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城县衙堂厅,张睿等人面色沉重。
刚才守城将领前来报信,顾廷烨带领的宋军兵临城下。
正在东城门外叫阵,让张睿前去应战。
张睿心中气愤,这顾廷烨当真往绝路上逼。
张睿咽不下去这口恶气,当即问众人:“你们谁去给我取顾廷烨的脑袋?”
众人一听要跟宋军交战,一个个面色惨白,低着头沉默不语。
“怎么都哑巴了?”
等了快三分钟,没有一个人请愿,张睿很失望。
随后张睿从椅子站起来,悲哀道:“难道我手下都是一群懦夫吗?”
众人听了,一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从地上找个缝钻了进去。
朱典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想要出来请命出城应战,却被于圭一把拉住。
朱典不解的看向大哥,于圭没有说话,只是使了个眼色。
虽然不理解,但他还是听从大哥的吩咐。
就在这时,众人慌忙的单膝下跪,拱手请罪道:“主公,我等死罪。”
原来张睿见他们闭口不言,气得他要自己带着人出城跟宋军拼命。
“死罪!”张睿让这些人给气笑了,说:“不,都是我的错,有你们这帮废贪生怕死之人。”
说完,张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要喝。
发现杯子没水,当即往地上一摔,骂道:“人都死哪去了?”
众人见张睿暴怒,一个个的头低得更低,嘴里不断地说着死罪。
张睿失望的起身,穿过人群,出了堂厅。
众人见张睿走后,纷纷起身离开,诺大的堂厅,只剩下于圭朱典二人。
“大哥,你为何在人群中拉住小弟?”见他们走后,朱典忍不住的问道。
于圭叹了口气,说:“兄弟,咱们初来乍到,应该小心翼翼,不能冒然出头。
如果今天你要是请命出战,无论胜负,都会遭到众将记恨。”
朱典听了,晃然大悟,对大哥一脸敬佩。
“好了,我们去喝酒去。”
于圭拍了拍朱典的肩膀,先行出了门。
朱典应了一声,跟上去。
……
晚上九时,于圭洗完漱,脱了身上的衣裳,准备上床睡。
闭上眼睛,却听到敲门声,随后传来声音:“于将军,主公有请?”
“这就来。”
于圭不敢耽误,匆忙穿好衣裳,打开门,正是张睿的侍卫将领许忠。
许忠带着于圭前往张睿的住处。
到了住处,于圭对房里的张睿道:“主公,于将军到了。”
吱呀!
房门打开,俩人拱手行礼:“见过主公。”
张睿拱手而道:“免礼。”
“许忠,你先走吧,我和于将军有事要谈。”
张睿让许忠离开,迎于圭进门。
于圭有些发虚,不知道张睿叫自己有何事?
但他还是进门,便见到一桌上好的酒菜,香气四溢,让人口水直流。
“于将军,今夜无眠,准备一桌酒菜,请将军共食。”
张睿关上门,坐在桌子一旁,示意于圭坐下。
随后拿起酒壶,给于圭面前的杯子倒满酒,然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将军,让我们先喝上一杯。”
张睿举起酒杯,于圭急忙端起桌上的酒,轻轻碰了一下。
酒是八年的好洒,入口棉柔淳香。
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说正题的时候。
张睿抿了一口杯中之酒,开口问道:“白天堂厅议事,见将军沉默是金,不知可有良策退敌?”
于圭愣了一下,放下筷子,想了想,道:“主公,宋军兵精粮足,士气高涨,而我们刚经历一场惨败,正面交战绝对打不胜,理应避而不战。”
“避战?”
“没错,避其敌军锋芒,另找战机。”
“战机,战机...”张睿摇摇头,说:“现在都打到家门口了,哪里来的战机?”
于圭知道他心急,但宋军太过强大,主将更是足智多谋,正面交战绝无胜机。
“主公,我们将无斗志,又缺兵少粮,只能避而不战。”
于圭又道:“要想打赢这场战争,须做到以下几点。”
“哪几点?快说给我听。”张睿有些心动,让他快点说出来。
于圭伸出右手食指,说:“恢复军心,训练士卒。”
接着伸出中指:“死守城池,为后续的援兵到来争取时。”
最后伸出无名指:“派能说会道之人,携金银财宝到成都贿赂各级官员,让他们到太守那里离间宋军主将。
另外,再派一支精兵袭击城外宋军的粮道。”
张睿听了之后,觉得有道理,正面战场绝对打不过顾廷烨,必须另想法子。
“将军说得好,那我就熄了跟宋军拼命的想法,只是这第三条该派何人去执行?”张睿问道。
于圭请命道:“主公,袭击宋军粮道交给末将去做,毕竟之前就做过一两次。”
“只是...”于圭犹豫一下,说:“实行离间之计,主公需亲自挑选。”
张睿见于圭请命,心里很满意,当即问他要多少人:“将军,需要多少人?”
“只需两千精兵,多了便会暴露行踪。”
“好,明日给将军备足两千精兵。”
随后端起桌上的洒,说:“这里我先敬将军大功告成。”
说完,一饮而尽。
于圭同样饮进杯中之酒。
接着俩人又大声交谈起来。
……
次日下午,天刚摸黑,于圭带着两千精兵在众人的期待下悄悄出了城,往宋军的后方摸去。
这一去没让张睿失望,搅得宋军粮道苦不堪言。
更是让顾廷烨大怒,连连派出精兵强将要灭了于圭一行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