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的鳗鱼，盖过了饭盒，盖住了下面的米饭。
浓稠的汤羹流了下去，流到了米饭上。
只是吃这些泡了汤羹的米饭，就十分美味。
再尝一口鳗鱼，好吃的让人想要吞掉舌头。
方凡一口鳗鱼，一口米饭，吃完了。
话说，这鳗鱼如此好吃，量还这么足，应该不便宜。
方凡看了看那张宣传纸，鳗鱼饭：128元。
吃完了鳗鱼饭，方凡就把纸质的餐盒，外包装丢入了门口的垃圾桶。
丢下没有多久，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环卫工人制服的大妈来收垃圾了。
大妈看着方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方凡也笑着对大妈点了点头。
方凡随便看了看网上的新闻，讯息，打了几把游戏，就到傍晚了。
依旧是那个叫做独孤清水的女孩子，给方凡送来了晚饭。
晚饭是拉面，八颗金枪鱼，甜虾寿司，小小的一碗海白菜沙律，小小的一盒泡椒鱼皮。
方凡吃完了，就是拉面的汤没有喝完，方凡把餐盒，垃圾丢入了门口的垃圾箱。
依旧，没有多久，就有一位身穿环卫制服的大爷来收垃圾了。
收完了垃圾，还对方凡笑了笑，方凡也点着头，对大爷笑了笑。
方凡玩着游戏，眼看着天黑了，四周又起雾了。
雾气浓稠，白茫茫的一片，几米外的东西都看不见。
而方凡，总是有一种感觉，似乎书屋被隔离在了这个世界之外。
白天看起来正常的书屋，在起雾以后，就成为了昨夜的样子。
天花板上是一个巨大的眼睛。
周围是浓稠的和沥青一样的时间能量，空间能量，缓慢流动。
短短的两米的书架，不知道跨越了多少个空间。
还有那些雄踞在书架上，地板上，不知道相隔了多少个时空的异兽。
方凡也习以为常了，继续打着游戏，等待客人上门。
果然，过了一会会儿，就听到风铃响了，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袍子，头上戴着月桂枝叶编织成的花冠，头发是雪白的，眼眸是蓝色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头身上的气势磅礴，但是方凡并不认识老头身上的能量。
这股能量亦正亦邪，方凡从未见过。
老头脸上都是沟沟壑壑的皱纹，看起来比那天刚到了书屋见过的，现在在楼上卧室睡觉的老头，还要老。
老头小心翼翼，看了看方凡，只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根本看不透。
在这样凶恶的环境下，年轻人白袍胜雪，面容清俊，戴着一副眼镜，似乎世界唯一的光亮一样。
老头是死灵法师，杀死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也是从尸山血海中出来的。
看到如此干净的年轻人，内心多少是有点羡慕，觉得自己遥不可及。
方凡尝试问了一句，“阁下是什么职业？有什么需求？本书屋一定有合适阁下的书。”
老头看了看头顶巨大的眼睛，看了看那些隔了不知道多少空间，雄踞在书架上，地板上的异兽，“吾是死灵法师艾瑞克，被一群人围攻，不知道方向，贸然进入了书屋，请阁下海涵。”
说着，老头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方凡笑了，原来是死灵法师，果然他的力量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方凡转身，走向了书架。
迈出一步，就跨越了至少三四个空间。
走出一步，似乎就经历了三四个时间的长河。
艾瑞克看着方凡稳重，不变，穿着白色袍子，在书屋中行走的身躯，内心一阵颤抖：就是神灵，也不过如此吧？
艾瑞克站在柜台的橘黄色灯光能照射到的地方，安安静静。
除开这一块地方，其他地方都是空间的深渊，时间的长河，贸然走出一步，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命收回脚步。
猛然间，艾瑞克看到了柜台上的食人花，瞳孔顿时一缩。
小小的食人花，无风自动，摇曳着枝叶，叶片绿的发油，发亮。
方凡找了两个书架，终于找到了一本书――《死灵法师的成神之路》。
翻开看了看，正是适合死灵法师艾瑞克的书。
艾瑞克已经是圣法师，下来一步就是要准备成神。
但是，艾瑞克早年所得到的修炼之书，也就是讲到了圣法师境界。
下来，成神的道路，并没有。
艾瑞克看着方凡纤纤的，如同白玉一样的手指，拿着一本书。
那书似乎是死灵力量的漩涡，散发出来一阵阵滔天的死灵力量。
艾瑞克渴望那本书，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书。
眼看着方凡一步步，跨越空间，跨越时间，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方凡把书递给了艾瑞克。
艾瑞克看了看书名，看了看封面，打开看了看内容，手，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这样的书，这本书，正是自己需要的。
有了这本书，自己成神在望，而那些把自己赶入浓雾的人，再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等到成神了，自己一定会一个个杀了他们，毁灭他们的家族，替自己报仇。
艾瑞克对着方凡深深鞠躬。
方凡说话了，“哎呀，不必行此大礼，书是需要付钱的。”
艾瑞克翻到了书后面的封面，上面写着，六十三元。
艾瑞克开始忐忑了，这个元，是金币？银币？还是神灵使用的钱币？
艾瑞克抓了一把金币，放在了桌子上，看起来有上百块。
方凡数出了六十三块金币，剩下的又塞入艾瑞克的手中，“六十三块就可以了，多余的，不需要。”
艾瑞克也没有推辞，收下了剩余的金币。
艾瑞克说道，“谢谢大人的书，正是我需要的。”
方凡笑了，“需要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还可以过来。我看过了，死灵法师的书，有好几本，都是死灵法师成神以后，需要的书籍。”
艾瑞克对着方凡躬身行礼，走出了书屋，走向了浓雾。
方凡数着金币，开心极了，这本书很昂贵，当然，提成也不少。
不知道精灵艾薇儿，什么时候能给自己来付钱。
方凡看看门外的浓雾，估计要到天亮才能消散，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
想要打烊，上楼去睡一觉，但是，又舍不得，怕有人来书屋买书，结果看到书屋打烊了。
摇了摇头，明天早上吃完早餐，睡一觉吧。
就在这个时候，方凡听到了“咚咚咚”的脚步声，从浓雾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