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天过去了。
大大小小的蛮族都到齐了,各族族长应沙珂邀请,都来到澧水族屋,商讨此次联军的各项要事。
本来还算空旷的厅堂,此时变得非常拥挤,这次来的人非常多,加起来不下几十人。
“安静,都安静下来!”
沙柯大声嘶喊,想要这帮人把嘴闭上。
何时见沙柯卖力制止骚乱的人群,他则是给杨群介绍这些蛮族首领的身份:
“恩师,你看那个人,”
杨群顺着何时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满脸横肉,身体非常胖的中年男人,跟身旁的花甲老人在说着什么?
“怎么了?”
“那位是从沅江来的蛮族首领,他身边的老头则是溇水蛮首领,这两家世代通婚,关系非常的好。”
杨群又看他们,这二人有说有笑,不像其他人,吵吵闹闹。
“还有吗?”
何时又指着一个娇小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惧色,“看那个女人,是酉溪族首领,别看是个女人,但她手段狠毒,要是犯在其手中,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群下意识的身体抖了抖,赶紧收回目光,生怕引起这女人的注意力。
“还有那胖子对面的少年,他是辰溪族的首领。”
“怎么辰溪的首领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何时叹气道:“辰溪上任首领,也就是那少年的父亲,运气不好,带着族人进山狩猎,结果让熊瞎子给杀了。”
真是人间惨剧,但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他带着人去猎杀野兽,也不会把命搭上。只是可怜那少年,小小的年纪没了父亲,还让他用那幼小的肩膀扛起千担重山。
“算上澧水蛮,这五家势力最为强大,也是众多势力举足轻重的,其他蛮的都奉他们为主。”
有了何时的这些信息,杨群明白武陵郡所有的蛮族,这对他以后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杨使臣,你来给大家说一说这次的目的?”
贵了吃奶的力气,沙柯才让这帮爷爷们安静下来,随后看向跟何时说话的杨群。
杨群愣了一下,随后在何时的提醒下,来到沙柯身边,看着下面数十张面孔,不知怎么回事?竞然有些紧张。
“…咳咳,各位首领,本使的身份你们应该知道,我就不在这里说了,就说本使召集你们来这里的目的…”
话还没有说完,让底下的人给打断了,让杨群别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让人打断自己的讲话,杨群很是不爽,但有求于人,只好忍了下来,对他们讲道:
“本使奉蜀国陛下的诏令,来到这里,要召你们入朝为官,为朝廷效力。”
一旁的沙柯见杨群迟迟不提主题,有些着急,“我告诉你们,蜀国皇帝让咱们替他打仗!”
杨群有些尴尬,本来他还想着娓娓道来,结果他直接说了出来。
“要我们替蜀国皇帝打仗可以,但他要给我们什么好处?”
杨群看着那问话的人,回复道:“当然不会让你们白费力气,陛下说了,只要你们出兵宋国城池,要什么都给!”
有很多人兴奋起来,跟身边的人讨论。
还没有人不敢相信,问道:“听说汉人的女人非常漂亮,能不能给我们?”
反正是开空头支票,杨群拍着胸口表示要多少有多少,至于执不执行,那就不知道了。
那人一想到白嫩的汉人女子,浑身发抖,想得没想,赞同杨群的提议。
随后他们又提出很多苛刻的条件,杨群都答应下来。
“即然大家都主张出兵宋国,那么就得选出一个盟主,统领各族将士。”
杨群见他们安静下来,又抛出一个问题,那就是谁担任这次联军的首领。
有这个资格的有五人,分别是澧水蛮、沅江蛮、溇水蛮、酉溪蛮以及辰溪蛮,这五族首领是目前势力最大的,也最有资格当这个联军的首领。
“杨使臣,”
辰溪蛮首领,也就是那个少年,看着众人不善的目光,开口道:“我族主动放弃首领之位,作为补偿,这次获得的东西,我族理应多分一些,各位答应吗?”
少年很聪明,他知道凭自己,是争不过这些如狼似乎的这些人,与其把命搭上,还不如主动退出,为自己的族群获得实打实的好处。
果不其然,沙柯等人见他主动退出,原本吃人的眼神,变得非常和善。
“鄂焕小族长放心,”
为了获得辰溪族的一票,沙柯向他承诺道:“今天蜀使在这里,我沙柯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族获得的东西,都分给你们辰溪族两成。”
鄂焕明白他的意思,当即表示支持沙柯当联军的首领。
也有人不服沙柯当联军的盟主,沅江蛮首领表示也想当这个盟主,他也有支持者,正是溇水蛮首领,也就是胖子的岳父。
现在是二比二,沙柯和沅江首领看向酉溪女首领和杨群,让他们二人做出选择。
这位女首领冷笑道:“我弃权。”
她不想参与这些破事,只想在这场战事中,为族人获得足够的收益,这也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那么能决定这二人的盟主之位,只剩下杨群一个人,作为关健人物,杨群没有一丝犹豫,选择沙柯当联军的盟主。
拿到想要的东西,沙柯的心情很好,当然了,他也没有居功自傲。
第一时间任命沅江首领为左路军负责人,再任命酉溪女首领为右路军负责人。
再任命沅江首领的岳父以及鄂焕为后勤负责人,专门负责前线的粮草及兵员。
整合各族势力,沙柯又与众人商议进攻宋国的时间,以及路线。
时间定到八月初一,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日子,至于进攻路线,则是以沙柯和沅江、酉溪二位首领的驻地为起点。
杨群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远在汴京的盛宏却是无从下手。
自从他们潜入到汴京,想要实施计划,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陆议刚打了场大胜仗,朝堂以及整个汴京城民非常信任陆议。
冒然散布对陆议不利的言论,怕是要暴露他们,为了安全起见,只如隐藏起来,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