小龙,却是小赤龙持大刀,小金龙持双锤,小青龙持长枪,小兰龙持画戟,小紫龙持马槊,小玄龙持双斧,小银龙持三股钢叉,小白龙持一根熟铜棍,皆上前来,齐齐围住小张太子并宫守仁。小张太子连忙唤出神龙游水枪,宫守仁抖掉背甲之上的箭矢,慌忙使开巨钺,二人前后相靠,左右互倚,抵住那八般兵刃。那小精小怪自晓得帮不上忙来,只在远处列阵呐喊助威。

只见小张太子宫守仁两个斗起八龙来,真是一场好杀,那一条枪,一柄钺抵住刀来锤往,叉刺斧劈,这边似天神一般左刺右挡,一个是灵巧诡变多,一个是大力拔山河,那边是八龙游走似转灯,只把这二人圈在中央难得脱。积龙潭哪经得住这般厮杀,只见那水花四涌而去,宛如炸裂开来一般,水柱擎天四射,遇石石碎遇树树倒,引得那荒水四溢,遍地狼藉,只瞬间便将积龙潭四周尽皆淹没。

往来生灵见荒水四溢皆四散逃窜,唯有一仙鹤飞来往视,那仙鹤见得积龙潭内小张太子宫守仁打斗八龙,料定必是神仙前来伏怪,思量要祝他一臂之力,便引长脖颈,当空一叫。这一声啼鸣,却引得八龙耳膜生痛,脑内生鸣,自是手上一慢。仅这一慢,小青龙,小紫龙却为小张太子神枪连连穿过,将两龙穿作个糖葫芦之样,宫守仁一钺正劈在小金龙腰上,却是将小金龙连腰斩断。那八龙困斗小张太子宫守仁方才难分胜负,此时少了三龙,余下五龙便非小张太子宫守仁对手,数十合之内,小赤龙,小银龙便连连在小张太子枪下亡命,小白龙为宫守仁劈中脖颈,将头颅削去。小兰龙见状往积龙潭深处游走逃窜,小张太子引得水气化为龙形,一口衔住小兰龙之尾,为宫守仁赶上一钺连小兰龙带水气化龙皆劈作两半。仅剩得小玄龙往水面上逃去,才窜出水面,便为那仙鹤守株待兔,将长喙一啄,正将小玄龙左眼啄瞎,小玄龙吃痛,一抓擒住仙鹤咽喉,正欲将其脖颈拧断,却觉身后一疼,却是小张太子将长枪掷出,整将小玄龙穿了个透心凉,却将那仙鹤白羽之上染得许多玄黑之色。

那仙鹤受了伤,跌落于水面之上,小张太子赶到,将其抱起,踏步于积龙潭边,小心将其放置于岸边之上。小张太子道:“多谢仙鹤相助方才除得妖龙,此恩没齿难忘。”那仙鹤望着小张太子,言语凄凉,不住啼鸣,扑腾着半只残翅,似有言相说。小张太子见其尚不能人言,便以周身灵力汇于指尖,于其额上一点,将其额头点得一片丹红之色。那仙鹤得小张太子之灵力,便通人言,开口言人话道:“多谢神仙赐法,小鹤感激不尽,区区微薄绵力,神仙何必挂齿。”

小张太子见仙鹤伤无大碍,抱拳道:“仙鹤不必感怀,多谢仙鹤相助之恩才是。只是我那玉莲妹妹尚在积龙潭中,还要下潭相救,仙鹤且自行于岸上,我等便下潭擒怪去也。”仙鹤以翅作抱拳之态道:“有劳神仙牵挂,小鹤无碍,便于岸上与神仙望风即可。”

小张太子见那仙鹤言语客气,思卓不凡,料定他日必非池中之物,有心与他做个相交,便取下随身玉佩,递与仙鹤道:“我非是神仙,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座下弟子,名唤小张太子是也。此物乃为我未出家之时随身相傍,今日与仙鹤有缘便赠与仙鹤,还望日后有所功果,能得大乘。”那仙鹤伸出一爪接住,不住感谢,小张太子却一个翻身,复回那水中去也。

只见得积龙潭内,宫守仁正于一众虾兵蟹将中大发神威,那巨钺之下皆无一合之敌,均受不得宫守仁那万钧之力。只是此法甚为笨拙,那虾兵蟹将皆四处逃窜,宫守仁只得各个追击,倒废得不少气力。小张太子见状,默默诵法,整以潭内水气,往来凝靠,以聚龙潭水气为绳索将那些个虾兵蟹将皆牵捆住,缚于一处。宫守仁见得开心,蓄好力一钺钺拍将下去,将那数千精怪皆作得个粉身碎骨。

