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七摆了摆手，“伺候着就行了，别多话。”
那叫做明月的花娘，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宋十七，任凭谁看了这样一双眼睛，都会心升怜惜。
倒是宋十七，坐怀不乱的。
方凡笑了，这个宋十七，其实还是很靠谱的。
来这样的地方多了，对很多事情都免疫了。
不会因为花娘的一番做作就会被花娘牵着鼻子走。
其实，这样很好。
方凡也是冷冷淡淡的，虽然旁边的花娘倒酒，他喝，夹菜，他吃。
方凡又想起来了绿圆和黛娘。
这两个女子，对自己有着几分真心，伺候的时候，也不多话，就算是知道自己是炼丹师，也没有什么算计。
尤其是绿圆，长了一张很喜庆的脸。
时光荏苒，英雄迟暮，美人老去，估计自己修炼到仙帝境界，能撕裂时空回去延辉修仙界，她们都已经老去。
还不如留着这样美好的回忆。
宋十七盯着场内的人。
一个身穿绿色衣裙的女人，从二楼走了下来。
看到这个女人，场中大部分的男人都盯着这个女人看。
有一瞬间，方凡是疑惑的，这个女子并没有多美丽。
就看到这个女子走到了一张案几旁边，对一个男人耳语了几句，男人带着同桌的人，站起来，随着这个女子上了二楼。
瞬间，方凡明白了，这个女人应该是来传话的，而那几个男人，应该是去二楼见锦华了。
方凡内心也升腾起了几分期许，能够得到这么多男人的簇拥，欣赏，这个锦华应该是有着几分本事的。
宋十七一挥手，旁边就来一个女人，跪坐下来，“十七公子有什么吩咐。”
宋十七咬了咬牙，“我的礼金加倍，把我朝前排排。”
“是，十七公子。”
“前面还有几个人？”
那女人说道，“礼金加倍，下来就轮到十七公子了。”
宋十七满意了，点了点头，丢出三块仙灵石，给那女人。
那女人欢欢喜喜收起来，然后对着宋十七行礼，起身离开了。
也去上了二楼。
方凡悄悄问了问宋十七，“十七公子，礼金加倍是多少呢？”
宋十七给方凡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方凡说道，“四百块仙灵石？”
宋十七愣了一下，“不，是四千块仙灵石。”
方凡也愣神了，竟然如此昂贵，就是要见见那个锦华。
方凡在聚财楼做伙计，这些伙计基本上都是人仙，地仙，一天的收入，加上打赏不过几块仙灵石，好的时候，可能有七八块，不好的时候，也就三四块。
偶尔能得到九块十块仙灵石，很少很少，基本上不会超过十块仙灵石。
寻常的铺子，人仙，地仙做伙计，更少，平均每天能收入三块仙灵石，就已经让多数仙人满足了。
毕竟，聚财楼财大气粗，生意很好的。
店小二拿的多，是出名了的。
而这个锦华姑娘，见一面，就要出两千块仙灵石，甚至加倍，四千块仙灵石。
方凡算计了一下，锦华一个晚上的收入，可能都有三，四万块仙灵石。
加上点这些酒菜的仙灵石，加上伺候的花娘，等等等等，估计一个晚上，这个锦华苑的收入都接近十万仙灵石了。
真的是让人瞋目结舌。
方凡说道，“十七公子，这四千块仙灵石，我来出吧。”
宋十七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是我带着炼丹师出来玩的，怎么能让炼丹师出仙灵石呢。这点仙灵石，对我来说也是小意思。”
听了宋十七的话，两个伺候的花娘对视了一眼。
那个叫做明月的花娘，笑着，借口要去更衣，就离开了。
说更衣，其实就是去上茅房的隐晦说法。
宋十七都没有多看一眼，一口一口喝着毓仙春。
这个酒是仙酒，的确不错。
方凡喝了也非常喜欢。
宋十七还是慢条斯理，给方凡介绍着铜雀台，铜雀台各种的玩意儿，各个花娘，还有台上歌舞的舞蹈，曲子，等等等等。
宋十七本来心中焦虑，害怕见不到锦华，让方凡白跑一趟。
现在加了礼金，确定下来就是自己，也放松下来了，没有那么焦虑，就开始给方凡介绍这些。
方凡听的津津有味。
就是伺候方凡的叫做凤娘的花娘也听的津津有味。
她这个花娘对铜雀台的了解都不如宋十七。
毕竟，她只是待在这个锦华苑里面，其他地方去的少，而宋十七，则是哪里都去过的。
很快，明月就回来了，面上泛红，情绪欢快，看了看方凡，看了看宋十七，跪坐下来，给宋十七倒酒。
宋十七根本就没有关注明月的情绪，依旧喝着酒，给方凡介绍铜雀台。
“那边还有一个兽苑，都是化形成人的异兽，仙兽。有那青丘的狐族，最是美艳。就算是不做点什么，看看也是很赏心悦目的。”
方凡愣神了，这个宋十七口味这么重？
看到了方凡面上的震惊，宋十七笑了，“炼丹师想什么呢？我可是没有做过什么的。我来这里也就是喝喝酒，玩玩，我现在还是童子身呢。”
这次不仅方凡震惊了，就是明月，凤娘也是呆愣在了那里。
宋十七纨绔的名声在外，从来没有人知道，宋十七是很有分寸的，就是吃喝玩乐，其他的并没有触及，比如五石散，比如在铜雀台过夜。
方凡这次是真的佩服宋十七了。
知道宋十七是纨绔，方凡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宋十七必定是万花丛中过，沾花惹草，谁想，宋十七还是童子身。
方凡总觉的，宋十七说起来自己是童子身，是带着几分无奈的。
这个宋十七，也是有故事的人。
宋十七接着说道，“玉箫苑，里面都是倌倌，有不少才艺双绝的。以后，我也可以带着炼丹师去看看。尤其是一个叫做玉奴的倌倌，抚琴好极了。听过一次，就让人难忘。”
方凡点了点头，“下次，我请十七公子。”
宋十七面上带着几分嗔怪，“炼丹师是看不起我宋十七么？总是想要抢着和我付账。”
方凡说道，“礼尚往来罢了。总不能每次都让十七公子付账。”
宋十七还要说什么，就看到那绿衣女人又下楼了，走到了宋十七身边，对着宋十七耳语，“锦华姑娘请十七公子和炼丹师上楼。”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绿娘，你弄错了吧？他们刚刚来没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