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三人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不一会,便消失了。
青衣班头见追丢了他们,于是带着人回去了。
再说张睿他们,找了个人少的食肆,要了一桌便宜的酒菜。
呯!
“真他娘的悔气。”
张仲喝了一大碗酒水,然后重重把碗砸在桌上,发泄心中的怨气。
要不是老爹在这,张仲就要问候盛家满门。
“先吃饭,等天黑了,我们翻墙进去,再找那个恶奴算帐。”
张睿压着心中的火气说道。
张仲不再说什么,只是一碗接着一碗喝着闷酒。
三人吃完饭,找了个客栈住了进去。
时间过得很快,天彻底暗了下来,但张睿没有行动。
必须等到下半夜,这个时候正是人最困得时候。
下半夜到了,张睿带着张仲出了客栈往县衙的方向走。
张睿父子用搭人梯的方法翻过了县衙后院的围墙。
张睿摸着黑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最终来到一间熟悉的院子。
这正是盛宏小妾住的地方,每月一大半他都在这过夜。
张仲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打晕守夜的丫鬟,随后俩人进入房间。
张睿伸出手掀开设在卧榻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张仲端着冒着细微火光的油灯走了过来。
父子俩借助火光,看清榻上睡着俩个不认识的男女。
“叫醒他们!”
张睿说了一句,转身向着几步远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张仲干净利落,一脚向着床上的男人踹过去。
“哎呦!”
背上挨了一脚,男人被疼醒。
睁开眼睛,一个男人拿着油灯盯着自己看。
“你...你是谁?”
男人心中咯噔一下,颤颤巍巍道。
“起来,有事问你。”
张仲一把拽起男人的中衣衣领,往张睿面前拉去。
男人“扑通”一声倒地,疼的他叫出了声。
“你是何人?为何睡在这?盛宏人呢?”
一连三个问题向脚下的男人抛出。
听他一说,男人松了一口气,这俩个人是来向盛宏寻仇的。
为了打发这俩位爷,男人如实回答:“我叫方中,是本地新任的县令。
至于盛宏,他早在两个月前带着家人前往广汉任职。”
说完,男人忐忑不安的看着张睿。
“这么说,他升了。”
“没错,盛宏保境安民有功,升任广汉郡丞。”
“这样啊!”
张睿知道了,接着使了个眼色,张仲拔刀砍死这个县令。
床上躺着的女人也灭了口。
随后父子俩翻出了围墙,往回去的路上走。
天蒙蒙亮,张睿他们早早在城门等着。
城门一开,三个人出了城往张申等人的住处走。
一行人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在张申的带领下,前往广汉梓潼。
忘了说了,梓潼是张申妻子的大伯家,正好大家一齐团聚。
再说县令,快响午了,也不见他出来。
于是一个丫鬟冒着被罚的风险,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县令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丫鬟尖叫声响起,众人急忙闯进来,纷纷吓了一跳。
县令让人杀了,这可是大事。
众人不敢耽误,急忙派人去告诉县丞、县尉,让他们主事。
……
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张睿一行人来到梓潼西郊一座庄子。
这是叶凝霜大伯家的一处庄子,是她带着张睿一行人住下。
四个庄妇端着鸡鸭鱼肉放在张睿面前的长桌。
看着面前可口的饭菜,张睿拿起碟子上的一只整鸡大口吃了起来。
“还等什么?你们不饿吗?”
张睿见众人不吃,催促道。
张睿刚说完,众人如同饿狼一样伸出手争抢桌上的食物。
众人吃的太快了,不一会,桌上尽是些骨头。
一旁的叶凝霜急忙向庄妇吩咐道:“快,让厨房把做好的肉食都端上来。”
“好。”
庄妇应了一声,匆忙下去。
很快又端上一桌肉食。
众人又重复刚才的景象。
叶凝霜心疼的看着狼吞虎咽的丈夫,心想他肯定吃了很多苦。
“老大媳妇,我有事问你。”
张睿丢下手中的鸡骨头,再喝了一大碗酒。
“公公,您请说?”
叶凝霜走到张睿一步远,恭敬道。
众人也不吃了,纷纷看向张睿。
“是这样的,你知道梓潼城中有个叫盛宏的人吗?”
“有的,他是最近从别处升迁过来的,官职为郡丞。”
叶凝霜想了想,回复张睿。
“那好,你替我到盛家把盛如兰与盛明兰叫到这里。
不,明天我进城找个客栈,把她们叫过来。”
张睿实在是太想她们俩个了,恨不得闯进盛府,但他不能太过冒险。
万一让盛宏知道,到时候是福是祸都不知道。
叶凝霜面露难色,道:“可以,只是有一个难题,儿媳不认识俩位婆母,她们不会跟儿媳出来。”
“给。”张睿从怀里掏出两个香囊,递给了她:“把这俩个交给俩个丫头,她们一看,就会跟你出来。”
叶凝霜伸出双手接过香囊一看,一只精美,一只不怎么好看。
“老大、朱邑,明天你们俩一起去。”
为了以防万一,张睿让朱邑跟着去。
一是朱邑的女儿,在俩个丫头身旁,二是张睿不认识他。
“好的。”
“爹,知道了。”
俩人听张睿点他们,同声道。
随后众人起身前往叶凝霜安排的住处休息。
次日,张睿四个人起身前往城中。
张睿找了个客栈住下。
叶凝霜则跟着她大伯以拜防的名义前往盛府。
这里插上一嘴,叶凝霜知道仅凭自己肯定进不去。
只好拜托大伯让他带着他们一起去,这样一来,就能见到她们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