小张太子见那虾兵蟹将皆为碎屑,急忙拉住宫守仁,与他两个去寻那夹龙洞。却只见积龙潭内大大小小坑洞不计其数,似有千余个,小张太子并宫守仁两个皆是不知所以,只得一个一个探去。小张太子埋怨宫守仁道:“也不知留些个活口,向他们问个路也好。”宫守仁听闻,自觉行事鲁莽,便闷头不声任由小张太子训斥。小张太子见状,只得作罢,继续寻那夹龙洞。

直至那湖底千百个坑洞皆为二人探遍,依旧毫无所得。小张太子心念玉莲,好不急躁,宫守仁突然发声道:“太子莫要心急,小将有一法,或许可行。”小张太子急道:“有法便说,还不快快道来。”

宫守仁忙道:“小将可将这积龙潭水吸干,届时潭底一览无遗,这夹龙洞必然显得现来。”小张太子闻听大喜,连忙道:“既如此,且快吸罢。”那宫守仁听闻,连忙化身成一八丈高之巨龟,出得水去,踏于云端之上,朝定那积龙潭张大巨口,怒吼一声,只见那积龙潭潭水皆由下而上,流入宫守仁口中。

小张太子目不转睛,盯紧潭底,忽觉一股清澈之力于宫守仁相对而来,却是潭底一处沙石之处,传来一阵扯力,不叫那潭水往宫守仁口中而流。小张太子寻得此处,将周身之力运转起来,一枪直插入此沙石之处,却连枪带人一起入得那夹龙洞内。宫守仁见状,连忙止了吸食之力,紧跟小张太子入得夹龙洞内。

小张太子进得夹龙洞内,却气不打一处而来,只见玉莲反而挺身而向妖怪,将沈化龙护于身后,沈化龙却安然卧于玉莲身后。那黑龙精已然持大刀劈向玉莲,此正值千钧一发之际,小张太子顾不得多加思索,连忙舞动神龙游水枪,以周身最快之法达到玉莲身前,一枪挡住黑龙精的大刀,已然是震得双臂麻木,胸口为那黑龙精巨尾扫到,口中憋不住,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却是暗憋一口气,方才没有吐得出来。宫守仁后至及此,连忙站至小张太子身旁,手持巨钺,一脸警惕之色,将玉莲并沈化龙挡在身后。

小张太子将鲜血咽下,怒目而视沈化龙道:“如何叫我玉莲妹妹处于你前,却是谁人护得谁来?”沈化龙怒呛道:“非知前后因果,太子莫要胡乱怪罪。”玉莲亦拉住小张太子道:“正是沈大哥舍命相护,玉莲方能得此性命,哥哥莫要错怪了沈大哥也。”小张太子见玉莲亦是如此分说,方才作罢,转身看那黑龙精,不去正眼与沈化龙相视。只见这黑龙精怎般模样,却是:浑身黢黑似墨泼,铁铸鳞甲生冷锋。一双龙目似灯笼,一对龙须朝天冲。血盆巨口布獠牙,扭曲龙角遍凶灵。饶是丑陋真妖怪,却是下凡假煞星。

那黑龙精见这几人尚在包围之中却只顾相谈,完全将自己无视,心有怨愤,却碍其法力高强,均与己乃伯仲之间,心中踌躇,不敢贸然上前,只得远远喊话道:“你们几个乃是何人,为何来管本大王的闲事?”小张太子冷哼一声,道:“妖怪听好,吾乃大圣国师王菩萨座下弟子小张太子是也,乃为沈谦夫妇之子,实为玉莲之兄,你还道这是闲事否?”那黑龙精闻听大圣国师王菩萨之名,内心惶惶,连忙道:“既是菩萨高徒,此事乃为一场误会,你我同为修行中人,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如今我便派人将玉莲妹子送出洞府,还往刘家村如何,从此本大王便再也不去刘家村如何?”小张太子冷笑道:“呸,何人与你是自家人了,你乃民间妖怪,我是菩萨弟子,你这妖怪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妖怪于此间造孽无数,怎可轻饶,今日且看本太子擒妖。”黑龙精赔笑道:“太子不知,本王乃是淮河水母娘娘座下护法,太子定要与本王为敌,需不曾看得水母娘娘面上?”小张太子怒道:“甚么水母娘娘,说得好听,俱是妖邪一党,未惹到我太子头上还则罢了,如今敢在本太子头上动土,还叫他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黑龙精道:“太子若有不知,可回往问菩萨便知,我那水母娘娘乃是天生地长的真仙,拥有数千年法力,一道令下,那山神土地无不拜见,每每寿诞,那太白金星还得前来祝寿,好生安抚,生怕我们娘娘有反他玉帝之意。如今麾下更有八大护法,四大使者,五大行军先锋,自那万魔国消失无踪,翎羽国落寞颓败,七大圣分崩离析不复当年,我们淮河水族便是天下第一势力,你这小太子可要想好,是否胆敢与我淮河为敌!”小张太子道:“自古正邪不两立,管你有多大势力,也需为恶因受得恶果,为我枪下亡魂,为民赎命。如今这般求饶,可问得我手中神枪,看他应与不应!”黑龙精见小张太子毫不松口,只得叹了口气道:“既如此,没甚好说的,本不想与你那菩萨为敌,却奈何小太子你执迷不悟,且刀下看真章罢。”摆定大刀,向小张太子劈来。

