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的到来还带来了皇甫嵩被释放的消息,王允三人一听都觉着董卓这次还真是爽快。
同时也对刘裕愿意用军功保下皇甫嵩一命再次表示了感激。
既然皇甫嵩已经回到了城南家中,王允三人都觉着很有必要去看望一下,于是这场小聚也就到此结束了。
本来刘裕回家也是顺路的,但是他还要去一趟西市,便没有跟王允一起去看皇甫嵩。
而杨修则找了一个借口要跟刘裕同行。
刘裕看出了他的心思也没当场说破,等走了一段路后才转头笑着问道:“杨德祖这是准备兑现赌约了吗?还别说你这副模样跟在我身后还真像个懂事的奴仆!”
杨修本就没有刘裕高,此时又一脸沮丧的低着头像个受气的怂包。
“中山王,您大人有大量……就……”
“怎么你想毁约吗?”说着刘裕从怀中掏出了那份有两人签字画押的赌约。
杨修看到他拿出了赌约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沮丧到了极点。
之前杨修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才当众跟刘裕签下那份赌约,可他哪想到刘裕竟然真的救出了皇甫嵩。
杨修心想自己可是卫尉杨彪的长子,又是洛阳大族杨家的未来族长人选,真要做了别人家的奴仆那可丢人丢到家了。
但是立约却失信,一旦传开他想将来继承族长之位也是不可能了。
想着不管怎样自己的人生都会毁在这场赌局之上,他就懊恼的给了自己两巴掌。
“杨兄弟何必如此自贱,不就是当一个月的奴仆吗,毕竟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忍一忍很快就能过去的!”
刘裕这句如同给杨修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说着简单可当一个月的奴仆只怕全洛阳人都会知道了。
而那时那是自诩聪明过人的杨修还有何脸面去见人,他父亲杨彪还有杨家也都会成为洛阳城里的笑话。
想到这里杨修诚心诚意的乞求道:“还请看在家父与您同为一个派系的份上,放过小侄吧!”
杨修自降身份行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的礼节,虽然刘裕跟杨彪现在同殿为臣,倒也可以同辈而论。
但是刘裕的年纪毕竟只比杨修大了几岁,杨修能自降一辈已经是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了。
刘裕心想这杨修在历史上也算是很有名气的谋士,何不趁着他还年轻收服了教授一番。
想着马超在自己的影响下走上了科研的道路,不知这杨修要是拜师后会不会也将改变原来的人生轨迹那。
“唉!也罢,既然你都自称小侄了,那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了!”刘裕大度的笑了笑。
杨修听了心中一喜,总算保住了脸面。年轻人好面,况且他在洛阳也算是青年一辈中的翘楚,更不能颜面有损。
“但是……不做奴仆,却得到我府中当一个月的学徒!”
“学徒?我要去贵府学些什么那?”
只听刘裕话锋一转,却吓的杨修心中一惊。
“呵呵,德祖无需担忧,此事若成说不定令尊,甚至杨家都会受益匪浅啊!”
杨修听后心中略微放松一些,但还是担心刘裕会故意给他找个泥匠瓦匠的师傅,以此来羞辱他。
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中山王要我拜谁为师啊?”
就听刘裕豪气的回道:“自然是我亲自教你了!”
刘裕双手背在身后,昂头挺胸,虽然只比杨修大了几岁但魁梧的身材还真有一代文豪宗师的派头。
不过在洛阳人看来刘裕之所以能在虎牢关一鸣惊人,全是靠着不为人知的蛮力。
而杨修又自诩是年轻人中智慧最高之人,有些瞧不起武将,所以此时心想刘裕能教他什么,无非是些拳脚功夫罢了,他才不愿下力去学。
“德祖是不是误会我要教你武功啊?”刘裕擅于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了杨修的心思。
没等杨修做出解释,刘裕就继续说道:“就你这副体格还真不是练武的料,而我要教你的乃是一种新作物的培植方法!”
杨修闻言不由一愣,也就片刻的功夫他的脸上就洋溢出惊喜。
杨修问道:“是那地蛋的培植方法吗?”
只见刘裕微笑着点点头。
退朝之后杨修便通过卫尉府的渠道得知了崇德殿里的全部经过。
当听闻有亩产千斤的新作物问世的时候,他与其他人一样,开始的时候都是巨惊,但很快就觉着是刘裕在故意夸大其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想叫他们相信并重视此事只有等到秋后土豆成熟了才行。
只是若万一真能亩产千斤那!
想到这里杨修觉着很有必要学习一下,技多不压身,万一刘裕说的是真的,那他们杨家也算是提前获得地蛋的核心技术了。
况且当个农业学徒绝对要比去当奴仆要好上千百倍。
“我愿意跟随中山王学习新作物的种植!”杨修再次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紧接着他便讨好的指了指刘裕的手中的赌约。
“赌约自然是作废了,不过在作废前你还得回答我三个问题!”
听到这里杨修立刻变的谨慎起来,心想当学徒只是表面,接下来的这三个问题才是刘裕愿意放过自己的关键吧!
虽然看到杨修表情有异,但刘裕并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因为此刻刘裕才是掌握局面的人。
“第一个问题,你喜欢皇甫莺吗?”
“啊……”
杨修没想到刘裕会问这个问题,想着之前刘裕答应皇甫莺一定会救出他的父亲,他很怀疑刘裕也喜欢上了皇甫莺。
“中山王误会了,之前我家跟皇甫家都住在城北,只能说比较的熟悉,却没有儿女之情!”杨修一本正经的回道。
一年前杨家曾到皇甫家提亲,只是被拒绝了。
少年成名的杨修觉着没面子,于是就在皇甫家没落的时候想趁机收了皇甫莺当小妾,以此来当做报复。只可惜刘裕的出现叫他没有计成。
皇甫莺人长的漂亮性格又活泼,杨修一开始还是喜欢的,但后来被拒绝便更多的是怨恨了。
而此刻杨修感觉刘裕好像很在意皇甫莺便更加不敢说喜欢了。
杨修心中暗道,“看来以后不能在去纠缠那皇甫莺,要是激恼了刘裕可就麻烦了。”
而皇甫莺也是赌约的见证人之意,杨修觉着以后能不见最好还是不见。
只是刘裕如此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还是叫他感到有些意外,难道不该是问一些朝政或者保皇派内部的什么秘事吗?
“这真是中山王的第一个问题吗?”杨修不敢确定的问道。
“自然是!”刘裕耸耸肩,也回了他一个一本正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