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
沉默了一会，王健抬起头，身躯前倾。
“这个问题很重要，你务必要回答我。”
看着王健无比凝重的神情，龙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必然会如此。
“那么···
你知道当年发起建造这个大阵计划的人是谁？
布置阵法的材料又是从何而来？
这颗真龙的龙珠又是从哪来获得的？”
龙五一愣，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王健，而是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了？不清楚？还是不方便说？”
龙五的反应让王健皱了皱眉，按道理说这种事情算不上是什么机密吧？毕竟这种全国性的大阵布置下来，工程量简直恐怖。
别的不说
光是赶路就不知道需要多久，更不用说布置大阵的人也不可能所有的步骤全部由他一个人来处理。
“看来你是真不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他老人家为何没和你讲，不过···想必问题也不算大吧！”
沉吟片刻，龙五一开始有些为难，随后长呼一口气后，却是选择讲出来。
“提出计划，提供材料，并且亲自监督参与大阵布置的人，正是你的师父，李道长！”
李一？
那个老神棍？
不
不可能！
当时别说他一个小道士，就算是如今实力无比强大的上九门各大老祖，当初也不过是刚融合异兽血脉，获得神通之力的年轻人。
先不说那堪称海量的法阵材料，光是将蕴含神祇之力的龙珠作为阵眼，保证全国内所有法阵能够运行这一点，就不可能是他能···
等等
祖师爷？
脑中忽然闪过这三个字眼，王健的双眼眯了起来。
会是那个家伙么？
在大苏市分部顶层，那个古怪道观里沉睡的神祇？
如果是当时附身在老道士身上的祂，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恩，你接着说，龙珠呢，那颗真龙的龙珠又是从何得来的？也是我师傅提供的么？”
王健脸色恢复平静，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询问道。
“龙珠么？”
“当初一开始的计划中，龙珠并不是阵眼，或者说那时候魔都的大阵甚至都没有建成，更不用提及阵眼。”龙五先是摇了摇头，随后有些感慨，“这龙珠到不是李道长提供的，别说当初，就算是现在，谁又能是一名真龙的对手呢，龙珠是从一条当初从天空坠落到魔都的龙尸上获取的。”
从天上坠落的龙尸？
一条真龙级别的尸体？还是几乎单挑无敌的龙？这怎么可能？
“或许这是上天庇佑吧！”
龙五忽然笑了笑，“魔都的大阵当年是最后一个建造的，可是最后在设置大阵阵眼的时候，不管如何都无法布置成功，要么地龙翻身，要么天降暴雨，龙尸也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按照李道长当年所说，魔都的地下有龙脉，或者说所有的大阵都是建立在龙脉之上以此来勾连大阵，只是魔都地底的那条龙脉几乎已经诞生了灵，不甘心被镇压作为大阵的枢纽贯通大阵，不过在获得那条龙尸之后，李道长将整条龙躯作为桩将龙脉钉住之后，大阵终于建成，而龙珠也就取代原本的宝物被作为了大阵的阵眼。”
大阵无法布置，随后天降龙尸？
恰好能够将那条诞生灵智的龙脉镇压？
而从龙尸身上获得的龙珠，恰好用来取代那不知道曾经存不存在的阵眼之物？
“你不觉得这其中巧合太多了么？巧合多了，就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样。”
王健语气一点都不客气，甚至一点都不婉转，直接就算是表达了他对老道士的质疑。
龙五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问，毕竟他只是和穷武当年关系密切，和李一其实并不熟悉，更不用说在京都四凶名存实亡之后，他一度和穷武断了关系。
甚至如果不是老道长出了事，穷武无奈之下求助到知晓天下秘辛的龙五头上，两人甚至会老死不相往来，或者···相见的时候，就是两人打上阴家之时。
对于王健这个几乎算是突然蹦出来的，李道长的徒弟，龙五虽然在知道这消息的第一时间调查了他。
但是普通的出身，平凡的经历，甚至让龙五一度怀疑他的情报拿错了。
“巧合么？或许吧！”
龙五轻笑了一声，到是没有在意这些。
“当年那种情况下，国之将亡的危机之下，换做是你，你又会怎么选？当年就有很多人质疑李道长的目的，但是那又如何，根本没有第二个选项，有的只有亡国，或者···按照李道长的想法来做。”
那倒也是。
王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却是对那个老道士口中的祖师爷提高了警惕。
魔都的大阵无法布置，然后就恰好天降能够克制龙脉的真龙尸体，甚至就连驱动大阵的阵眼都有了。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
一个能够将真龙级别的存在作为棋子，哪怕只是一具尸体，也不可能是一个从天庭下界，都能够重伤垂死的神祇拥有的东西。
更不用说建成大阵的材料。
就算是再基础的材料，别说当年，就算是现在谁能拿的出来？
更何况就算祂身家富裕，如果不是提前早有准备，短时间内，谁都不可能拿出那么大量的材料。
可是祂就拿出来了。
或者说
附身在老道士身上的他拿出来了。
“行吧，这些我了解了，那这一切又和猫部长又什么关系？如此重要的地方，你们龙家真的放心交给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镇压全国界域入口大阵的枢纽，如此重要的地方，龙家老祖居然放心交给猫大那个女人？
王健觉得这其中很古怪。
然后他又发现其中一个他之前遗忘的事情。
被龙家老祖所救？
猫大这个女人到底多大？
之前听说她和自家便宜师兄关系不一般时，他本能的将其当成了穷武那一辈的人，毕竟那个女人太过漂亮，诱人。
不管是身材还是容貌，岁月似乎就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甚至龙五这时候告诉他，猫大才十八岁和他同龄，他都相信。
“因为以龙珠作为阵眼的大阵，只有她能够操控，也只有她才能够镇守此刻，负责维护龙珠的运行。”
龙五的话，让王健愣住了。
但是前者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震撼。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龙五颇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再次暴出一个惊天的秘密。
“那个我听说···只是听说啊！”
“猫部长很有可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