小张太子双臂尚在麻酥之中,一旁早有宫守仁手持巨钺而上。那宫守仁不愧是力大无穷,竟以大力抵大力,与那黑龙精皆是力士之辈,兵刃相撞之声,直将人耳震得嗡嗡作响,玉莲几乎要吐,连忙捂住耳朵,方觉好受一些。宫守仁见那黑龙精力大,心内欢喜,道声“再来”,便又提钺而上。黑龙精心下大苦,思量这是哪来得怪物,各个如此能耐,三人皆与我伯仲之间,心下却已寒了三分,怯了四分。小张太子虽双臂麻酥,亦使动神龙游水枪冲入众精怪阵中,便是有如猛虎入羊群,那些龙精蛟怪皆无三合之敌,四散而逃,往往成为枪下亡魂。沈化龙盘于地上,催动两柄毒刃,相助小张太子,往来收割那些精怪咽喉。不多时,便将数千精怪尽皆屠戮殆尽。小张太子便持枪迎向黑龙精,加入宫守仁进来,一左一右夹攻黑龙精。

黑龙精越战越是心惊,情知不敌两人联手,卖了个破绽,硬扛得小张太子横向扫来的一枪杆,望西南方便走,却没注意提防沈化龙那两柄毒刃,待在黑龙精逃亡路途之上,不想却逮了个正着,正插中在了两颗龙睛之上,疼得那黑龙精暴跳连连,龙爪捂住龙睛止不住得怪叫,龙睛之中淌出紫黑色之血,好不瘆人。

沈化龙眼见时机成熟,以眼神示意宫守仁,那宫守仁沈化龙几百年来所成之默契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即通,宫守仁即刻知晓沈化龙之意,二将皆就地一滚化为龟蛇原形。一鼎于宫守仁背甲之内飞出,逐渐放大,现于夹龙洞内。那沈化龙飞身而去,卷住黑龙精之躯,望神鼎而去。黑龙精感知得危险袭来,连忙死命抵挡,以龙爪撕扯沈化龙之身,肉眼可见得抓痕一道道出现在沈化龙身上,将那黑白之色渐渐染红,却仍为沈化龙带入神鼎内。黑龙精只觉一阵大力袭来,便入得鼎内,再想原路方向返回,却有如撞上了铜墙铁壁般,直将鳞甲撞得血肉模糊,再出不得鼎去。那沈化龙松开黑龙之身,只身离得神鼎,却已为龙爪所抓,遍体鳞伤,眼神逐渐迷离起来。小张太子见状,连忙唤玉莲道:“玉莲妹妹速将尊师所赠经书拿来。”玉莲连忙于怀中掏出三卷经书,递与小张太子。小张太子默祷道:“行与不行皆看你的造化了。”便打坐于潭内地上,摊开经书,手中画卍字佛印,口诵佛号。只见那佛经上涌现佛光,小张太子大喜,以手一指沈化龙,那道佛光便射向沈化龙,将沈化龙沐浴其中。四周伤口皆以肉眼可见之速度结痂,沈化龙渐渐蜕得一身皮,内由更觉黑白分明,却是得了温养一般。小张太子见沈化龙性命无忧,便谓玉莲道:“玉莲妹妹不必担心,化龙性命无有大碍,只待安心静养几日便可。”玉莲方才摊开握紧的拳头,却是捏出了一手的汗。

