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起身了，“奶奶，红英，不早了，你们休息，我就带着小鹿上山了。”
张红英进入了厨房，拿出了一些新鲜的菜，有一颗生菜，一颗莴笋，水灵灵的，“这个给小鹿吃。”
方凡没有拒绝，拿了起来，点了点头，“我这就走了，”
说着，带着小鹿就走了。
张红英看着方凡和小鹿的背影消失在崎岖的山路上，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奶奶抱住张红英，“红英不哭，红英不哭。我家红英是有造化的，碰见了方公子这样的好心人。奶奶也是有造化的，被方公子起死回生。这个人情欠大发了。以后我们慢慢还，一定要报答方公子的恩情。”
张红英流着泪，点了点头。
方凡带着小鹿上山。
小鹿看着方凡手里的生菜，莴笋，水灵灵的，就直流口水。
方凡笑了，弹了一下小鹿的脑门，“吃了那么多灵果，还稀罕这生菜，莴笋？”
小鹿看着方凡，使劲点头：就是稀罕，看着水灵灵的，好好吃的样子。
方凡倾听到了小鹿的心声，笑了。
……
第二天，奶奶就召集一些人，开始盖暖房。
一万块钱，盖两个暖房，的确够够的。
材料，人工，什么都算上，也够。
张红英除了学习，就是帮奶奶操持盖暖房的事情。
过年前，暖房就盖好了，也弄好了培养基，种植上了木耳，香菇。
估计过年后没有多久，就能收获一批。
……
因为奶奶的眼睛好了，方凡不用带着奶奶去省城看病，治眼睛，书屋就持续开门了。
寒假，孩子们也没有什么玩耍的地方，就会来书屋看书。
每天，从早上到晚上，书屋有一溜的孩子，拿着书，盘膝坐在地上，看书。
偶尔还会夹杂几个大人，都是来看书学习养殖技术的。
村长一家被烧死，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波澜，甚至不少人背后拍手称好。
村长一家欺男霸女，做过的坏事不少。
县城里的警察来了好几回，都没有查到什么，毕竟，尸体已经被小鹿的火焰烧成了灰烬。
很快，上面下达了指令，让小河村重新选举一个村长。
大家都选了张大海。
张大海带着村民致富，本来就声望很高，加上张大海一家子为人都很厚道，就被选上了当村长。
张大海给方凡送饭，说了自己被选上当村长的事情，内心是有些自豪的，“我也就是从开始养木耳，才多学了一些字，多看了一些书。现在被选上当村长，真的有些不安，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
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三十。
村民都有钱了，为过年准备了不少食材，食物，家家炸丸子，炸果子，炸糖糕，炸鱼，卤肉，灌香肠……
村子里到处都飘荡着一股食物的香味。
还有小孩子，聚集在一起放炮。
鞭炮，呲花，烟花，都有。
村民有钱了，自然不会在这方面亏待孩子。
过年就图个喜庆，给孩子们买一些鞭炮，呲花，烟花什么的，都是乐意的。
即使方凡在山上，也能听到零星的鞭炮声音。
这几天，反而不冷了。
南方就是这样，过了年，迎春花一开，天就暖和了，就迈入春季了。
倒是北方，可能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严寒，才能迈入春季。
先前方凡的手机，被林公子带走了。
现在的方凡，就算是有手机，也不知道该和谁联系，所以，就算是有钱了，也没有考虑买个手机。
先前的方凡，偶尔会被方凡放出来，放会儿风。
每次放风完了，就在方凡的脑海里“叽叽喳喳”说话。
都是惊叹，都是好奇，方凡要是觉得他烦了，直接让他陷入沉睡。
不过，这个方凡，也不会和方凡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对方凡也没有什么敌意，所以，方凡是不介意时不时给他放放风，让他控制身体一会儿，出来看看外面情况。
这个方凡就和小孩子一样，单纯的要命，林公子说了一句话，让他留下，他就留下了。
生活在这里，各种不适应，吃饭吃不好，睡觉睡不好，连手机都被林公子没收了，书屋连电都没有，更不用说各种电器了，也没有。
他也没有抱怨，也没有怪林公子。
反倒是因为方凡的出现，见识了不少奇人奇事，觉得不虚此行。
有一次，晚上，小鹿，兔子，松鼠，黄三，老虎都来了，非要念叨着让方凡给他身体控制权。
方凡给了，他撸鹿，撸兔子，撸松鼠，撸老虎，这些动物都被惊吓到了。
天没有亮，都一个个跑了，包括小鹿。
他还念叨着，为啥这些小动物都不喜欢他，明明方凡掌握身体控制权的时候，这些动物都很亲近。
方凡没有打击他，没有告诉他，这些动物都开了灵智，是根据气息在判断人，他掌握了身体控制权，气息不一样了，动物也很疑惑，知道是方凡的身体，不会攻击他，但是气息不对啊，动物们也就吓跑了。
可能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就来了两三个孩子，还了书，借了书，就急急匆匆走了，没有停留的。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方凡打开了灵石灯。
并且决定，今天晚上不熄灯，毕竟是大年三十，要守岁的。
方凡看了一眼山下，山下的小河村，灯火通明，每家每户都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热闹。
还有小孩子放炮的声音，大人们的喧嚣声音，各家各户的电视声音。
方凡能听见，也能看见这些热闹。
方凡依旧搬了椅子，在灵石灯前面坐下，开始泡茶，淬茶，也拿出了一些灵果。
大约六点多，天就黑透了。
方凡听到了脚步声，转头看去，就看到了张红英。
张红英说话了，“方公子，奶奶让我喊你去吃年夜饭。”
方凡摇了摇头，“不了，我就在山上吧。过会儿动物们就要来了。来了我不在，他们会失望的。”
张红英劝说了半天，方凡依旧拒绝，张红英无奈了，“等会做好年夜饭，我给你送两个菜上来。”
方凡连忙摆手，“不用了，我就一个人，本来就吃不了多少，大海哥也会给我送饭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天都这么黑了，就别乱跑了。”
张红英还要说什么，方凡拿出一个红包，塞进了张红英的手中，推着张红英下山。
张红英只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