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站在那里，就等着有人上来写字画画。
绿袖的画作，留白的地方，还写下了两行字。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说真的，绿袖的字不如绿袖的画，但是，也很不错了，写的不是寻常女子写的簪花小楷，写的是行书。
字给人的感觉颇有点落拓江湖汉子的感觉。
一个烟花之地的花娘，写出来这样的行书，有这样的心境，真的不错了。
没有人出去，字倒也罢了，这里有几个人，自认写字还是能胜过绿袖的，但是画就不行了。
绿袖的画，是真的好。
宋十七自言自语道，“看来，想要见绿袖的容颜，是不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绿袖的容颜。”
方凡转头看着宋十七，“十七兄弟，你就这么想要见到绿袖的容颜？”
宋十七点了点头，“是啊，心里痒痒的，特别想。”
方凡笑了，站了起来。
宋十七是惊讶的，不明白方凡为什么站起来，但是，瞬间，他就明白了方凡为什么站起来。
因为，方凡朝着台子走去。
炼丹师，这是要画画，写字啊。
宋十七震惊了，原来炼丹师画画，写字还有一手。
以为炼丹师修炼，炼丹，炼器，画符，已经占用了所有的时间。
看着炼丹师的模样，宋十七就觉得，炼丹师往日里肯定是不去玩耍的，肯定是一心苦修，磨练职业技能。
毕竟，单是炼丹一项，就能耗尽所有的精力，而对于炼丹师，修炼三年多就渡劫飞升的事情，很多人还是知道的。
所以呢，宋十七觉得，自己带着炼丹师到处玩，一定会让炼丹师好好享受。
所以呢，所有人都想不到，炼丹师竟然书画造诣不浅。
毕竟，看到了绿袖的书画，自认能胜过的，肯定是真的能胜过。
这点上，多数人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看到方凡出来，多数人是惊讶的。
更加惊讶的是方凡身上的短打装扮。
宋十七一拍脑袋：怎么忘记让炼丹师换身行头呢？这些人可是认衣服不认人的。
果然，宋十七刚刚想到这点，下面的人就开始嘲讽起来。
“这是谁家的店小二啊，还有仙灵石来铜雀台，现在店小二的薪酬这么高了么？”
“小家族的小厮穿的都比他好，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勇气上台？”
“估计是谁带进来的。不过，带他进来的人，不觉得丢脸么？”
……
方凡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话，不过方凡一点也不在意，倒是宋十七，听见这些人的话，就想站出来反驳这些人。
方凡似乎预料到了宋十七的想法，回头，看了一眼宋十七，看着宋十七：十七兄弟，和这些人争吵大可不必。
宋十七看明白了方凡眼神中的意思，叹了口气，坐下了。
伺候方凡的小悠，就说道，“十七公子不必理会这些人。等到炼丹师画出来了画作，就堵住了这些人的嘴。”
小悠，圆圆，在旁边伺候了一段时间了，也知道了方凡，宋十七的身份。
要说，两人自然是兴奋的，她们竟然能伺候炼丹师，十七公子。
但是，两人毕竟还小，功利心没有那么重，所以，兴奋归兴奋，并没有想更多，也没有想着要凭借今天的情份，让炼丹师，宋十七，给她们增添名气和砝码。
看到方凡上来，绿袖，还有那个主持事务的花娘，都是兴奋的全身颤抖。
别人不知道，她们可是知道的，眼前的人就是炼丹师。
早在绿袖上台之前，邹妈妈就叮嘱了绿袖，说炼丹师来了，坐在最好的位置，让她若是能够的话，让炼丹师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宋十七一看就是宋家公子，方凡一身短打装扮，自然很容易分清楚的。
绿袖是从小被拍卖行培养起来的，又知道了锦华的事情，自然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看了几眼方凡，觉得方凡容貌俊秀，听说还是童子身，自然怎么看怎么好。
正想着怎么和方凡搭上话，就看到方凡上前来了。
内心兴奋的。
至于那主持事务的花娘，自然也被邹妈妈叮嘱了。
让她协助绿袖，能得到炼丹师的青睐，会大大奖励她的。
这位花娘自然也是兴奋的。
绿袖还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就是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朝着方凡看了几眼。
这位花娘，都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了，一挥手，“上画纸。”
马上有青衣小厮整理了桌子，拿出一套新的画笔，放好了画纸，还用镇纸压住了，接着退下了。
方凡走到了画桌前面，拿起了笔，开始沉思，画什么好呢？
绿袖的画作，画工，自然是不如自己的，但是那幅画的意境还真的不错。
想要画出来意境深远的画作，还是需要些许选材。
方凡捉笔思考的时候，台下的那些人又开始掰掰，嘲讽。
方凡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圆圆给宋十七喂着酒，拉着宋十七的手，让宋十七不要冲动。
小悠看着方凡，觉得，炼丹师不管远看，还是近看，真的是好看。
小悠脸上泛起了一丝潮红：若是自己的初夜能交给炼丹师就好了。
唉，想这些还早，妈妈说了，让自己先做两三年的侍女。
邹妈妈也是想的深远，这次，让小悠，圆圆来伺候方凡，宋十七，就等着看，下一次，他们来的时候，是继续让小悠，圆圆伺候，还是换人。
如果继续让小悠，圆圆伺候，那小悠，圆圆可就是有大造化的了。
炼丹师，宋十七都是雏儿，邹妈妈也是知道的。
方凡略微沉思了一下，就动笔了。
看着方凡风轻云淡，挥洒自如的样子，台下掰掰的声音小了些。
尤其是那些本身有着几分书画造诣的人。
不到一刻钟，方凡就绘制完了一幅画，然后提笔，使用篆书写下了两行字。
完了以后，方凡凝神看了看，点了点头，这幅字画还算满意。
绿袖盈盈上前，看了一眼字画，顿时眼神热切了起来。
聪明的人，看到绿袖的眼神，表情，就明白了，恐怕这个人真的不简单，没有看到绿袖姑娘的眼中都是崇敬，都是欣赏。
这些人就喊叫起来，“快让大家看看。”
“快点快点，拿起来，一睹为快。”
“磨磨蹭蹭做什么呢？快让大家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