待沈化龙睁眼后,便化为人形与宫守仁朝那神鼎齐齐发力,那神鼎便于空中绽放出一阵耀眼光芒,遂携黑龙之狂怒咆哮之声,渐消于虚空之中。小张太子见状,便知那黑龙精已为神鼎所镇,随即略松口气道:“如今妖邪已除,我等便往对影山而去罢。”复谓之玉莲道:“如今化龙身受重伤,虽为佛经滋养,亦需静养几日方可复原,还望玉莲妹妹可代为兄照顾一二。”正说间,那沈化龙力脱,便化为蛇形,宫守仁连忙一把接住。玉莲看向沈化龙,泪目连连道:“玉莲当然会照顾沈大哥,沈大哥他也是为了玉莲才受的伤。”正说话间,早有小张太子扯着玉莲,以身净水,化得以无形之膜,避开水气,行于积龙潭间。宫守仁抱住受伤的沈化龙,紧跟上小张太子与玉莲。

玉莲道:“哥哥放心,玉莲定当好生照顾沈大哥。”两句话间,一行人已出得积龙潭,见得那仙鹤仍在潭边相候。仙鹤见小张太子一行由积龙潭中而出,连忙飞上前来,以翅作揖道:“恭喜神仙,除得妖魔,卫道人间。小鹤欲与神仙往行,卫道除害,便起了个名字,唤作贺卫仙,还请教神仙指点。”小张太子道:“我非神仙,乃是旧时沙王国太子,皆唤我为小张太子。如今身为大圣国师王菩萨座下弟子,乃是跟随师尊研修佛法,非是仙道。”见仙鹤开喙未言,小张太子笑道:“贺卫仙此名颇具仙风道骨,与仙鹤百般相配,却是一个好名字也。如今尚有一事,还望仙鹤相助。”那贺卫仙忙道:“太子所谓何事,尽管吩咐。”小张太子道:“如今我手下大将沈化龙身受重伤,玉莲妹妹又是凡人之躯,我欲与手下大将宫守仁前往对影山解救民众,还望仙鹤助我护得妹妹兄弟往回刘家村家中。”贺卫仙道:“这有何难,能为太子分忧,亦是相助太子为民除害。”当下羽翼一展道:“太子妹妹可坐上来,小鹤这就送妹妹返回家中,不误太子除妖之时。”

玉莲于宫守仁手中接过沈化龙蛇身,早已无有相惧,只觉倍感关怀,朝小张太子挥挥手,于贺卫仙身上坐好,终是欲言又止,扭头望着小张太子,没有说出话来。贺卫仙便吆喝一声“坐好了。”便张开双翅开始助跑,不多时,便起飞于空中,驮着玉莲消失于天际。

小张太子见贺卫仙将玉莲并沈化龙带走,便与宫守仁往那对影山而去。且行不多时,便已至对影山处,只见此二峰果如对影一般,矗立于一片绿洲之上。此二峰均是险要俊秀,直冲云霄,日头东升,则一峰之影笼于另一峰之上,日头西下,则反换之。只见此处山下结着两寨,小张太子暗中称奇,低声谓宫守仁道:“这两处妖精不住洞府,道似人间寨子般,于两山之间结得寨子,不像乱世的妖魔,却像个民间的土匪。”宫守仁道:“太子所言甚是,这寨子有甚么好住的,莫不如水中以卵石水草搭窝来得舒坦,倒也还凉快些。”小张太子憋住笑,道:“说的是。”宫守仁见小张太子如此识宝,好生得意。

两寨皆是张灯结彩,寨前无数鹿精把酒畅饮,好不欢乐,行酒令比划起来,各个喝得是东倒西歪。小张太子并宫守仁借由妖精懈怠,悄然隐却身形,一点点靠近妖穴。小张太子与宫守仁分兵两路,各自潜行入得寨来。

小张太子望东山而去,悄然潜入寨中,只见此寨中皆是木围结构,却无多木梁方子,多以七扭八扭犄角之势构之,其中往来木雕不计其数,各个是栩栩如生,有如神刻。寨门处左右皆挂有木牌,却是刻得一副对联,扫眼望去,却是上联“路路皆通通大路”,下联“鹿鹿俱圣圣贤鹿”,横批却是“鹿路路鹿”。看得小张太子哑然失笑,这文笔也算是人间少有,只有那牲畜写得出来。往来寨子皆有木牌所刻之馆名,不是“寻鹿馆”,便是“问鹿居”,林林立立几十间,皆以鹿名。

小张太子无暇顾及许多,只悄然前往,寻那领头的鹿精住所。只见一木屋,甚是宏伟巨大,牌挂名曰“圣鹿坊”,只听得隐约中有交欢之音传来,更是夹杂着女子哭泣之声。小张太子心知此处必是所寻之处,连忙隐匿身形,捏法前往。及近处,小张太子便听闻见那嘤嘤之声每有气促,摇摇之震长伴娇喘,小张太子听闻羞得面红耳赤,连忙透过木屋板缝向内中看去。。。。小张太子见那水鹿精忘情翻涌,悄然接近过去,将手中神龙游水枪迎风一变,只作个一尺半的枪尖,将身摸去,于侧向将那水鹿精之脖颈刺了个对穿,谅他是一世妖王,亦死得不明不白。

