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两架吕公车重重靠在城墙上,发出的声音惊天动地。
从正面看去,吕公车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有木板保护。
但是这些木板并不是堵死了所有的视线,还留有空隙,里面的人可以观察情况,也可以向外射箭,攻击城头的守军。
最重要的是一辆吕公车可以运送几百人,这才是最致命的。
“放箭!”
第三层,一个将军持剑指向张睿等人,让弓手放箭。
几十支箭矢射来,虽不多,能压制贼兵就行。
张睿急忙爬在地上,躲避射来的箭矢。
“老大,快爬下。”
差点忘了,张睿赶紧提醒儿子躲闪。
“这兔崽子跑的真快。”
张睿回头看去,张申早就没影了。
另一边,宋军将军喊道:“登城!”
吕公车上的宋兵陆续登上城墙,砍杀城上的联军士卒。
联军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终于,他们坚持不下去了,转身朝着城下跑。
联军一个将军想要制止,还没出声,就让己方的人下了害手。
“哈哈!”
宋军将军砍死一人,看着反贼如同丧家之犬,放声大笑。
一旁的张睿见到,知道城墙已失,便转身顺着台阶往下跑。
他知道再留下去,像刚才那个人,让自己的人杀了。
为了小命着想,只能跑了。
“都给老子停下!”
熟悉的声音传来。
张睿穿过人群来到前面,张仲带着人挡住败兵。
“爹,你没事吧?”
张仲拽住张睿的手,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后,问道。
“没事。”
“没事,就好。”
“快,宋兵登城了,赶紧上去。”
张睿没有忘了大事,催促张仲带人把城墙夺回来。
“给老子杀回去!”
张仲怒目圆睁,手里提着长刀,大声吼道。
败兵不为所动,张睿见了,二话不说,拿起刀就杀。
杀了三个人,他们终于怕了。
张仲怒吼一声:“兄弟们,拼了命也要把城墙夺回来。”
说罢,带着身后的几百人冲了上去。
败兵也明白,反正都是死,不如跟他们拼了。
说着咬牙跟在张仲的身后。
张仲一上城头,两刀砍翻了两个宋兵。
然后朝着宋军将军冲了上去。
所过之处,挡路的宋兵尽皆死在张仲的刀下。
宋兵让张仲一行人打懵了,不明白,从哪冒出来这些不要命的人。
双方在这城墙上扎成一堆,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
现在就看老天爷站在哪里?
也许老天爷不忍心让张睿这么快死去吧!
张申带着援兵来了。
有了这一股生力军加入,宋兵被逼到墙角。
张睿奋力杀死眼前一人,随后来到张申身旁,问道:“你去哪了?”
张申回道:“爹,刚才儿子想到如何解决宋兵的吕公车了,所以去准备东西了。”
“什么东西?”张睿好奇道。
张申一拍手中的瓦罐,道:“就是这个。”
“火油?”
张睿的脑袋伸过去一看,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没错,就是火油,能不能解决它,全靠这个玩意。”
这时,张仲带着人把宋兵赶了下去。
只要这个吕公车在这一天,宋兵就源源不断地上来。
“快,把火油砸在车上。”
张申吩咐拿着瓦罐的众人。
众人将装满火油的瓦罐扔在车上,瓦罐破碎,火油四溅。
接着,一支火箭射在沾有火油的木板。
木板火光四起,车上的宋兵想要灭火。
沾了火油的大火,岂是这么好灭的。
浓烟烈焰,到处乱窜,也有飘向后面的。
车上数百人让浓烟呛得眼泪流出,咳嗽不止,又因为缺少氧气,一个个头晕目眩,狼狈窜逃。
更要命的是吕公车里面不止有人,还有牲畜。
也只有这些畜生才能拉得动如此庞然大物,结果烟火蹿进来,牲畜为了活下去,挣脱身上的麻绳,四处乱跑。
一时间,宋兵人仰马翻,倒霉的,让牲畜的蹄子踏在身上,直接没了半条命。
烧了这么大的一架庞然大物,联军的士气高涨,信心也增加了。
轰隆!
吕公车彻底解体,砸死众多还没逃离的宋兵。
接下来,联军照本宣科,烧毁剩下两架吕公车。
没了这车,宋兵如同没了尖牙的老虎。
……
远处,韩式见城墙脚下被烧成火堆的吕公车,差点气出个好歹。
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让他们一把火烧了。
韩式强忍着怒火,下令鸣金收兵,恢复军心。
钟声响起,宋兵依次撤回。
城墙上的联军见他们退了,一个个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呼。
……
两天后,宋兵又发动了攻势。
这次跟往常不一样,城外多了一座比城高的土山。
宋兵的弓箭手居高临下的朝着城墙上的联军放箭。
数不胜数的箭矢让联军苦不堪言。
这还没完?
城外一颗颗脑袋大小的石头飞了进来。
联军让石头给砸死,让箭给射死,绝望散布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总之,城墙是不敢上去了。
可这也给了宋兵的机会。
宋兵推着云梯往城墙上靠,争取反贼没有反应过来,快速登上城墙。
张仲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强迫联军上去守城。
为了鼓舞人心,张仲带着头上去。
双方在城墙上厮杀,城外的弓手与抛石车避免伤了自家人,不在发射。
这场夺城占打了一天,最终以宋兵失败才结束。
接二连三的失败,韩式怒火中烧,他下令让弓手与抛石车不间断地发射。
一个晚上,弓手累的要死,抛石车损坏了十几架才结束。
联军的伤亡更是天文数字。
接下来几天,双方都没有动手,而是在休整,等待下次的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