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也只是一次学习性的切磋,结果却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出了人命,此事不易善终。
双方受到损害的看待逻辑是完全不同的。其中一方是正经把参赛者当作自己人培养的,是正经的年轻一辈核心成员,而另一边则是纯粹的祭品,属于精选出来的这一轮祭品,是能无痛顺延下去的,显然是不一样的。
此番两边诸侯王显然是都很没面子。本来诸侯王之间的关系就比较微妙,亦敌亦友,现如今出此恶劣事件,双方的损失完全不对等,自然是没那么容易善终。
死亡双方的人数和重要性都截然不同,况且这边的祭品还没死,这要是赔偿起来可是个无底洞。双方终究是得扩大对抗范围,最终以确定的高低位来收尾他们的争端。
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思,这边明知不可如此轻易调和,却还是处决了自己这边幸存下来的祭品,以调和矛盾。双方各执一词,争端很快激化,显然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拳脚下见真章。
他们一方强调损伤完全不对等,一方坚持复活并非难事,一方指责对方视人命如草芥,一方又反击对方能复活却无动于衷,显然是蓄意找茬。双方各执一词,都不愿后退一步,以他们的争端为始,混乱的时代自此彻底拉开序幕。
此次混乱的根源全在他们的这场切磋中埋着。由于某种被抑制的外部植入记忆突然复苏,在人们心中种下不同的种子,让他们开始将蛰伏许久的神通重新挖出来,走向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们自那之后,治安问题就一直没有解决过。
本来局势就一直不见好转,当时赛场上的凶案就一直在不断重复发生,现在两个诸侯之间的矛盾逐渐更加激烈,局势更加不稳定,本来还隐藏自己的人们也开始逐渐放开手脚。
由于他们在不断把别人当作燃料整个吞噬进神通银行之中,以扩张其中的力量,因此他们自然而然地被当作邪道。在各方诸侯都在不断收拢过去毫无人权的人们,使他们的地位因此好不容易有了些提高,结果死亡的威胁又一次杀出来,不是魔道是什么。
然而他们无法阻止。除了当祭品的,诸侯不会无条件接收所有人。因此不少人不得不一遍遍地去,一遍遍地被淘汰。现在,神通银行横空出世,他们只需要协助神通银行吞噬更多力量,如此他们就能借助神通银行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们身上的枷锁已经摇摇欲坠。
生活状态这么差,简直是魔道的天然温床。负责处理接受新人的那些人们很明显地就能感觉到报名人数迅速骤减,野人们已经开始了他们的原始积累。
野人们还使用原始的搬运法的时候,由于搬运法没什么潜力可言,因此他们可以稳压这些野人们一头,现在他们走上了另外同样心想事成的道路,不再需要他们了,危机自然也开始酝酿。
在被处死之前,那个已经完成了计划之人就已经记起了未来。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他不想死。他需要寻找另外的方法来保全自己,让自己能逃离无谓的牺牲。
确实有个位置在等着他。神通银行的神还并未完整,其现在还不会主动突破无尽的障壁,需要有什么东西来指引他,助其踏出那一步。
他们不需要一个新的人格来行使神的力量,他们只是需要一个人成为点火者,在万事俱备之后让不断吞噬别人的神通银行再也不必如魔道一般吃人。
待这神通银行彻底完成,成为任他们取用,又不会活动,非人格化的金山银山,饱受欺压的野人们将会彻底从欺压中解放。
在等死的过程中,他开始消化更多的记忆,寻找能让自己得偿所愿的方法。
神通银行刚刚开始积蓄力量,想要从早有准备的诸侯手中逃脱显然是不现实的。不过具体如何发展,还是要看真实情况,而不是预言。
此事本就不易善终,他们没有理由提前处决他,让他提前被献祭,大乱计划。如果正常什么都不管的话,他实际上是会被保护下来的。两边谁不要面子,本就是要分个高下的时候,何必示弱。
然而他从预言中看到的不是这样。因此他急切寻找自救之法,最终找到的办法是自己主动溶解,将自己的一切融入灵根,融入大量灵根构成的核心当中,在那核心中等待成型时刻的到来。
结果他被从不存在的东西威慑,自发溶解了自己。
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另改说辞,把人的价值等同于复活消耗,然后彻底站稳立场,指责对方光说不复活,只想敲诈勒索。
他们站什么样的立场并不重要。反正诸侯之间因为各种原因都会打起来,会不会打起来只取决于双方是否做好了准备。总之双方开始加大投入,扩招后备人员。
用灵根制造掌控无尽力量的核心自此也开始正确行使他们的使命。神通银行就是触摸并掌控无尽的计划,诱导目标成型的意识寄宿其中,正好让他们心想事成,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或许并非直接起效,但所有的效果都达成了。现在他们只要加速扩招,让局势越来越混乱,野人们将更多积蓄的力量注入神通银行之中,假以时日,无尽尽在掌握。
他们要的只是祭品,没有什么更多的要求,他们的对手扩招起来就费劲了。除非直接复制现有的,否则想要把一个外面的苗子彻底培养成灵根成功同调的个体,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
双方的对抗搅动局势,魔道也在他们掀起的巨浪中大快朵颐。他们人造的无人格之神很快就会彻底摧毁他们的规则,重塑一切。
他们的相斗同时加速了那人造天道的苏醒。他们现在与时间赛跑,不敢多掀开预言的内容,只怕动摇军心,压倒他们的上限,以至于军心涣散,再无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