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夜深了。
吹起了凉风。
不过，人多，还是热热闹闹的。
昊跃说，回去给大家加餐。
每人还能领一百仙灵石。
众人都是高兴的。
昊跃面上神色看起来挺高兴的，但是方凡发现了，昊跃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昊跃自然心不在焉了。
那个人像，面容宛然，他一看就看出来了，是自己的师兄。
当年，师兄修炼《纷纭万千分身法》，他说这个功法鸡肋。
因为，就算是修炼出来了万千分身，那分身极弱，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他没有想想到，师兄竟然这样使用万千分身。
如果成功了，自然是好的，然而，被炼丹师识破了，被万归宗的仲孙长老施展巫族秘术诅咒了，想来，现在，师兄肯定不好过吧。
昊跃当年拜入他的师父刑天门下，也不过是为了刑天身上深厚的气运。
刑天身上气运深厚，昊跃拜入门下，成为了他的徒弟，自然是能分一些气运的。
当年，也是受到父母的指点，昊跃拜入了刑天门下。
之前，刑天只收了一个徒弟，就是昊跃的师兄。
昊跃怀疑，刑天收下他，不过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
是的，刑天对昊跃没有多少情分，不管是传功，还是教导，指导，甚至对一些基本常识，刑天都很敷衍。
然而，师父刑天特别宠爱师兄，而师兄也是不好好修炼，净想着一些歪门邪道。
就如同今日的因酡红灾一样。
昊跃看不起他的师兄，他的师兄知道，师父刑天也知道。
昊跃轻轻叹了口气。
想想，师兄应该是想要使用这个方法成神吧。
成神，使用这个捷径吸收能量，倒是独辟蹊径，然而，终究是功败垂成。
还损失了万千分身。
昊跃甩了甩脑袋，抛开这些思绪，看着天空，看着下面的野地，看着周围的风景，内心突然升腾起了一股温暖的感觉。
他固然不比师兄得师父宠爱，然而，他顶天立地，对得起自己得良心。
他庇护了几百万人，在仙帝城给了他们安全的保障，他堂堂正正，也已经摸到了成神的门槛。
还有什么好惋惜的？
昊跃笑了。
方凡看到昊跃莫名其妙的笑了，就觉得有些诡异。
从他找到了那些分身开始，昊跃似乎就有些不对劲。
只有一个可能，那分身的原身，昊跃认识。
不过，看昊跃的样子，似乎对那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烧那人分身的时候，昊跃一点犹豫都没有。
方凡摇了摇头，总归，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有着自己不能诉诸于口的难处。
昊跃在大是大非上拎得清，就无妨。
进入了仙帝城，昊跃邀请方凡一起去吃饭，方凡拒绝了，说家里的奴仆还等着。
昊跃就没有再劝说了。
方凡回去了。
推开院门，就看到沈青娘在等待。
方凡说道，“这么晚了还在等我么？以后不用等的，好好休息，好好修炼。”
沈青娘摇了摇头，“不等上仙回来，终究不安心。”
沈青娘去厨房了，给方凡端来两杯冰茶。
方凡灌了一杯，下来一杯慢条斯理喝着，还给沈青娘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方封拜入仲孙长老门下，回来的路上发现了因酡红，去报信，清理因酡红……等等等等。
甚至昊跃的不对劲，都告诉了沈青娘。
沈青娘说道，“那人使用那么多分身，想要吸收能量，必然是快要突破了，突破仙帝境界，吸收这么多能量，没有用，那多半就是想要成神。”
“如果是想要成神的话，那就和昊跃仙帝境界差不多。那会不会是昊跃仙帝的师兄弟，或者朋友？”
方凡一拍脑袋，“是啊，回来的路上，昊跃很沉默，看不出来悲喜，最主要的是。烧那人分身的时候，昊跃一点犹豫都没有。或者是有矛盾的熟人？”
沈青娘点了点头，“更可能是师兄弟，毕竟，师兄弟的关系，挺近，但是也容易有矛盾，有冲突……”
方凡点了点头，“那，看昊跃的情绪，样子，还真可能是师兄弟。”
喝完了第二杯冰茶，方凡让沈青娘好好休息，就回去屋子了。
闪身进入了莫永石空间，方凡开始炼丹。
炼制了三十炉宇丹，三十炉神丹，三十炉仙丹。
方凡继续感悟时间法则，今天时间少，感悟了百分之三，也就是方凡感悟了时间法则的百分之七十三。
距离百分百更近了。
到了这个阶段，方凡反而不着急了。
总是想着，剩下的慢慢感悟，总归，不会拖太久就能完全感悟完。
想到距离仙帝境界越来越近，方凡就觉得欢喜。
方凡闪身出了莫永石空间。
请了两天假，只用了一天，今天方凡还是准备去上工。
休假待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还不如去上工，看看能获得什么奖励。
喝了冰茶，吃了早饭，方凡就出门了。
先去四海商行，卖了丹药，接着，就朝着聚财楼走去。
掌柜的看到方凡，有些惊讶，“不是请了两天假么？”
方凡笑着，“事情办完了，就回来继续上工了。”
掌柜的点了点头，“那挺好。”
方凡和其他店小二一样，一起去打扫了。
打扫完，吃了早饭，就准备迎接客人上门了。
巳时开始，陆陆续续有不少客人上门。
方凡感慨，聚财楼真会做生意。
天冷了，转眼，距离过年都没有多久了。
聚财楼已经烧起来了炭盆，很温暖。
引得不少客人流连，或者，中午的时候，就是为了暖暖身子，也喜欢来聚财楼吃饭。
方凡送走一桌客人，在大门口，等待客人上门，就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像有些人，在冬天穿的很臃肿。
这个人，似乎在过夏天一样，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长袍。
方凡能看出来，他内里就穿了里衣，没有穿夹衣，也没有穿棉袄。
这个人，身形挺拔，如松如竹，亭亭玉立，给人一种很有风骨的感觉。
这个人面容如玉，俊美无俦，眼睛里带着笑意，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从容，让人不由自主被他的一对眼睛所吸引。
方凡上前，“客官，是要吃饭么？是要包厢，还是在大堂吃？”