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想等袁谭和张郃打到徐州后才发动攻击,所以就先把重心放到了南面的庐江郡。
得知这个消息后袁谭和张郃只能加快了扫平青州的速度。
“昨日司马俱送来书信,说城阳郡的张饶也愿意归顺,如今整个青州就只剩下北海一地了。”
袁谭说完瞥了一眼张郃,目光中带了些许的不满。
张郃围攻北海已经快半月了,正因为如此才这大大影响了他们南下徐州的计划。
“世子莫怪,末将有把握在本月内攻下北海。”
张郃也是有苦难言,当时他为了立功独自接下了攻打北海郡的任务,本以为北海郡的太守孔融都吓跑了,可以很容易拿下城池,谁知遇上了一个叫太史慈。
太史慈字子义,本是青州东莱郡人氏,因得到孔融的提携当了北海郡的都尉。
而北海郡在他指挥下以弱据强,虽然节节败退,却也将张郃军逼的将不愿攻,士不想战的疲惫之境。
“本世子也知儁义可以拿下北海郡,只是攻打徐州的计划不能再拖延了。”
袁谭指了指扬州送来的那份书信,“我那叔父已经表明态度了,只要我方开始攻徐,扬州便会立即出兵。”
“……如今司马俱和张饶都答应要为征徐先锋,本世子想着就先起兵南下,儁义的兵马等攻占了北海郡后再来汇合吧!”
张郃又能说什么,整个战局都是因为他而滞缓,且袁谭又是攻徐的正统领,只能听其吩咐了。
只是张郃没想到的是,正因为他没有跟着袁谭一同南下,反而让避开了一场大劫。
…………
三天前假装成司马俱的裴元绍成功取得了袁谭的信任,然后潜入城阳郡的周仓利用之前管亥在城里的影响力,成功制服了贼头张饶。
张饶原本就是管亥的部下,后来独自带人去了东莱郡发展,而管亥投效刘裕之后从麾下十几万人筛选四万人并入羽林军,而那些被筛除的人马则在刘裕的安排下全都转为了城阳郡的良民。
这次周仓正是在这十余万“良民”的帮助下轻松制服了张饶的部曲。
于是裴元绍扮做司马俱,而周仓则假扮成了张饶,两军合兵一处高举袁谭先锋的大旗,“猛攻”琅邪郡北边的开阳县。
也就一天的时间开阳县被占,紧接着临县、即丘也相继失守,整个琅邪郡只剩下缯县还有驻兵了。
得到捷报的袁谭立即起兵五万南下,不过他也遗传了袁绍的优点,并未贸然进入琅邪郡,而是安排全军在青州最南端的莒县暂时驻守。
司马俱和张饶的先锋营是否真的打下了那些城池,他还需看到军中斥候的回禀,才会决定是否对徐州全面开战。
“报……”
一声喜报传来,派去开阳县的斥候首先带回了那里的情况。
“启禀世子,开阳县里没有一名徐州兵马,城中八百守兵全是司马俱的手下。”
袁谭听后心中大喜,“司马俱果真打下了开阳县了!”
没过多久被派往其他几地的斥候也都纷纷返回,他们带回来的也都是类似的捷报,司马俱和张饶攻下城池,然后留下几百守兵驻守,以待袁谭的到来。
“看来徐州北边的门户,就只剩下缯县了。”
缯县里有徐州大将孙观亲自把守,“司马俱”和“张饶”久攻不下死伤惨重,正求袁谭发兵来援。
想了一下那二人将来可以培养成为得力属下,于是袁谭终于下定了决心。
“传令三军,明日辰出发,午时之前务必抵达缯县!”
…………
袁谭没有再继续步步为营,而是选择急行军奔袭缯县,途经开阳、临县、即丘等地也未留下任何兵马,在他看来司马俱和张饶已经是可以信任的干将了,有他们留下的兵马守卫这些小县城足矣。
而袁谭此刻更需要集中兵力准备跟东海郡的兵马开战。东海郡是徐州牧糜竺的老家,攻打那里必然会是一场苦战。
不过袁谭并不担心接下来的战斗,因为他已派人将占领琅邪郡的捷报送去了扬州,相信用不多时他袁术就会对徐州南发动猛攻,到时候自然会缓解他这边的压力。
只可惜袁谭还是把攻打徐州想的太过简单了,而且最为致命的一点就是他一直以为要对付的是徐州牧糜竺,却不知道此时坐镇指挥徐州兵马的其实是摄政王刘裕。
…………
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终于在午时抵达了缯县,可是当袁谭来到城下时并未发现司马俱和张饶的兵马。
“难道是来晚了,那两人已经全军覆没了?”
袁谭正欲派人去寻,突然城里大门敞开,一支两千余人的徐州兵从城里冲了出来。
“哼!以为我军远道而来,想要趁着疲惫来个先声夺人吗?”
袁谭冲着城门方向一阵嗤笑。
“区区两千人,谁愿替本世子灭之!”
“末将岑壁愿领本部人马前往!”
岑壁是袁谭的亲信,麾下五千士卒更是阵营中的精锐之师。
而且五千对上两千,就算己方急行军有些疲惫,袁谭还是觉着有必胜的把握。
可是现实并非如此,岑壁的五千人才一接触到对方兵马就呈现一边倒的败局。
也就一炷香的时间,那五千人竟然就全军覆没了。
重伤逃回来的岑壁用着极其惊恐的语气给袁谭回禀说:“世子,那些人……杀不死啊!”
此时袁谭才惊讶的发现己方五千人全军覆没了,对方的两千人却好像没有任何的损伤!
“这怎么可能!”
“彭安何在,命你带领一万人灭了对面那些敌兵!”
彭安是袁谭麾下武力最强之人,而既然五千兵马无法击溃对方,那便再出一倍的兵力,袁谭不相信在绝对的人数优势之下,打不赢这场仗。
两炷香过后,战场上再次出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结局。
彭安阵亡,一万冀州兵只剩下不到三成,反观对面那些徐州兵的损耗几乎微乎其微。
“对面到底是……什么人!”
袁谭有些害怕了,即使他麾下还有将近四万人,可心中却隐约觉着这场仗无法打赢。
因为他站在高处观望的时候,发现对面的两千徐州兵全都穿着一种耀眼的铠甲,那防御坚不可摧,大将彭安力大无比却也未能砍透那种铠甲。
除了那特别的铠甲,对面两千徐州兵的手中还都拿着一种造型新颖的刀。
袁谭从未见过那种刀,锋利的可怕,大将彭安身上穿着跟他一样的铠甲,可在那刀的劈砍下顶多如同牛羊之皮,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