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努力开始回想。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这炉仙丹为什么废了。
无奈叹口气，收拾了药渣，准备下来继续炼制仙丹。
让方凡无奈的是，第七十八炉仙丹，也废了。
方凡依旧努力回想，依旧想不出来什么原因。
方凡觉得，废的这两炉，自己根本没有失误，炼制的过程，和炼制其他四炉种类一样的仙丹没有什么区别。
方凡又开始使劲回想，回想自己炼制这炉仙丹的过程，的确没有失误啊。
方凡满脑子都是疑问。
回想了好十几遍，依旧找不到原因。
叹了口气，方凡继续开始炼制仙丹。
让方凡有些恼怒的是，第一百炉竟然也炼废了。
也就是，今天炼制的一百炉仙丹，废了三炉。
废了三炉！
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状况。
方凡又开始回想，依旧没有找到原因。
因为炼废了三炉，因为方凡的回想，炼制这一百炉仙丹竟然用了五天多的时间。
炼制完了仙丹，方凡心中烦躁，就没有去炼器房了，直接闪身出了莫永石空间。
看看时间，子时刚过，方凡心中烦躁，出了屋子，到了院墙那里，飞身越过院墙，到了外面。
方凡开始飞奔起来，依旧，没有飞行，没有使用灵气，就是使用身法奔驰。
前几天下雪了，这两天天晴了，倒是越发冷了。
有些屋顶上，街道拐角的积雪没有融化，冻成了冰渣子一样的东西。
很多屋子的檐下，都有冰溜子。
长的甚至有两尺多长，晶莹剔透，竟然还挺好看。
方凡不禁想到，前世，小时候，自己看到了这样廊檐下的冰，会折断，然后“嘎嘣，嘎嘣”吃，也不管干净不干净。
哈气成冰的天气。
方凡呼出去的气，都成了白雾。
奔跑着，方凡就出了一些薄汗，甚至头顶上都开始冒白雾。
还是天气太冷了。
方凡边奔驰，也边想着今天晚上炼丹的事情。
委实太诡异了。
从方凡最初开始炼丹，都没有出过这样的情况，一百炉仙丹，竟然炼废了三炉。
这个时候的小镇子特别安静。
除了河上的画舫，除了小江南那些青楼所在的街道，其他地方都安安静静的。
甚至仙缘酒楼，另外一家酒楼，都安安静静的。
河面上，其他地方都结冰了，还不薄，但是画舫那里，河水没有上冻，缓缓流动，映衬着月色下的画舫，真的是如同一幅画卷。
方凡在镇子上的大街小巷奔驰，小镇子上的街道，道路，甚至人家，院落，方凡都是一清二楚。
虽然不至于连谁家有什么人都知道，但是，至少走过一个院落的时候，会感慨道，哦，这个院落，我知道的，种了一棵槐花树。
就是这样，方凡随意奔驰着，有些街道都经过三次了。
方凡觉得，自己体内也是有些野性的，不过自己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这样的野性没有释放出来。
寻常的修仙者，要经历很多战斗，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他们身上的郁闷之气，他们的野性是能从战斗中得到释放的。
而方凡没有这样的途径。
所以，才会在夜间奔驰，这样奔驰，能发泄出来多余的精力，让方凡的心安静下来。
不知道奔驰了多少遍，方凡的心安静了下来。
走到了青落河边，看到精美华丽，热闹喧嚣，灯火通明的画舫，方凡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了绿圆，青竹，还有黛娘。
话说，绿圆的样子真的娇憨可爱，青竹青涩，黛娘容貌艳丽，三个人，三种风格。
方凡招手，就有一艘小船过来，方凡跳上了船，“送我去最大的画舫。”
“好嘞，爷站好，船要开动了。”
很快，到了最大的画舫旁边，上面有伙计在画舫和小船上架上了木板，“爷慢点。”
方凡丢出一块碎银子，给了船夫，就上了画舫。
就看到妈妈甩着帕子迎了上来，看到方凡，面上都是惊喜，“爷，您来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照顾我们生意呢？”
方凡丢出一块五十两的银锭子，“叫绿圆，青竹，黛娘来伺候。”
老鸨面上的笑容一滞，“青竹不方便，青竹的妹妹青梅可以么？”
方凡内心升腾起了一股探究的想法，“青竹怎么了？”
老鸨犹豫了一下，在方凡凌冽的目光下，凑近方凡的耳朵，“青竹暴毙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丫头进去准备伺候她起床，就看到她七窍流血，身子都僵了。”
方凡内心突然升腾起了一股烦躁，“那就青梅吧。”
老鸨笑了，甩着帕子，“爷，请跟奴家来。”
说着，带着方凡上了画舫二楼，进入了一个清净的包厢。
这个包厢和上一次进入的包厢没有太大区别，不论是大小，摆设，还是位置。
方凡走到主位坐下，“再上一桌酒菜。”
老鸨连连点头，“很快就上，厨房都备着呢。爷稍等，奴家去喊绿圆，青梅，黛娘来。”
说着，老鸨就退出了包厢。
过了一会儿，方凡就听到了三个女子的脚步声。
包厢的门被推开，绿圆看到方凡，面上都是笑意，“爷，您好久没有来看绿圆了。”
方凡笑着，“这不是来了么？”
绿圆一屁股坐在了方凡左边。
青梅，黛娘给方凡行礼，黛娘走到了一边，“爷想要听什么？”
方凡，“随便。”
黛娘点了点头，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真真是“未有曲调先有情。”
青梅拘谨的坐在了方凡的右边。
方凡看了看，青梅很青涩，比青竹，绿圆她们小了很多。
青梅的容貌和青竹的容貌有着五六分的相似，一看就是姐妹。
很快，酒菜也上来了。
方凡丢出一锭五两的银子给伙计。
伙计欢欢喜喜行礼，感谢，离开了。
绿圆给方凡倒了一杯酒，举着酒杯就让方凡喝。
方凡就着绿圆的手，喝了这杯酒，“青竹到底是怎么回事？”
顿时，绿圆的手抖了抖。
青梅面上都是悲戚的神色。
就是黛娘，也弹错了几个音符。
方凡看着绿圆，目光凝重。
绿圆面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爷，您别生气，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