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缓缓将这辆奥迪A4行驶到了刘义的旁边,打算跟他聊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刘义在被那个光头大汉狠狠打了一巴掌后,脸上浮现出一个红色且难看的巴掌印,也是让刘义满脸的悲愤,以他平时的脾气,早就跟那个光头大汉拼个你死我活了,但如今却只是苦涩一笑,随即继续向周围的行人发过手中的传单。
但周围冷漠的行人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过他手中的传单,因为刘义先前才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脸都丢进了,现在跟他有接触,也会让人感觉没面子。
陆陆续续发了好分钟后,手中的传单没有丝毫的减少,但刘义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发完这些传单的话,他就无法帮自己的女朋友还清那笔债务。
“先生,最近我们天鸿酒吧即将开业,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刘义看到一辆奥迪A4行驶到了自己的身旁停了下来,当即就要上去给车里面的人发传单。
但就在车窗下降,刘义看清楚了车子里面的人后,他当即就愣住了。
“秦……风?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是在江北吗?”
“出了趟差而已。”
原本见到秦风,刘义脸上应该是露出了高兴的笑容才对,但此刻他却是没有一点笑意,甚至脸上还带着自卑的表情,因为他不想要让自己最好的死党看到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真的很丢人现眼。
但秦风却是完全没有丝毫觉得他丢脸的意思,而是朝着他说道:“上车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抱歉秦风,下次我们再聚吧,我手里面的传单还没有发完了,没有办法陪你了。”
刘义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拒绝了秦风的邀请。
但秦风却是直接抢过他手里面那把传单,然后往天上一撒,说道:“好了,现在你发完了,跟我走吧。”
刘义整个人愣滞了好几秒,随即也是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然后坐上了秦风的奥迪A4,两人行驶向附近一家咖啡厅。
在咖啡厅的角落处,秦风跟刘义两人各自点了一杯饮料,坐在对方的面前。
“这才几天不见,你就这么发达了,连奥迪A都开上了啊,可以啊。”
刘义现在仿佛忘记了全部烦恼,回到了大学时期跟秦风那种无忧无虑的相处状态。
“这辆车不是我的,跟别人借的而已,还是来说说你的情况吧,我记得你不是岭南市那边工作么?怎么却在这里发传单?难不成你当初骗了我们?”
秦风疑惑的问道。
当初刘义跟秦风以及傅博还有王腾他们三人说了自己毕业后就职于岭南市的事情,所以秦风现在才会这样问。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但我并没有骗你们,之前我的确是在岭南市工作,直到那天晚上我们四人分别后……”刘义的表情很复杂,慢慢跟秦风讲起一件很久远的事情。
大学时期的时候,整个寝室里面的人除了秦风以外,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女朋友,其中也包括刘义,而他的女朋友是舞蹈社团的成员,每天晚上都会去一些酒吧TKV里面唱歌跳舞,而有一次刘义在酒吧里面跟她相遇之后,也是彻底爱上了她。
两人就这样交往,这段恋情持续了很久的时间,并且在谈恋爱的时候,刘义经常被她女朋友要求赠送各种名贵化妆品以及衣服包包,但刘义也是省吃俭用,把钱留下来满足女友的要求,还说这才叫疼爱自己的女朋友。
起初秦风等人都觉得刘义的女友太物质了,最好分手,但刘义却不听,表示他女朋友偶尔也会回赠他礼物,虽然送的东西一般不超过一百块就是了。
见刘义如此死心塌地的模样,秦风等人也是不再劝他了,毕竟再说下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就要恶化。
而后续的时间里面,刘义跟他女朋友两人虽然有吵架,但都很快和好,感情也很不错,哪怕是大学毕业之后,其他室友都因为各种原因跟他们的女朋友分手了,唯独他还在坚持。
不过就在上次跟秦风等人道别之后,刘义却忽然接到他女朋友的电话,说是欠了钱,被人抓起来,如果不还钱就没有好下场。
刘义听到这话,当即就过去了,后面才得知原来他女朋友欠了岭南市第一大帮派鸿门几百万贷款,每天光是利息都要上万块,如果不还的话,就要对他女朋友卖去当妓女接客还钱。
重情重义的刘义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卖到窑子去,毅然而然要帮忙还钱,他将自己这些年工作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还给了鸿门的人,但就算是这样,依旧还欠着鸿门差不多三百多万。
无奈之下,刘义只能够鸿门签订契约,在鸿门工作十年,十年到了之后就抵消掉他女朋友的一切债务。
在那之后,他就被发配来江岭市这边做各种打杂的工作,比如当清洁工,发传单以及当服务员,只要是鸿门要求的,他都必须去做,并且每天必须要工作满二十个小时,否则就会取消掉当月的工资。
这也是为什么先前刘义会在街头上派发传单的原因,因为鸿门设立在潮奥区的酒吧即将开业,他被命令来发传单招揽客流量。
秦风听完刘义说的这些话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你那个女朋友是不叫张紫婷?”
“嗯,是叫张紫婷。”
“我很疑惑,你为什么能跟那种女人交往这么多年,当初在宿舍的时候,我跟王腾他们不早就跟你说了吗,最好早点跟她分手,张紫婷这种女人不是你能够驾驭的。”秦风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刘义不知道,但秦风他们却是很清楚张紫婷真正的为人是什么样的。
大学时期表面上加入的是舞蹈社团,晚上去KTV酒吧跳舞,但实际却是在当外围,每天都跟不同的男人上床,最骚的是当时几乎大半个江南大学都知道这件事情,唯独刘义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