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被江川一口拒绝，不但没有不高兴，还乐呵呵的，去搀江川的手臂，江川把手甩开，皱眉：“别套近乎。”
“这孩子，你父亲若在世也不过是我这个年纪，不，不，还不如我老，我搀着你，咱们在溜达溜达，聊聊天，别人见了，也只能说父慈子孝。”
郑老一生戎马，没有娶妻，更没有子嗣。但军安全局很多干部，都把郑老当父亲一样的对待，战狼的直属负责人也是郑老，他这么说无可厚非。
被甩开，又黏上来之后，江川也皱着眉头被迫营业了。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陈东受伤了你知道吗？周家用量子武器对付自己人，你觉得我能饶过他们吗？”
“他们知错了。”
“知错就行吗？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给钱了啊。”
“我们缺钱吗？”
“不缺，但不能没有。安全部养了两千多人，只有你们几个站在九天之上，其他人也是世俗之人，要养家糊口。”
“就因为这个理由。”
“也不是，周大胖不是向你效忠了吗？怎么也有点私人关系。”
“我又不会灭他们周家。”
“我知道，我知道。周无极老弟带着诚意来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他都悔过了，把周旭所属的八爷那一脉也赶出了周家，咱们就意思意思放过他们吗？”
江川想了想：“行吧！”
郑老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狡黠，又挽着江川的臂弯：“我就知道狼王您英明神武，公私分明。”
江川和郑老共事十年，他立刻意识到，这一次郑老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他试图甩开郑老的手，可郑老却抱的死死的，还倚老卖老的说：“狼王啊，你可别发力，别把我这老骨架给弄散了。”
“不管你说什么，我绝对不答应。”
“我还没说呢？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我也不答应。”
“是你母亲的事儿。”
“什么？”
关于沈家的这段密辛，真要追溯起来可真的有些年头了。大概二百多年前，那个时候因为能力没有被科学介入，所以还没有密修者这种称呼，会密修的人大多是成名的道士，僧侣。沈家是祭祀的一个偏门家族。
这些人藏于世间，倒也不为人所知。
可是，有一天，一群妖物突然降临人间，他们很强大，那些真正的道士，僧侣，祭祀都被迫出手了。
沈家在那场战争中立了功，但也被妖物的力量反噬了。在那之后的第三代，沈家子弟开始出现问题，那就是沈家的子嗣总会得一种遗传性的暴躁症，现在这种症状大部分被称之为精分。
嗜血、喜怒无常加上拥有财富而得到的掌控欲，让沈家的弟子在历史上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扮演着坏人的角色。
直到江启辰的外公出现，外公是一个中医，他认为这种暴躁并不是来源于血脉，而是来源于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经过慎重思考之后，外公决定建立一个实验室，彻底的研究存留在沈家血脉上的祭祀之力和人类拥有异能力的可能性。
冰点问世，它制造了一大批能力者，民调局把这些能力者和那些修习的道士、僧侣统称为密修。
这就是密修的由来。
……
江川知道冰点实验的参与者有自己的母亲，听到这里，他并不惊讶，反而淡然的问：“这药物你们参与了吗？”
“我没参与。”
“我问的是你们？”
“那我哪知道，那个时候安全局刚成立没多久。”一边说着，郑老还一边伸出手，他笑着说：“你看我这只手有多大？哪能遮住天。”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我不会因为我母亲姓沈就放掉沈家，相反，我还会因此让沈家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听到江川表态，郑老叹口气：“这倔脾气。你听我继续说，参与这场实验的还有你母亲。”
“这我知道，你挑重点的说。”
“我又不是给你汇报工作，还挑重点的说。”
“你可以不说。”
“别，别，别，我挑重点的说。你母亲是个天才，她是唯一破解了祭祀之力的人。”
这一点江川倒是不清楚，因为沈锡华告诉他的是，母亲沈锡芳是制造冰点的人之一。
“他做了什么？”
“冰点是通过沈家血脉复刻而成，对于真正的基因学家来说并不困难。你母亲的研究除了减少冰点的死亡率之外，还有一个研究项目，就是中和剂，这个中和剂能消除基因变异。”
中和剂？
江川从未听说，但却勾起了他的儿时回忆。那一次，他和小暖因为一只死去的小鸟发生了争执，最后那个小鸟从小暖手里复活了。
后来，小暖昏倒，江川妈妈曾拿着一份蓝色药剂救过小暖。在江川的记忆里，他清楚的记得妈妈说过那是冰点。
但听到郑老说起这个事情，聪明的江川又有了不一样的见解，他心里怀疑，冰点的作用是让普通人觉醒密修的能力，小暖的力量已经觉醒，为什么还要使用冰点，这不合理啊！
……
“郑老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查到当年谁服用过冰点。”
“这个当然能。”
“查一下小暖。”
“她没有服过冰点。”
“我让你去查。”
“当你要娶那姑娘的时候，我就把她的身份彻彻底底查了一遍。那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以他们家的社会地位没有资格服用冰点。对了，你为了余家老爷子的一碗面，选择报恩也算是一个奇葩。”
江川表情并不好看，小暖因为他被查，他总觉得心里有根刺。听到老爷子一碗面，立刻不客气的说：“我岳父在你面前还是个小辈，怎么能称之为老爷子。”
“你岳父？那碗面不是你岳父买的，是你妻子的爷爷和你妻子一起买的，但余家老爷子似乎知道你的遭遇，不想把余家牵扯到其中，就让你和素未相识的余墨把那碗面端到了你面前，并且给了你一张入伍证，让你成功的离开这是非的世界。”
……
今天的事情，让江川心里有些乱，他甩开郑老的手，认真的说：“我要去问问。”
“我话还没说完呢？关于冰点……”
江川认真了，一个闪纵就离郑老很远，郑老扯着脖子喊，江川只是挥挥手：“这件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