那女子骤然见鹿精停得下来,却无喜悦之容,皱眉推那鹿精,娇声道:“怎么不动了,大王?”却得见小张太子立于身前,那鹿精之尸首受力扑通一声跌落于地上。小张太子只见得这女子杏眼柳眉,面映桃花,一双媚眼含春,与玉莲相若年纪,却端的一副轻薄胚子,均身错落有致,一对玉峰挺立。

小张太子看得眼热,却不敢直目视之,连忙扭过头去默念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随手扯过一块草席扔将过去,道:“快快披上与我出这妖寨。”那女子见丑鹿换俊男,不由得心头一喜,用胳臂一挡,将那草席扯去一边,直扑进小张太子怀内,一手揽住小张太子脖颈,一手却直朝太子私处探去,口中娇气连连道:“可人的郎,快来把奴家淹没罢。”只把红唇对准小张太子玉颜,直直便要亲吻下去。小张太子慌得一推,急忙躲避,不由得力气大得几分,直将那女子掼于地上。那女子跌落于地,依旧不管不顾,双臂抱着小张太子便复又要缠住小张太子,小张太子此世尚未见得如此般阵仗,忙又复一推,力气更又加大几分。

那女子吃痛大怒,哭喊连连,开口大骂,不依不饶,却将那一众鹿精引来。那鹿精见领头已死,皆吵吵嚷嚷,各持武器朝小张太子打来,小张太子只得架起神龙游水枪相迎,却无奈鹿精众多,一时却杀也杀不完。却不想看向那女子之时,小张太子也是乐了,只见那女子抓得一鹿精来复行那云雨之事,却自得其中,嘻笑连连。小张太子见那女子只顾交合之事,暂无生命之忧,便跳起云头,于空中辗转腾挪,将那大批鹿精引出寨来。

出得寨来,只见宫守仁亦是与那边马鹿精交起手来。小张太子见状连忙赶到,平添一条枪来战马鹿精。那马鹿精势大力沉,使一柄凤鸣朝天镗,倒与宫守仁战作个对手,正斗分际间,平添一杆神枪相助那巨钺,一时间却有些手忙脚乱了来,却为小张太子一枪戳中臂膀,那马鹿精吃痛,手下一慢,却为宫守仁侧面一钺将整个鹿头拍了个粉碎。小张太子与宫守仁合作一处,一个抵得众鹿精之兵刃,一个见空便一枪戳去收割亡灵,不一时,两人合作便将那围拢鹿精杀得个干干净净。那远处逃窜鹿精,皆为小张太子所唤江水所阻,出不得去,小张太子便与宫守仁于这水围之内游走收割,不多时,亦将这些个逃窜鹿精收拾个干干净净。列位有道,这鹿已成精,如何会为水所阻,淌水而过或是驾云飞行皆可过水也。言虽善也,却不知此水乃是小张太子所习得大圣国师王菩萨之法,非是普通之水,那精怪入水即被弹开,入却入不得,驾云而行,云且多高,水势便涨至多高,皆不得过,因此便皆为此水所扼,皆困于水内,逃不出个半鹿精。

待杀灭此处鹿精,小张太子收起水围之法,问宫守仁道:“那鹿精所虏少女如今如何?”宫守仁闻听脸色一变,默默不言,小张太子便喝道:“何须扭捏,直言便是。”宫守仁便悲叹一声道:“那女见身为妖精糟蹋,趁我与妖精交手之际,撞磨盘自殒了。”沉寂少许,便问小张太子道:“不知太子所救之女如何?”小张太子讥讽一笑道:“还在那寨中快活着呢。”

小张太子回返寨中,只见那女之头已为身边鹿精啃掉。小张太子叹了口气,脸色沉寂,遂与宫守仁将那七八头鹿精尽数杀灭,尸体与寨中先前尸首混作一处,也分不清是杀得七头或是八头。小张太子见两女皆未救得,便嘱宫守仁掘得二坑,将两女分开安葬。

宫守仁问小张太子道:“如今何往?归于刘家村还是前往寽笃儿山去寻那黄慈佛?”小张太子道:“甚么佛,总归是个妖精,假冒我佛,多是愚民之策。”宫守仁忙称是。

小张太子道:“此处且一把火烧了罢,我二人便去寻那寽笃儿山降妖是也。”宫守仁将两寨皆浇以燃油之物,一把大火将其付之一炬。

且不知小张太子如何降伏那黄慈佛,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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