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激动的。
这个小家伙，带给自己意外的惊喜，真的是太多了。
又想到，神祭光辉说方凡是弑天大帝的转世。
而郭璞玉下界，也是探查到了方凡是那位大能的转世，祁老又觉得，似乎方凡在渡劫期就学会了神文，也没有什么了。
要是寻常人，见到方凡天资如此出色，或多或少都会感觉到一些失落，甚至妒忌。
但是，祁老没有。
祁老是有着强大的自信能踏足宇灵境界的神王，光是这一点就甩开了多少神灵。
所以，对于方凡出色的天赋，祁老是激动的，是欣赏的，是爱惜的，并无任何一点点妒忌。
大约，在方凡成长的路上，有两位长辈是这样的，一个是祁老，一个就是神祭光辉。
这两人都把方凡当作晚辈来看，都是对方凡寄予厚望，方凡越是出色，他们越是开心。
祁老感觉这这股气息，小心翼翼分辨，是哪个神文。
感觉到以后，又是一阵惊骇。
那本书，祁老也是看过的，熟悉无比，甚至从头到尾，每一页是哪个神文，祁老铭记在心。
而这个神文，不出意外应该是“戮”，而“戮”在这本书的第二十三页。
难道说，前面二十二个神文，炼丹师都学会了？
想到这点，祁老又哑然失笑，炼丹师能学会神文，已经的天大的意外，天大的惊喜了。
怎么可能已经学会了二十三个神文呢？
祁老闭上了眼睛，一点点感觉着从异空间散发出来的神文气息。
突然，又猛然睁开了眼睛，是二十四页的“惶”，“惶”是作用在神魂上的攻击，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能让敌人感觉到害怕，惶恐，等等，等等。
就在祁老还在震惊的时候，“冰”这个神文的气息出现了。
“冰”在那本书的第二十五页。
祁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炼丹师按照顺序，修炼神文，先是“戮”，接着是“惶”，接着是“冰”。
祁老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该不会前面二十二个神文，炼丹师也就这样学会了吧？
祁老还在震惊当中，二十六页的“震”的气息出现了。
祁老突然产生了一种又欢喜，又震惊，又有些失落的感觉。
祁老突然明白了，每每神祭光辉看向方凡复杂的眼神。
眼神里有亲近，有期许，有慈爱，还有一种无法掌控的失落，羡慕，等等等等。
因为现在，祁老也是这样的感受。
炼丹师竟然，竟然一点点学会了神文，从书本的第一页，一页一页来，和他炼制神丹一样，从一阶的神丹，按照顺序，一页一页来……
“震”的气息消失以后，在没有其他神文气息出现了。
祁老缓缓闭上了眼睛。
瞬间，祁老就感觉方凡从异空间出来了，方凡就站在祁老面前，面上神色平淡，看了看屋子外面。
不知不觉，外面天已经麻麻亮了，沈青娘几个在厨房忙碌，做早饭。
祁老睁开了眼睛，看着方凡，眼里都是慈爱，期许，欣喜：毕竟，炼丹师越是强大，对他们四海商行来说越好。
炼丹师人品好，不会撕毁和他们四海商行的约定，而炼丹师实力强大了，能自保了，就不会被人所挟持，这个是四海商行上下都愿意看到的情况。
方凡对着祁老拱手行礼，“小子炼制完神丹了，也炼制完仙丹了。洗漱了，吃了早饭，就出门。”
祁老缓缓点头，“嗯，老夫陪着炼丹师。”
虽然，祁老现在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陪伴炼丹师的必要，毕竟，炼丹师足够强大。
但是，还是陪陪吧，这样，每天都在震惊当中，都在喜悦当中的日子不多见，到了炼丹师渡劫飞升以后，自己就要回去冉风神界了。
方凡去洗漱了，洗漱完了，就坐在了院子里。
祁老在方凡对面坐下，想要开口问问炼丹师学习神文的事情，又觉得有些唐突。
小草悄无声息过来，给方凡，祁老上了冰茶。
又悄无声息走开。
很快，沈青娘他们给方凡，祁老摆饭了。
公孙桓也洗漱完毕，坐在了石桌旁边。
吃完了早饭，方凡，祁老就出门了，先去了四海商行。
在四海商行贵宾室，方凡给了老韩神丹，仙丹，说了昨天没有绘制神符的事情。
老韩笑眯眯的，“炼丹师随意，不想绘制了就不绘制，想要绘制了就绘制。如果空白神符纸，墨水没有了，就给老夫说。让上面再传送下来一些。”
方凡点了点头，“嗯。”
老韩看到方凡炼制了二百炉神丹，笑得眼睛都眯了。
极品神符虽然也受欢迎，但是肯定没有九品神丹受欢迎。
别说是二百炉九品神丹了，就是两千炉九品神丹放出去，依旧是供不应求得。
老韩估价，给了方凡神晶，仙灵石。
在祁老的注视下，开始写价格明细。
写着，就想起来昨日的那个客人，想要仙界，神界的毒花毒草，大约给祁老说了一下。
祁老皱起了眉头，拿过那张伞岩嵬给老韩的纸，上面写了毒花毒草的名字，有几个还绘制出来的毒花毒草的样子。
祁老看着，“这个人不简单。这里面，好些都是仙界，神界出名的毒花毒草。想来这个人是要配制毒药。我们四海商行是从来不售卖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比如毒药。”
老韩就说道，“那，我就拒绝他了？”
祁老摇了摇头，“你给韩硕，孟毓神王写信说明吧，这个事情不归我管。不过我估计，这个人固然有身家，能购买到仙界的毒花毒草，神界的毒花毒草，他应该没有那个能力购买。毕竟，仙灵石还罢了，在延辉修仙界想要弄来神晶，还是很难得。”
老韩点头，“是，神王大人。”
老韩写完了价格明细，又给祁老看了看，然后写信说明了伞岩嵬要购买毒花毒草的事情。
附上了伞岩嵬给的那张要购买的毒花毒草的清单，传送了出去。
方凡，祁老离开了四海商行，去往了聚财楼。
依旧，祁老和掌柜的打过招呼，就坐在了昨天在大堂坐的那个位置，喝茶，看书。
方凡忙忙碌碌。
祁老也是不知道方凡为什么要做店小二，但是看着方凡娴熟的样子，觉得，可能是炼丹师的特殊癖好吧。
这些仙人，神灵的，谁没有几个特殊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